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皕枠六 得见天热喜极而泣 难出庭院悲…
    夕惕的师徒相拥而泣,她们算是完好无损出了地牢,这都多亏了小师妹的神功。师父问她何时学得六壬神剑,小师妹如实回答,是灰衣少年在太行山的,上一次到淮南城,得到少年的师母也就是六壬神剑的上一代传人亲自传授指点,总算是学有所成。

    仪珉等人听闻是六壬神剑的上一代传人亲授,连连称赞小师妹运气绝佳,武功盖世,十五岁就有此修为者,当今武林别无他人。

    王太冲和断家枪掌门赶紧过来认识一下这小姑娘,“英雄出少年!”断家枪的掌门说,“可以说是武林一绝了,夕惕有这等高手在,剑舍以后也不敢多舍了吧。”

    姜秋林和颓废的陈观在一旁看着小师妹,确实是少年英雄,年轻一代中,夕惕的仪琳有胆识有谋略,在京畿打败至临;这小师妹的武功更是远在至临之上,直逼剑舍掌门的水准。姜秋林说:“你输给这小姑娘,不算丢脸,在场她武功最高。”

    陈观说:“你等太无知了,这算什么武功高,井底之蛙!”

    小师妹是大功臣,她师父抱着她说:“有你和仪琳在,我们夕惕定能将六壬神剑发扬光大,只要你们众姐妹齐心,太行山前途远大。”

    仪珉牵着小师妹的手,说:“以后师姐们可不敢欺负你了,你要欺负师姐就冲我来。以后上哪我都跟着你,黏在你身上了。”

    仪昆说:“我小师妹才不要你粘着,她要扮男装去青楼,那才是豪杰该去的地方,二师姐就好好在我们太行山待着吧。我去给小师妹端茶送水。”

    仪吾说:“我去给小师妹沐浴更衣,伺候她左右。”

    小师妹挣开师父的臂弯,说:“你们还说不欺负我,才帮你们退了敌,现在就要调侃我,拿我寻开心,早知道不救你们了,让你们和这些人一阵好打。”

    夕惕掌门看着她们拌嘴的样子,呵呵笑了,对若厉掌门说:“太行山是她们年轻人的了,我们不行了。”

    若厉掌门说:“我们老了,江湖是年轻人的,看看她们的朝气,哪像是才浴血奋战的人?”

    星镜道长说:“我要是在年轻三十年,我也和她们一样,快意恩仇。”

    辛枚和断家枪掌门稍作介绍,那灰衣少年引开了无眉男,但时间不会太久,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快走!

    断家枪掌门招呼大家快走,不宜久留。剑舍的人还到地牢去捞尸骨,火化的尸骨要带回剑舍,姜秋林安排这等事是最悉心的。

    他们集结队伍要离开时,庭院大门出现一堵黑色的墙,抬头看,是无眉男的师兄们,他们站在庭院围墙上,又是那一招,黑墙封住了庭院,三堵墙把他们围在中间。

    他们当中衣着最邋遢的男子说:“既来之则安之,何故又要走呢?请各位回到地牢吧。”

    至临说:“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就是拼死在这,也不会回去了。”

    那邋遢男,断了一只手,对于一个打拳的人来说已经废了,至临不惧他,要打起来他那一身真气不一定使得出来,谁胜谁负还不知道。

    邋遢男说:“好大的口气,等你到这小女孩的境界再来大放厥词。”

    至临说:“我武功低微也要领教你们涣群门的高招。”

    他们一来一去斗嘴,却没人先动手,婆婆妈妈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应了夏天的虫鸣鸟叫的景。

    仪琳对她师父说:“公子和无眉男缠斗不能脱身,我们要自求多福了,等下我和小师妹殿后,你们速速逃走,不要回头。”

    仪珉说:“别抢我风头,送死也轮不到你抢我的先。那少年的师父怕是没对付得了涣群门,按计划这帮人现在应该还在勤王府。”

    仪昆说:“是我们拖太久了,错过了最佳时机。”

    她们说到少年,少年就出现在眼前,他隐身而来,从空气中迈出身体。

    邋遢男说:“好呀,你小子自投罗网,这次地牢里有你就圆满了,你们还有人来救吗?没有我就要关门啦。”

    少年不理他,任他叫嚣去。他拍拍小师妹的肩头,说:“看来你是做到了嘛,恭喜你首战高捷。”

    小师妹说:“你不是引开无眉男去了吗?你打败他了?”

    少年说:“怎么可能,只是有了别的帮手,我过来顾你们。”

    邋遢男说:“看来我师弟失败了啊,中了你小子的奸计。”

    少年说:“彼此彼此,你师弟现在可能和你一样残了,他遇到了明太刀。”

    仪琳问:“刀神肯出手帮我们了,那我们就有胜算了。”

    少年说:“什么刀神,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是我师父的属下,黑衣男。这邋遢男的手也是你砍下来的。”

    邋遢男大笑:“你师父那两个废物手下早晚也要进我地牢来。”他话太多了,他的两位师兄一句都不吭,少年怀疑这两人是哑巴。

    他使出离手剑去试一试,两把金剑朝墙头两个默不作声的人飞去,少年说:“是哑巴不是瞎子吧?”

    那两人同时出拳,击碎少年的飞剑,异口同声说:“雕虫小技!”

    那不瞎也不哑,是正常人,少年还想问他们喝不喝酒,但想到他的白蛇泡酒来不及派上用场了,他转身对仪琳说:“要逃,从地牢里走比从这走好。”

    仪琳说:“地牢另一个出口是王府啊,涣群拳的掌门就在那,还是想办法冲破这黑墙吧。”

    少年说:“我师父和他在打,他应该顾及不了我们这些逃命的人。”

    其中一个默不作声的涣群门人哈哈哈笑说:“小伙子,你这劫狱是靠运气啊,你武功差你师父太远了。我师父就在王府,各位可以去看看。”

    少年惊讶这人耳朵这么灵,这得多深厚的真气才能达到这境界。他故作镇定说:“你师父已经被我师父抽得跪地求饶了,就在勤王府,不信你去看看。”

    邋遢男忍不住笑说:“小伙子,你是真憨还是假傻?你师父没告诉你他压根就没打算和我师父动手?你师父现在已经不在王府了,所以我们才赶来这里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你师父啊?”

    仪琳问少年:“你没问黑衣男?”

    少年说:“他没说啊,上来就和无眉男打起来了,我趁机遛过来的。”

    邋遢男继续说:“你师父是个聪明人,能不动手他决不冒险。”

    少年说:“你放屁!我师父拿到贞利剑和明太刀,有十足的把握打败你师父。”

    邋遢男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傻!你师父用贞利剑和我师父交换了风行天上的羊皮纸,各取所需,等价交易,还在王府喝了两杯,跟本就没打起来。”

    少年说:“我信你个鬼,你拿贞利剑来我瞧瞧。”

    邋遢男说:“贞利剑肯定是在我师父手里啦,他们那个层次的高手,要动起手了,半个京畿都要毁了。他们都不是不顾民间百姓生死的人,怎么可能动手嘛?他们动手你不可能在这感觉不到嘛!”他说的都有理,师父的武功不是像他们这样小打小闹。

    王府的出口走了不了,那就想办法破开这黑墙吧。少年大喊:“各位,这残废的邋遢男是他们三个当中最弱的一个,大家集中力量攻破他!”

    他手断了,使不出招,人群冲向他的时候,他师兄和他飞跃换位。他师兄一出拳,庭院里的尸体都腾空又砸下,地动山摇,大伙都站不稳,谈何出招。

    邋遢男说:“放弃吧,地牢里很多老鼠你们都没吃完,我师父拿到贞利剑,过两天就来伺候你们了,委屈不了多少天了。”

    姜秋林对剑舍弟子说:“大家分开,他们就三个人,还能怎么跑?!”

    确实,这一招要奏效了,邋遢男无处躲藏。剑舍的个归藏的朝他去了,少年和夕惕的分别朝他两位师兄奔去。

    邋遢男只要大喊:“师兄!别站着啦!”

    他的两位师兄同时出拳,重重砸在围墙上,墙体瞬间化为砂砾,砂砾飞击庭院里的人。

    大家站定挥刀格挡,但飞沙走石如箭如枪,他们挡不住,刀被弹击几下就断了。

    姜秋林大喊:“趴下!躲在尸体下!”

    大伙得他妙计,纷纷卧倒在地,任尸粒打在那些士兵的尸体上。

    少年则化出火墙,围住夕惕一群人,又化出金钟罩住自己。他们算是躲过一招,很多武林人士避让不及被石子击穿,倒在地上。

    邋遢男悬空立着,啪啪身上的尘土说:“你们想得没,欺负一个残废。这就是下场,是报应!”他很得意。

    少年说:“这不是一个境界的对抗,不要鲁莽,再死人就不用打了,全死光了。”

    地上躺着不少归藏剑派的,都是为了护住他们没有武功的掌门而牺牲的。王太冲看了很心痛,他无奈,摇头叹息,叫弟子们聚拢,要死大家得死一块,归藏的都不是怂包。

    剑舍的就不一样了,有的人已经挂在地牢入口的铁网上,等姜秋林或者至临发话,他们就要没出息的跳回地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