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刘子晏“什么!”
刘子晏一声惊叫,吓得四周人群纷纷看向两人。
刘子晏急忙像四周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子晏“大娘您没摔着吧。”
只见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指向刘子晏。
“你给我滚!”
刘子晏见状只好拉起徐子墨走出热闹的人群,来到一僻静处。
刘子晏“你说你见到一个绝美女子。”
刘子晏“然后她还请你吃饭,谈了人生,最后还把饭钱结了。”
徐子墨点了点头。
刘子晏思索片刻“啊?”
刘子晏一只手轻轻捏着下巴,斜望着天空“为啥我就遇不到这好事捏?”
徐子墨轻轻摇着折扇“你还缺这点饭钱吗,哈哈哈。”
刘子晏“啪”地一下敲在徐子墨的脑壳上。
刘子晏“谁和你说‘饭钱’的?”
刘子晏“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徐子墨轻轻揉了揉脑袋,有些懵。
徐子墨“嗯?”
刘子晏“还‘嗯’!”
刘子晏抻长脖子向四周望去“那姑娘走远了没有?”
徐子墨一把拉住刘子晏“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
刘子晏看着徐子墨那有些懵懂的眼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刘子晏“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徐子墨还想继续问,却被刘子晏拉起衣袖向别处的戏台走去。
刘子晏从腰间取下一个崭新的葫芦,递给徐子墨。
徐子墨接过那葫芦,打开之后,一阵酒香沁人心脾。
刘子晏摘下银壶,与那葫芦一碰“干!”
刘子晏“走吧,一会儿灯会就开始了。”
刘子晏“我到时候挑一盏带回去给掌门。”
徐子墨见刘子晏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只好跟着他四处闲逛。
徐子墨“其实没必要真的挑一盏花灯。”
刘子晏“我知道,但是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徐子墨“那行吧,到时候再凭借我等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让掌门对我俩另眼相看。”
刘子晏“哈哈哈,到时候我再向他讨点什么法宝。”
刘子晏“等以后下山了,凭着法宝,四处张罗几场法会,也能谋个富家翁。”
徐子墨“下山?”
刘子晏点了点头“对啊!以后你也会下山。”
徐子墨“为什么啊。”
刘子晏“你忘了掌门在咱们下山前说过什么吗?”
刘子晏压低声音,模仿着清徽子的声音“终有一日,你们将顺从天命,到人间有所作为。”
徐子墨着实被刘子晏拙劣的演技逗笑了。
徐子墨“原来如此。”
徐子墨“那也好。”
徐子墨“不过下山之后你打算去哪儿?带着法宝四处云游吗?”
刘子晏手握银壶,徐子墨也是醉意阑珊,两人在街上微微踉踉跄跄,不时彼此搀扶。
刘子晏“到那个时候,我当乘一叶扁舟,自长江而下,直达南明。”
刘子晏“去找我的心上人。”
徐子墨仰天大笑“哈哈哈,想不到你还如此风流。”
刘子晏“你别笑我!你准备去哪里?”
徐子墨“我自然是施展才华,谋求功名。”
徐子墨轻轻压低了声音“我要借皇帝之手报仇。”
刘子晏收起脸上的笑容,微微低头,看向徐子墨。
刘子晏“你知道仇人吗?”
徐子墨“不知道。”
徐子墨的脑海中回想起傍晚时言明的话,言明说那仇家权势滔天。另外,言明想要报仇,因此拜入平阳王门下。
而南汉政权的官员也不过分为三派。
所以,徐子墨猜测
徐子墨“但是我知道这仇家应该是洪德王或者三贤王。”
刘子晏顿时停下脚步,口中的美酒差点因为惊吓而吐出来。瞳孔收缩,眼神瞬间凌厉异常。
徐子墨“也有可能是这两个王爷门下非常重要的人。”
徐子墨“既然此人权势滔天,那么只要我有了足够的地位,就不难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刘子晏微微点着头,思考了许久,小声说着。
刘子晏“如果真有这机会,替我杀了三贤王。”
徐子墨警觉地看向四周,见有没有人刻意盯着自己。
徐子墨“放心吧,如果真是他,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刘子晏“谢了。”
两人互相碰了酒具,仰头饮去。
远方,漫天金华,尽是被花灯点亮。
各处店家此时也纷纷把自家最为珍贵的花灯搬到街上,小心翼翼地浇注灯油。
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锣声开动,在中央大道上响起。
那声音,从平阳王府出发,一直达到南城门。
顷刻间,街上的人群纷纷安静下来,戏子弦师也停止了喧闹。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个盛达仪式的开始。
这时,一声尖利响亮的声音从平阳王府响起。
司礼太监“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佳节庆贺,民享安康。”
司礼太监“子时!”
徐子墨刘子晏停下脚步,仰头向平阳王府望去。
只见满街百姓,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跪地叩首。
司礼太监“公主选意郎,王祚庆姻缘。”
司礼太监“点灯!”
霎时间,众百姓山呼“千岁”,谢恩起身。
各家店铺纷纷点上花灯,只见绚烂的灯光映照夜空。
徐子墨轻轻压了一口酒,静静地仰望着夜空。
街上的杂耍嬉闹又再次热闹起来,引得众人欢呼雀跃。
徐子墨打趣道“你就没兴趣进平阳王府做驸马吗?”
刘子晏“没兴趣。”
刘子晏“我怕‘虎落平阳被犬欺’。”
两人放声大笑,缓缓向今晚最为热闹的“虎跃金翅台”走去。
所谓的“选亲灯会”,不过是平阳公主带着一众家仆,骑马在城内逛一圈。就仿佛山中的老虎巡视一遍自己的领地一般,接受着子民的祝贺与臣服。巡视过后,换上凤冠服,在“虎跃金翅台”上与相中的如意郎君行对拜礼。而那个“如意郎君”,不过是平阳王提前相中的最有前途的举子,作为“平阳流”在朝中势力的中流砥柱。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平阳王府提前安排好的一场戏。
一阵马蹄声,错乱冗杂却又清晰清脆,自南城门而来。
那马蹄声所到之处,只见沿街百姓纷纷跪地行礼。
徐子墨缓缓转身,向那马蹄声望去。
跪地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在徐子墨刘子晏身旁“汹涌”流过。
刘子晏“公主来了。”
徐子墨嘴角微微上扬,小声说道“我知道。”
“吁!”
一阵骏马地嘶鸣,夹杂着马蹄不受控制地跺脚声。
只见马上众人,衣着华贵无比,在花灯烟火的照映下格外光鲜。
而在这众人前,长孙洛依一身红妆,依旧是妩媚动人。
刘子晏看着长孙洛依,不由得两眼放光,内心躁动不已。
刘子晏小声在徐子墨耳畔说道“这是公主?这这这”
徐子墨微微低头,手中轻轻摇着扇子“是。”
长孙洛依紧握缰绳,安坐马上。
长孙洛依嘴角微挑“你们两个,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刘子晏“我其实没想不”
徐子墨合上扇子,“啪”地一声拍在手上,打断了刘子晏的话。
徐子墨“我等修道蜀山中,久不食人间烟火,望殿下见谅。”
徐子墨躬身施礼“福生无量天尊。”
长孙洛依仰头笑笑,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徐子墨的眼睛。
这时,身后家仆小声说道“殿下,可不能再耽误了,您得即刻回府了。”
长孙洛依微微低头,向身后那人瞥去,极力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长孙洛依“要你多嘴!”
长孙洛依转头,看向徐子墨“小道士,今天本宫高兴。”
长孙洛依“赏你个机会,给本宫题个词吧。”
长孙洛依随手从腰间取下玉佩,却听见身后有人小声劝阻。
“殿下,这可是王爷今天刚刚赐给您的‘及笄礼’啊。”
长孙洛依低头看了看手中玉佩,思索片刻,又扔给了徐子墨。
徐子墨一把接住,弯腰施礼“小道早已提前备下,这就为殿下献上。”
说完,徐子墨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画轴,双手呈上。
一个家仆急忙翻身下马,从徐子墨手中接过画轴,转身递给长孙洛依。
长孙洛依静静地看着徐子墨,收起那个画轴,眼神中流露出微微无奈与不舍。
长孙洛依“小道士,后会有期。”
“驾!”
顷刻间,马蹄飞扬,长孙洛依带着家仆策马奔去,众百姓也慢慢起身,各自奔向热闹处,期待着一会儿的焰火盛典。
刘子晏望向长孙洛依离去的背影,向徐子墨身边凑了过来。
刘子晏“你怎么会提前备好贺词呢?”
刘子晏“你贺词里写的什么?”
刘子晏“那个公主好像对你有意思哎。”
徐子墨丝毫不理会刘子晏问的问题,只是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哈欠。
徐子墨“我可得回客栈睡觉去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回蜀山。”
刘子晏紧紧跟着徐子墨“喂!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呐!”
徐子墨轻轻摇着折扇,微微笑道。
徐子墨“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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