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露出这副表情,女孩子有主见是好事儿啊,要是她柔弱不能自理,怯懦不能自保,那你这个当爹的才要头疼呢。”见他这样子安若瑜好笑起来,平日里看着那个严肃啊,这还是个疼爱孩子的好爹呢,她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就他平日里的表现出来的性格,人闺女能亲近他就怪了。
“我就是有些……”他能说也想要闺女和他撒撒娇吗,听着别人炫耀闺女多可爱多软绵他也想吗。
虽然现在这个愿望好像在这个随时随地都能挂在他胳膊上撒娇的小娇妻身上得到了实现,但那感觉是不同的。
“出息!”安若瑜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人还拥有一颗老父亲的心呢。
“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平日里对着你闺女也是这样冷着一张脸吧,说了一句话就说不出第二句话来了吧,就这样的你能指望她多亲近你啊,我跟你说女孩子啊无论是幼小的、年轻的还是老迈的,都需要哄!”
伸出手捏着他的嘴角往上扬,“要笑!你怎么哄我的就去怎么哄你闺女,说几句关心的话,回家的路上买点小礼物送她,不需要多珍贵,你家小凤凰得高兴的蹦蹦跳!”
抓住在自己脸上嚣张的小手,宋钰宠溺的看着她,“这么说我这么哄你,你也会高兴的蹦蹦跳了。”
“额……谁说的!我才没有这么好哄呢!”
被套路了!安若瑜红着脸立刻将手背在了身后,拒不承认。
“是吗,那这个你也不喜欢了?”
宋钰笑着自怀中掏出了一支莹白的羊脂白玉的簪子,簪子的样式很是简洁,但玉质却是极品的羊脂白玉。
“哇!好漂亮的簪子!”安若瑜眼睛一亮,触手油腻又温润,好东西啊!
她是挺喜欢闪闪亮亮的钻石的,但是玉石才是她的最爱啊,这东西简直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你怎么突然送我这簪子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帮我戴上!”
见她喜欢,宋钰便知道这礼物没送错,接过簪子,小心的插在了她发髻上,这丫头将玉匙给他的时候他就想着将来要淘换个羊脂玉的小玩意儿补偿她,如今总算是做到了。
“怎么样?好看吗?”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安若瑜笑靥如花。
“好看。”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真美!”
话落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安若瑜醒来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这才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顿时就惊醒了过来,抱着被子喊人。
“夫人您醒了,奴婢给您穿衣。”
阿桃听到声音,连忙掀开了帷幔伺候着她起床。
“什么时辰了?国公爷呢?”
张着手让阿桃她们伺候着穿衣,安若瑜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天色有些疲惫的晃了晃脑袋,问起了宋钰。
成亲之前的单身生活因为冯嬷嬷和宋嬷嬷她倒是没有睡上几个懒觉,倒是嫁人了第二天就开始睡懒觉,幸好她有个不爱折腾的婆婆,否则就宋钰这么个精力旺盛的样子,她怕是要哭。
“现在已经是辰时末了,国公爷一早就起来晨练了,回来后见夫人还没醒嘱咐奴婢们不要吵醒夫人,然后就去了书房了。”
阿枣很高兴,小姐喜欢睡懒觉,宋嬷嬷说等成了国公府夫人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但是没有想到国公爷这么体贴。
“这么晚了吗,我得赶紧起来。”
安若瑜脸一红,这才第二天呢就睡懒觉,被人知道了要说她是个懒婆娘了,都怪宋钰这男人,昨儿一直缠着她到凌晨,不是说他不好女色的吗,明明就是个色中饿鬼!
“国公爷心疼您呢,这是好事。”
宋嬷嬷笑眯眯的看着娇羞的模样,见主子那越发娇艳的芙蓉一般的脸上,虽带着些微的疲倦却透着幸福的红晕,这才是个幸福的女人才有的神采呢,她这次的选择没错!
就在几人说说笑笑打趣着自家夫人和国公爷恩爱之时,紫苏却是紧皱眉头,看着大家那开心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弄错了,总感觉您的身上好像多了种香味,像是从肌肤里面透出来的,要不奴婢给您把把脉?”
“什么?”安若瑜一愣,这话啥意思?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她只会以为是恭维,但是紫苏不同,她擅医理。
“这……”宋嬷嬷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皱了皱眉头仔细的闻了闻,的确是有股不太明显的香味,顿时心中一惊,难道这才刚入定国公府就中招了!
“快!紫苏赶紧的给夫人查查!还有你们赶紧的将夫人这两天用过的东西也查一查。”
宋嬷嬷有些慌,这女人的身子娇贵的很,就怕有人动个什么手脚,那这辈子就要毁了。
不仅仅是宋嬷嬷慌了,安若瑜和其他人也慌了,顿时屋内被翻了个翻天覆地,安若瑜的小心脏安抚了好几次才让紫苏成功把脉。
“如何了?”
看着紫苏逐渐皱起的眉头,安若瑜的心如坠入了冰湖中,她不会真中招了吧!
“你别不说话啊!快说啊!”阿枣可没那个耐性,着急的直跺脚。
“好奇怪啊!”收回了手,紫苏依然皱眉,对上几人着急中又带着难过的害怕的表情继续补充道:“夫人的身子不仅没有出问题,还比上次把脉之时要更强健,前所未有的好,夫人您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好东西吗?”
紫苏严重怀疑,在她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国公爷给夫人吃了什么好东西,否则不可能啊,这身体的情况好的太诡异了一点吧。
夫人落水之后又大病了一场,身子骨是有些弱的,也有些宫寒,这个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是不可能痊愈的,可是现在却是再好不过了。
“什么天材地宝?你们在说些什么?怎么都围在一起了?”
就在此时在书房里已经忙活了好一会儿的宋钰估摸着小妻子就要醒了就回来看看,一进来就听到什么天材地宝好东西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醒了?饿不饿?”看着美丽娇俏的妻子,宋钰的心中软了软,昨夜累到她了,他实在是有些不能自已。
“嗯!饿了!”看着男人,安若瑜展露出了一个软软甜甜的笑,拉着他的手撒娇,“刚刚我们在说我的身体,紫苏说我的身上好像有种香味,我可是从不用熏香的,吓得我们以为被人算计了。”
“什么!”宋钰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你没有用过熏香!我以为你身上的香味是熏香所致。”
每晚床榻之间他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特别是在她激动的时候那香味更为浓郁,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女人嘛最是喜欢这些那些个香料,不稀奇,更何况他也喜欢,却是没有想到她并不用熏香。
“可有什么问题?”宋钰沉下了脸看向紫苏。
“回国公爷的话,夫人的身体很健康,就连之前落水大病留下了一些小问题也没了,所以奴婢才问夫人,是不是在奴婢不知道的时候吃过什么天材地宝。”
紫苏如实禀报,夫人这身体绝对是吃过什么好东西。
“别这么紧张,这是好事吗。”抬手嗅了嗅,的确是有股幽香,但如果说要算得上天材地宝的东西的话,那倒是真有一个,“我吃过一颗息肌丸。”
“什么!小姐你怎吃这东西,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多少女人贪图息肌丸的功效,到了最后却是后悔一辈子,小姐您怎么吃了这东西?谁给您的!”
息肌丸三个字一出,反应最大的不是紫苏而是宋嬷嬷,作为宫中出来的女人,她太清楚息肌丸这个东西了,这就是个祸患无穷的祸害啊!
夫人又不用争宠,为何要吃这东西啊!
“息肌丸是什么东西?”
刚松了一口气的宋钰又被宋嬷嬷和紫苏的态度给吓到了,这息肌丸是什么东西,怎么反应这么大?
“国公爷有所不知,这息肌丸……”
给自家小姐把过脉的紫苏却没有宋嬷嬷这般激动,一五一十的将息肌丸的功效告知国公爷。
她的心中满是疑惑,小姐的身子不像是吃过息肌丸,而且息肌丸这东西需要长期吃才有用,小姐吃了一颗也不打紧。
“你怎么吃这东西!”知晓这东西的功效之后宋钰怒了,恶狠狠的瞪了安若瑜一眼,那一身的怒气让她瑟瑟发抖。
怨不得宋钰不知道,息肌丸这东西还是女人最了解,知晓这东西之后,宋钰急了,询问紫苏,“那她的身子现在如何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小姐身上无任何不好之处,反而身体太好了,所以奴婢才说小姐吃过天材地宝。”
紫苏也被国公爷这怒火给骇到了,连忙解释着,“奴婢猜测那并不是什么息肌丸,而是别的什么珍贵之药。”
“夫人,你的息肌丸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东西制作的用料很是珍贵,寻常人不可得,秘方也属于宫廷秘方,寻常人更不会知道息肌丸这东西。”
“而且不管夫人你吃的是不是息肌丸,这药都必然十分珍贵。”紫苏真的太好奇了。
“我不知道呀!”
面对着大家询问的视线,安若瑜看了一眼宋嬷嬷缩了缩脖子,她能告诉他们这药是从宋嬷嬷的金色宝箱里开出来的吗,她能告诉他们她吃的就是息肌丸,只不过是升级版的吗。
不能!
所以只能是不知名的,白头发白胡子的乞丐老爷爷出场了。
当初的面粉炸弹,现在的息肌丸,乞丐老爷爷承担了太多了!
安若瑜也知道,这个故事编得有些不那么真,毕竟那乞丐老爷爷也太本事了,一而再而三的出现,而且手里还都是这种好东西,有这种宝贝的人还能落魄到成为难民需要她去接济。
但下一刻她却是惊呆了,因为宋钰相信了。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倒是对你所说的这位老人家的身份有些猜测了。”
“啊?”
看着仿若有所思的宋钰,安若瑜愣了,你有什么猜测了!大哥!这明明是我杜撰出来的人,你还有猜测啊!
“奴婢也有所猜测。”紫苏也跟着点头。
“额……什么猜测?”
老天!
安若瑜在心里抱头大叫,你们有什么猜测啊!
“能将面粉做成炸弹,说明这人见多识广,能拿出这么珍贵的药来给你还知道息肌丸,说明他要么认识医术高超之人,要么他自己就医术高超,符合这两点的我知道的人中唯有神医白隐!”
对于那个能将面粉制作成炸弹的乞丐老爷爷,虽然瑜儿说了没看清也不认识,但不管是皇上还是何邵谦还他自己,都有过调查,更有猜测。
奈何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线索太少也猜测不到什么,现在总算是有了明确的怀疑人物了。
“奴婢同国公爷想的一样。”紫苏也郑重点头。
“神医……白隐?”
一个哆嗦,安若瑜看着这默契的两人笑得有些艰难,看他们的样子是笃定了那个所谓的乞丐老爷爷是神医白隐了,老天保佑,神医白隐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京城!
“肯定没有错,只有神医白隐才能拿出这般药效的药来,夫人您可真是太有福气了!”
神医白隐的猜测一出来,顿时众人眼中都泛出了光彩,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呵……呵呵……”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傻笑了,还是那句话,保佑在她寿终正寝前这位神医别回京城!
“瑜儿,息肌丸一事决不可让他人知道,更不能让人知道息肌丸和面粉炸弹是一起从那人手中得到的,就连皇上也不可说。”
挥手退下伺候的下人,宋钰很严肃的让她将此事保密。
“我知道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要不是突然来了个息肌丸,她也不能再把人乞丐老爷爷再拉出来溜一把,也不敢再把人拉出来溜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