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和母亲、名珠三人走出房间。
云生对着肃泰道:“铁蛋,七天后二哥我就结婚了,高不高兴?想不想啊?”
肃泰张大嘴巴,“七天后?”
遂又转眼看向茗蕙,茗蕙突然害羞地低下头去,摆弄着衣角。
云生与大家一番商议,决定便在此地结婚,同时让月掷钊去军营一趟,将夜荡义、樱子华、烨新桥、峙岳、略经天五人请来。
次日清晨,肃泰来找云生,偷偷地将云生拉到一边,脸红脖子粗地道:“二哥,我和茗蕙商量了,咱们一同结婚,好不好?”
云生板着脸说:“那怎么行,你还没问过这二舅哥的意见了,便想娶我妹妹?”
肃泰一怔,嘴巴张得跟喇叭一样。
“看什么看?茗蕙的父亲是我的义父,茗蕙是我的妹妹,难道还有错吗?”
肃泰又是一愣,忽然又变脸笑嘻嘻地献媚道:“二哥,我这不是来问你这二舅哥的意见来了吗?”
云生道:“以后再敢不敢跟我争哥哥呢?”
肃泰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云生笑道:“真的?”
肃泰拍着胸膛道:“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云生笑道:“那以后记住了。”
肃泰连忙点头道:“记住了!记住了!”
云生用手指敲着肃泰的脑袋道:“你这个大傻瓜,我昨天就问你了。”
肃泰懵道:“问什么?”
云生笑道:“问你和茗蕙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办婚事啊?”
肃泰摸着脑袋道:“昨天什么时候问得,我怎么不知道啊?”
当天晚上,云生和名珠去了一趟名府。
名珠母亲听说后,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给名珠准备了一些物品,并仔细地叮嘱了一些事情。
老叫花子听后,嚷嚷着要来。云生和名珠二人也高兴,便将老叫花子一同带上。
云生和名珠二人又去莽江大营见了一趟名秀。
名秀听说后,心中也很高兴,教育了一番名珠要遵守“三从四德”之道后,又叮嘱云生照顾好名珠。
云生和名珠见名秀自任莽江都统以来,一改当日颓废之状态,神色红润,精神焕发,心中也是欢喜不已。
当日,云生和名珠再次返回名府,带上老叫花子,三人一起返回老君湖。
四天后,夜荡义、樱子华、烨新桥、峙岳、略经天、月掷钊六人赶着两辆马车来到庄园,里面装满了结婚用品。
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僧王只留下了三名千人将和几名心腹,其他义军全部遣散。
云生特意将那位度姓老者留下,叫他主持婚礼。
度姓老者听后,心中略有几分愧疚,于是连连答应,没有丝毫推辞。
众人动手,一起亲自布置婚房,云生母亲又将名珠和茗蕙叫到房中,暗自送了一些小物品,并叮嘱了一番。
名珠因母亲已经说过,心中知晓。倒是茗蕙臊得满脸通红,抬不起头来,只是连连点头。
这一日,山庄内悬灯结彩,喜气洋洋。
黄昏时分,婚礼正式开始。
云生和肃泰身着大红喜袍,名珠和茗蕙则凤冠霞帔。
四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堂前。云生母亲端坐高堂之上,满脸笑容。
云生的父亲云腾与茗蕙的父亲宽洪济是结拜的兄弟,而宽洪济则是云生的义父。
如今茗蕙与肃泰结婚,家中无人。于是云生母亲收茗蕙为义女,如此,茗蕙也算是有了娘家人。
原本大家也推僧王坐于上座。
僧王见师叔老叫花子在场,便声称与肃泰、茗蕙同辈,不便坐于其上,这才罢休。
老叫花子则站在人群之中,高兴地手舞足蹈。
云生和名珠,肃泰和茗蕙两对新人跪于堂前。
度姓老者大声念道:“天降吉时,地呈祥瑞。两对新人,龙凤相会。历经磨难,情弥志坚。患难与共,不离不弃。高堂在上,朋宾共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天地为证,日月共鉴。”
众人一齐鼓掌庆贺。
度姓老者道:“一拜天地赐婚姻。”
云生和名珠,肃泰和茗蕙四人叩首。
“二拜父母养育恩。”
云生和名珠,肃泰和茗蕙四人又叩首。
“夫妻对拜共恩爱。”
云生和名珠,肃泰和茗蕙两对新人对拜。
度姓老者最后大声道:“迎入洞房。”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云生牵着名珠,肃泰牵着茗蕙步入洞房。
洞房花烛,红灯吹灭。,颠鸾倒凤。
众宾客也是心中高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众人向老叫花子敬酒,老叫花子来者不拒。不多时,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
老叫花子又向僧王传授了一些十万王修炼的心得体会,而后独自一人飞入空中,乘兴而归。
洞房内热情似火,温暖如春。
不过,可苦了躺在树叉上的老叫花子,饱受冬日寒风一夜之苦。
老叫花子躺在树叉之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酒葫芦。一边喝酒,耳朵却像“雷达”一样,侦听着四周的动静。
老叫花子双眼来回扫去,整整扫动了一个晚上。既没有听到无影的声音,也没有见到无影的影子。
天明之时,老叫花子伸了伸懒腰,飞入空中,片刻功夫,便消失不见。
在另外一个房间,也就是正对着云生、名珠和肃泰、茗蕙新房的房间,僧王也是值守了一夜,始终盯着两间婚房的前面,密切地关注着光影的变化。
新婚之夜,是两对新人最为激动、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候,也是无影最有可能出手的时候。
但是,直到天亮,僧王也没有发现无影的踪迹。
直到一声伸展懒腰的声音传来,僧王才走出房间。
与此同时,从其它四周的四个房间内走出夜荡义、樱子华、烨新桥、峙岳、略经天、月掷钊六人。
夜荡义六人与僧王相互一视,点了点头,意为没有发现无影的踪迹。
苦守一夜,无影没有出现,着实令人有些遗憾。
四天后,僧王派出的三名千人将返回,向僧王报告说,已暂停了各县的农民起义,静待消息。
云生听后,心中十分高兴。
云生叫来名珠、肃泰、茗蕙、名风起、僧王、夜荡义、樱子华、烨新桥、峙岳、略经天、月掷钊、度伯以及义军的三位千人将,大家共坐一桌。
云生对着僧王、度伯和义军的三位千人将道:“诸位,我们虽然奉朝廷之命前来平息老君湖叛乱,但是我们也知道这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我们三关军的宗旨是驱逐鞑虏,复我河山。我们决对不会将刀枪对准平民百姓。
所以今天我召集众位,便是征求大家的意见,看怎样能够既能平息起义,又能解决百姓当前遇到的困难。”
僧王听后,坐在那里,稳如泰山,默不作声。
另外三名千人将见僧王没有说话,当即也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度伯年龄较大,见形势不对,忙道:“云生总镇,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去征集一下百姓们的意见,到时候再选些代表,咱们双方搞个见面会,倾听一下百姓们的心声,然后寻求解决的办法,您看如何?”
度伯刚刚说完,僧王道:“如此最好!”
云生听后,思考片刻,再看向夜荡义等人。
夜荡义点了点,云生道:“这个注意不错,见面会需多久时日才能召开?”
度伯道:“老君湖周边共有六县,逐一走访,征求民意,再选派代表,即使我们各自负责一县,也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云生听后,微笑道:“好,那半个月后我们便在此地召开见面会,如何?”
说罢,云生看向僧王。
僧王点了点头,却未说话。
吃过午饭,度伯便和另外三名义军千人将各自带领一部分义军,直赴老君湖周边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