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朱标带着戴无忧在兖州府逛了一整天,买了许多好看的绸缎,又吃了很多的本地美味。
戴无忧眼中满是崇拜的,看着一旁的朱标,情爱之意难以言表,不禁伸出青葱玉指,紧紧的与朱标的手十指相扣。
毕竟朱标的父亲已经给自己下了聘书,爷爷戴原礼也同意,二人既然已有婚约,便不再有所顾虑,自然如同情侣般如胶似漆。
待到二人玩个痛快,回到鲁王府时已是深夜。
此时蓝玉和朱棣,已经把所剩的将士清点完毕,见到朱标带着戴无忧回来,便打算上前禀告。
“大太……吴大人,我和燕王已经将所剩将士清点完毕……”
朱标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戴无忧
“无忧,我们要谈正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戴无忧虽然年龄尚小,但思想却并不幼稚,知道朱标接下来会有要事相谈,便很有礼数的向蓝玉,朱棣二人行礼
“燕王,凉国公,既然您们有事与吴念哥哥相谈,小女就不打扰你们,先行告退了。”
蓝玉和朱棣二人,见到戴无忧给自己行礼,都有些大惊失色,纷纷让出半个身为,不敢承此大礼,戴无忧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但是其他人可是知道的。
朱标可是大明的皇太子,对其宠爱有加,若是按照这个身份算下来,戴无忧现在的地位应该是皇太子妃了,按理来说应当蓝玉朱棣给戴无忧行礼才对,哪有戴无忧给他们行礼的道理。
戴无忧见蓝玉和朱棣的表情都有些惊慌,有些疑惑。
但自己来之前,爷爷已经和自己吩咐过了,要谨言慎行,不要问东问西,戴无忧想到爷爷的话,便也没说什么,踏着碎步,向着鲁王府内走去。
见戴无忧回房后,朱标便看向蓝玉和朱棣问道
“老四,蓝玉你们一共清点出了多少人?”
蓝玉和朱棣对视一眼,见朱棣朝自己努了努嘴,便开口说道
“大太子,我们刚刚把人数清点一下,发现能行动骑马的,只有八百人。
剩下的要不然就是被火烧伤严重的,要不然就是缺胳膊短腿的。
能行动的就只有八百人了。”
朱标也没想到自己前来兖州,清理一个蝗灾,会折损这么多的将士,一共将近一万四千人,现在只剩下八百人。
朱标叹了口气,对兰雨荷朱棣说道
“行,那就这样吧,死了的将士给的安家费,到时候你们俩跟老爷子上报一下,能多给点就尽量多给点,虽然这次不是与外地打仗,但是异常凶险。
剩下的将士跟我去了应昌以后,我便会回应天府,到时候免不了要和老爷子碰面,到时候我会为这些活下来的将士请功的。”
蓝玉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感激,有大太子在,自己这帮兄弟算是没有白白牺牲。
第二天一大早,朱标便同蓝玉朱棣备齐了人马,准备离开兖州府,前往北平城。
朱榑,朱桂,戈妃,朱肇煇,戴无忧站在鲁王府门外站成一排,为朱标送行。
朱标看着朱榑带着一直眼罩,朱桂双腿弯曲的样子,清楚他们二人这次的蝗灾付出很大。
朱标本对这两个奇葩的弟弟,并无太大的好感,毕竟一个是恶名昭著的齐恭王朱榑,另一个是遗臭万年的代简王朱桂。
但经过这一场死里逃生的蝗灾,朱标感受到了这两个弟弟对自己的态度,以及思维,这足以证明他们二人,并不是后世流传的那种纯粹的恶人,只是疏于管教才变成那样,朱标知道了这些,便也不再对二人有所偏见。
“老七,老十三,我要走了,你们两个家伙要多多主意自己的品性,不然到时候你们两个惹出了事,我可没工夫给你们两个擦屁股。”
朱标和两个弟弟拥抱了一下,在二人耳边叮嘱道。
“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们有分寸。”
朱榑和朱桂二人朝朱标眨了眨眼,轻声回应道。
朱标对二人摇了摇头,暗叹二人死性不改,又看向一旁有些拘谨的戈氏。
戈氏虽然在最初,给自己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但是自己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戴无忧没来之前,都是戈氏在鲁王府照料昏迷的自己。
无论是换药捆杉树皮,还是对吃的东西有所忌口,戈妃都细致入微的做到了极致。
知道了这些,朱标对戈氏便不在有偏见,昨日闲聊之时才发现,戈妃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年纪。
想到这些,朱标对其攀附朱榑的做法虽不赞同,但也并不反感,毕竟鲁王府这么大一个宅院,戈妃不仅要管理这些下人,还要抚养不足五岁的朱肇煇,没个人在其背后撑腰,也确实是挺难的。
“吴大人,小女戈氏特意前来为吴大人送别,祝吴大人一路顺风,万事……”
戈氏见朱标注目自己良久,急忙诚惶诚恐的向朱标行礼,显然是对朱标有所惧怕,生怕朱标不允许自己和朱榑接触。
朱标知道戈氏的想法,便指了指一旁的朱榑,对戈妃轻声说道
“戈氏,谢谢你这几日的细心照顾,我清楚你有难处,也知道你这么年轻要你在鲁王府中硬撑着是一件多难事。
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和老七的事确实犯了忌讳,但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你自己把握分寸,也不许向外人声张,免得被人落下口舌,影响我们朱家的声誉。
若是老七敢欺负你,你可以给我写信,我会为你做主,就当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十弟,待他赎罪吧。”
戈氏听到朱标如此说,便知道朱标默许了这件事,泪顿时流了下来,自己苦了这么些年,极少有人能理解自己。
想到这些,戈氏便跪在地上,重重的朝朱标磕了三个响头,以表示自己对朱标的感恩。
朱标叹了口气,看向了站在最后面的戴无忧。
戴无忧得知了朱标要走,心中十分不舍,眼中含泪,但她知道,自己喜欢的吴念哥哥,要去做大事,自己这些儿女情长,只会影响他,便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笑着朝朱标伸手说道
“吴念哥哥,把你那柄扇子给我,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朱标不知其意,但还是乖乖将铜扇从怀中取出,递给了戴无忧。
戴无忧接过铜扇,随即伸手从脖子上,拽下了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将玉佩绑在了朱标的铜扇扇柄上,又将铜扇归还给朱标,笑道
“吴念哥哥,这玉佩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但却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从未离身的,今日我便将此玉送给你,一来保佑你平安归来。
二来便是你每每看到这玉,便会想起我来。”
朱标见戴无忧送自己玉佩,且有平安之意,自然不会拒绝,便上前一把抱住了戴无忧轻声说道
“无忧,等这我,我这次绝不会食言。
还有啊,可不许偷偷的哭鼻子,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朱标说完话,便翻身上马,同朱棣蓝玉向着远处驶去。
戴无忧眼中含泪的目送朱标骑马而去,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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