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苏妈妈突然的笑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我说两位壮士你们怕不是还没成亲吧,这女人啊就是这么麻烦,等以后你们成亲了,自然就知道了,对于我们女人来说,这房间里有点血腥味还真是一点儿也稀奇!”
“嘻嘻,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
“哈哈!这是什么也不知道呀!”
“怕是没碰过女人呢!”
“看把人给气得!嘻嘻!”
一阵阵窃笑的声音响起,围观的姑娘们的笑声把两个男人都臊得面红耳赤,正要发怒,外面传来了一道嚣张的声音。
“是谁这么大胆,在春风楼的花船上闹事,不知道红玉姑娘是本郡王看中的人吗,我倒是要瞧瞧谁敢在我的面前闹事!”
敢在京城里如此嚣张且爱来逛青楼的郡王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只有一人,那就是平宁郡主唯一的儿子刘景和,皇上亲封和郡王!
这位和郡王可是这京城头一号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劣迹斑斑,更别提他还有个头一号的护短亲娘和皇帝舅舅,可谓是京城一霸了。
两个男人显然也知晓这位爷的厉害,不想惹麻烦,当时就对视一眼,飞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见此安若瑜脸上一喜,终于糊弄过去了!
万幸她做了准备,让紫苏去准备了沾染了鸡血的月事带,虽然挺丢人,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总比让自己受伤要可信得多,红玉也挺给力的,时间掐的刚刚好。
“如何?我没来晚吧?”
红玉悄悄的靠近,她不明白宋姑娘为何要让她将和郡王给吸引过来,但她还是不敢耽搁,就怕出事,现在看来应该没误事。
“来的正是时候!”安若瑜笑着握住了红玉的手,及时雨啊,“多谢你了!”
“要说谢也是我谢你,宋姑娘的大恩,红玉这辈子都不敢忘记。”
刚刚站在台上,看着那些男人疯狂追捧献媚的样子,红玉达到了此生的高光时刻,那一刻她悟了。
什么男人,什么爱情,什么风花雪月都是浮云,唯有钱财、地位才是实实在在的,那个被男人伤害而轻生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都是宋小姐让她明白这一点,让她站在了现在这样的高度,宋小姐是她这辈子的恩人。
对于红玉的感激,安若瑜只是笑了笑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惊喜就知道她明白该怎么做了,不犯傻的时候还是个挺聪明的美人。
苏妈妈见此只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眼神闪烁了一阵,安若瑜见此暗叫不好,可还不待安若瑜解释她这屋子里怎么多出了一个姑娘,她已经拉着红玉转身用着那夸张的笑容和语气去招呼贵客和郡王了,出门之时还细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安若瑜愣了愣,这苏妈妈……
不等她多想,身后的人已经支撑不住的倒下,安若瑜吓得赶忙扶住他,“钰哥哥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没错,和她一起躲在紫苏身后的姑娘正是被安若瑜拉着换了女人的衣裳挽了的发髻的定国公宋钰。
只见他身形高挑,面若芙蓉,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更有种柔弱之感,是个顶顶漂亮的姑娘呢!
虽然漂亮但真是损形象,这辈子宋钰都不想要提及,但不得不说挺有效,那两个人怀疑上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始终没有怀疑躲在紫苏和安若瑜身后的‘女人’,无论如何那两人也没有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就一直站在他们的眼前。
“无妨,我还能坚持住,这里还不安全,先离开这里再说。”抓住了安若瑜要查看他伤口的手,宋钰脸色毫无变化。
深知这个就是个面瘫性子的人,安若瑜毫不犹豫的扒开了他的衣裳,果然伤口裂开了,包扎的布条上有血色透了出来,看着宋钰苍白失了血色的脸,安若瑜半点不敢耽搁帮他换了衣裳让苏妈妈安排船送他们上岸。
苏妈妈也是够意思,二话不说就给他们安排了船,还在岸上安排了马车,保证把他们安全送回家。
“钰哥哥我送你去医馆!”
感谢了苏妈妈的鼎力相助,三人顺利的上了岸,坐上了马车,看着颠簸的马车中脸色越发的惨白的宋钰法,安若瑜急了,他必须得去看大夫!
“不行!”
宋钰虽然虚弱这会儿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我的伤不能让人知道,送我回府里,府里有大夫。”
“那你撑住!”
摇咬了咬嘴唇安若瑜只能妥协,她很担心,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以他的身份伤成了这样都不能让人知道。
马车飞快的赶往定国公府,在马车上安若瑜还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以最小的动静带着他进去,到达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心中不安在门口等待主子回来的何顺,没起什么波澜就顺利的进入了国公府。
而安若瑜并不知道,他们离开后不久,金沙湖上发生了一场惨烈的的打斗,不知多少无辜之人受伤又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亡。
以致于多年之后仍然有许多人都记得这次的花魁大赛上黑衣红伞的红玉姑娘和那漫天的火光和洒落的鲜血。
何顺不愧是国公爷身边最信任也最得力的小厮,能力那是杠杠的,根本就不用安若瑜多说什么,二话不说就帮着把宋钰给带回了他的院子里,一眨眼热水、干净的衣裳还有背着药箱的大夫都就位了。
一刻钟之后,大夫诊断完毕,伤口也重新处理,抓好了药在小厨房里熬煮了起来,安若瑜除了担心完全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满心着急的站在一旁看着到显得有些多余了。
直到宋钰看到想要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有些慌乱的她,心疼的冲她伸手温声道:“过来!”
“钰哥哥!你感觉还好吗?”
仿若抓住了主心骨一般,安若瑜扑到了他的身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关心的问着。
闭着眼睛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这丫头不知道刚刚那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有多么的让他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