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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上,名镖师赶着辆马车缓缓前行。
一个满脸横肉,络腮胡子的大汉骑马领头,镖旗迎风飘扬,大旗上绣着“金刀镖局”四个金色大字。
金刀镖局,北方无人不知,乃是金刀战神策诚慷年轻时创建的镖局。
金刀战神策诚慷次子策遗风晋升百万皇后,又与武极堂东城仁信百万皇几人联手组建北道十三绿盟,仍在洪莽大地行走保镖,手下镖师近万人,镖行遍布洪莽大地。
在洪莽大地,除非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是没人敢劫金刀镖局之镖。
如若有人劫持金刀镖局之镖,将会遭到金刀盟和北道十三绿盟的双重联手打击。
金刀盟和北道十三绿盟联手,共有七八位百万皇、数十位十万王,其实力堪比大德王朝,胜过任何一家江湖武林门派。
因此,几十年来金刀镖局所保之镖从未有过丢失,信誉度极高。
夕阳西下,金刀镖队出现在余水县东城门。
余水县千总格外重视,叫来假善人询问,打听清楚后,开门放行,并派出一个百人伍加以防范。
镖队众人也不在意,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一顿大吃大喝,便睡觉休息,并无其他动作。
十月初四日午夜时分,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余水县城东西门城楼上的哨兵,困得一个个打着哈欠。
忽觉脖子一凉,便不知怎么回事。
井盛舞动战刀,神出鬼没,人头落地,刀刀见血。
猛虎舞动长枪,长枪如棍,一阵横扫,名哨兵,全部拍飞,掉落城下,粉身碎骨。
东西城门打开,一匹匹蹄子上裹着衣布的战马悄然驶入城内。
城内,东西营区门口,执勤的哨兵刚刚听见动静,便已经人头落地。
数百人手持长梯,搭在院墙上。
“点火!”
一声令下,数百支火箭射进营房,营房顿时燃烧起来。惊叫声、骂娘声、大喊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金鹰将士身穿衣甲,手持长枪,奔出房屋。一阵箭雨射来,纷纷中箭倒地。
更多的金鹰将士冲出房间,又一阵箭雨射来,又有许多金鹰将士中箭倒地。
冒着箭雨冲出房门的一部分金鹰将士冲向马厩,不料马厩内又射出一阵箭雨。
金鹰将士十之倒地,仅有几人冲进马厩,却见对面有人持枪杀来,一番交战,尽皆被斩。
一部分金鹰将士躲过箭雨,翻越院墙。刚跳下墙去,院墙外又是一阵箭雨射来,纷纷中箭倒地。
众金鹰将士见营房起火,院门被堵,马厩内藏有敌人,院墙后又有伏兵,无处可逃,乱成一团,纷纷躲避在墙角等隐蔽之处。
箭雨如蝗,四处射来,又有大批金鹰将士中箭身亡。
院门外、院墙上不断有人冲进,伏在地上,十人一组。
前排五人持盾,后排五人射箭,慢慢推进,逐点清剿。不时有弓箭互射,射在盾牌之上,乒乓作响。
金鹰铁骑前后受敌,不时有人中箭身亡。
过不多时,清剿完毕,东西营区守军全部被歼。
三关将士们快速捡起刀枪,拾取箭矢,扒下铠甲,全部装于停靠在门外的数十辆镖车上,然后赶走战马,扬长而去。
县城粮仓内,三关将士们这次并没有放火烧粮,肃尚和一名百人师射杀门卫,其余三关将士快速冲进粮仓,散开队形,向营房内射击。箭矢如雨,营房内金鹰将士纷纷中箭倒地。
部分三关将士冲进马厩,斩杀马夫,骑上战马,居高临下,再次向营房里射击,不多时房内鸦雀无声。
而后,众三关将士逐屋清剿,射杀余敌。
一部分将士拾取刀枪、弓箭、凯甲等武器,一部分将士牵走战马,一部分将士开始搬运粮食。
整整装了六十余车,粮仓内才四壁如洗。
武备库内,三关将士们悄悄干掉门卫,冲进营房,射杀守军,牵走战马,而后搬运武备,装于门外镖车之上,悄悄离去。
宽洪渡带着名将士,冲进假善人家。假善人吓得屎尿俱流,跪地求饶。
宽洪渡道“交出银两,我便不杀你。”
假善人早已吓得双腿发软,既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只是用手指着墙角的一处。
宽洪渡一把拉开一个木柜,后面露出一个通道,原来是一处地下室。
众三关将士走进地下室,将其内的所有金银一扫而空。
宽洪渡向另外一名将士使了个眼色,将士会意,刀起头落,一刀便结果了假善人的性命。
宽继贤、云生、肃泰、茗蕙、断旭、断曜以及宽洪济带枪骑营第一伍进攻县衙。
云生、茗蕙和断旭三人犹如鬼魅,转眼之间便悄无声息地解决了门口的几名守卫,而后众人一起冲进县衙。
枪骑第一伍前五队负责攻击左廊,后五队攻击右廊,其余人冲过大堂,直奔后院。
这时从后院左侧房间内飞出一人,手持战刀,向众人杀来。
宽继贤居中迎上,宽洪济左侧围攻,云生右侧进攻。
三人长枪抖落,梨花纷飞。
金鹰千人将以一敌三,战刀舞得风雨不透,步步后退。
云生长枪抖落,挑开金鹰千人将的战刀,一枪扎在左腿之上,金鹰千人将侧身倒地。
宽洪济上前,一枪刺向胸口。
不料金鹰千人将左手一把抓住长枪,右手长刀扔出,直击宽洪济。
宽继贤长枪一抖,将战刀击飞。
宽洪济长枪一转,便结果了金鹰千人将的性命。
肃泰、茗蕙、断旭、断曜四人负责阻击金鹰其他人员。
肃泰长棍砸落,人刀横飞;茗蕙双剑如飞,左右开弓,不一会儿便战斗结束。
宽继贤带人走进一间房间。床上两人,一男一女,赤身,吓得紧紧相拥,脸色苍白。
宽继贤道“你可是县令?”
那男人吓得瑟瑟发抖,颤着声音道“是的,是的,正是小人。”
宽继贤道“府银藏在何处?”
那县令忙道“在师爷处。”
宽继贤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借你一件东西使用,如何?”
县令吓得颤声道“何物?”
宽继贤道“你的狗头!”
说着上前,一刀便砍下县令的人头,而后反手挥刀,又将那女人斩杀。
宽继贤狠狠地道“无耻败类,枉为我洪莽男儿,将人头悬挂在县衙门口。”
众人找到师爷,搜出两纹银,而后又一刀结果了性命。
宽继贤来到县衙中堂,一枪挑掉悬挂在上方的“明镜高悬”的匾牌,而后从桌子上拿起毛笔,走到县衙门口,蘸上倒于地上的金鹰铁骑的鲜血,在白墙之上,提笔写道杀人者,三关将士也!
随后众人扬长而去。
众人在西城门外集合,驱马赶车。所有俘获战马,每十匹用长绳串成一队,一人驱赶。
众人趁着夜色,一路疾行,来到山中,打开镖箱,每人拿起一套武具,顺手牵上一匹战马,每匹战马上驮两袋粮食。
宽继贤令其它人员先按照来路原地返回,自己则带上云生五人和枪骑第二伍的名将士,将镖车拖到布置的第一处疑阵之内,而后废弃于地,迅速返回。
一路之上,众人不作休息,策马狂奔。
白天之后,众人行走在山谷之中。至天黑之时,驶出山脉,沿山脚行走。
待到再次天亮时,又返回山中。中午略作休息,沿着小溪抓紧赶路。
余水县属四方府,府中有十万王坐镇。宽继贤怕十万王得到消息后,飞身尾随,故不敢停留。
许多战马累得气喘吁吁,宽继贤命人更换战马,轮流换骑。
待到深夜之时,众人走出鳖山。
第三日天明时,众人已经返回军营。
早饭已经做好,众将士一顿狼吞虎咽,便呼呼大睡而去。
宽继贤虽也疲惫,但招来留守人员,命其迅速清点战马和武具,登记造册,随后才去休息。
到了晚上,众将士才缓缓醒来。宽继贤早已为众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大伙儿左手端着酒壶,右手拿着烧鸡烤鸭,三三五五聚在一起,背靠院墙,望着天上的新月,乱侃一气。
有的在房间之中,猜拳行令,大呼小叫,喝得一塌糊涂。
宽继贤和肃尚叫来众伍长以上人员,准备了酒菜,一边吃饭,一边喝酒。
武备库管理人员和军需人员报告清点结果
马匹共匹,长枪等武器共具,铠甲副,弓箭张,箭矢支,纹银两,黄金两,另有各类手镯、钗钿等细软,缴获粮食担。
众人听后,十分高兴。
众人决定向断家堡上交战马匹,武器具,弓箭张,箭矢支以及所有的手镯钗钿等饰品。
次日清点人员,有人牺牲,尸体已被带回。
在营院外河滩旁,宽继贤集合所有将士披麻戴孝,几位百人师亲自挖掘坟墓,将四人并排放与其中。
而后众人每人一锹土,将四人掩埋。
宽继贤手持长枪,石屑横飞,在墓碑上刻下三关将士之墓。
众人祭天祭地祭战友,手持酒杯,一饮而尽。
没有人哭,没有人说话,天地一片肃静。众人再叩三首,这才缓缓离去。
为国而战,叶落归根,黄土掩埋,战友祭奠,也不枉来世一回。
直到此时,众人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宽继贤的威信如日中天,一时无二。
【作者题外话】感谢书友“木桥竹楼”为本书指出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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