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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圩九 妙计献冰火两重天 拙招引星光再…
    女人强出头,男人都在围观。剑舍的弟子看到那一拳暗自庆幸自己家掌门伟大伟岸,决策恰当,不然现在躺在地上吐血的就是他们。

    此黑拳一出,无耳男得意叫嚣,当今武林没有高手,全是泛泛之辈,古往今来就只有这个年代最无能。

    没人反驳应声,他说的是在理,当今武林所学所练都是前几辈人创下的武学,都是炒冷饭,没有高招也没有精进。涣群门研究武学千年,早以把现在的武学看透,把武林看低。

    少年看着七零八落的夕惕姑娘们,心疼地飞在来,一个一个在胸口上敲几下,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封血,能减缓血液回流,但也是从几百年前传下来的,不见得有精进和改变。出头的女人格外可爱,邋遢男的二师兄手下留情,没把他们打死。此人不见得懂怜香惜玉,只是觉得夕惕的真气可惜,都送上山了,不能辜负太行山的一番心意。

    少年扶她们靠墙坐着,说:“现在不是出头的时候,外面的结界还没破,贞利剑也还在他们手里。留着力气保命吧。”

    仪琳说:“你们失手了吗?”

    少年说:“涣群门的人不上当,是我们上他们的当了,他们就希望我们尽快上山。他们掌门神功盖世,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仪珉说:“你和你师父也不是一般人啊,再想想办法。”

    少年说:“你们好生休息,现在邋遢男受伤,这里的结界是立不起来了,涣群门掌门已经被我师父打伤,外面的结界没有再动,大家暂且可以安心。”

    女人是很难安心的,她们比剑舍还忧心。少年问今天死了什么人,庭院外有人在烧尸体。

    仪琳告诉他是剑舍的大管家姜秋林,他死在结界里,不拖出去火化就要臭了。

    少年感叹他终于是死了,他的是真值得他自己和大家庆祝一下,他活着太让人揪心。死了是他的解脱也是大家的解脱。仪琳说是辛枚送他上路的,他在这院里就这么一个朋友。

    少年说是的,跟剑舍的人混一起能交到一个朋友就不错了,这朋友关键时刻还能一枪捅死他,万幸也。

    跟女人闲聊话就多,永远说不完。少年的师父趁胜追击,现在不是泡妞的时候。他令黑衣男和斗笠男先把这群人围起来,来一套冰火两重天。

    黑衣男就近使出离手剑,无数细密的火剑照亮北山庭院,朝涣群门的弟子飞去。火对于夏日来说是危险的,无耳男立正出招,惕两脚又耍两拳,两只黑色拳头把飞来的火箭都击碎,火星四溅,噼里啪啦。

    黑衣男收招,这对他们老说确实是小儿科,玩玩闹闹还可以,要杀人是不可能。火剑熄灭处,微风渐起,凉意袭人。地上的火星就被吹飘上来,像萤火虫一样,慢慢靠近涣群门的弟子们。

    无耳男又使出刚才跳大神一样的拳招,把要已经细碎的火星点再击碎。而谁又能够把水再击碎,把风再撕烂呢?

    无耳男的黑拳触到火星时,发现其中有诈,他的手臂像是被泥拖住了一样,动作越来越缓慢费力,使出七分劲只有三分打到火星上。火星没灭,而是包围了他。他收去真气,黑色的拳头复原为自己的肉拳,伸开五指感受一下,是冰。收真气后再想提起来已经困难,因为他面前没有空气,腹腔空空,这样下去就要窒息了。

    这是冰,已经是冰,以火为心的冰,不觉得冷,却把人凝固了,他使不上劲。

    少年看到这是斗笠男的真气,他和黑衣男的衔接无缝无痕。离手剑只是虚恍之招,控制住他才是斗笠男的实招。

    少年的师父把握时机,飞身跃起,使出风行天上,金剑在手,剑芒闪耀,金光熠熠。

    无眉男也跳起来,来到无耳男面前,企图挡住少年师父的金剑。他拳头黑化,左右冲拳,打在空中,拳意四射。

    少年也不能闲着,他们化剑在手,飞上去和无眉男对招,打得如漆似胶,不可分离。邋遢男看了都怀疑他师父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少年突闪避让,六壬神剑的招式和风行天上隐身虚化,把无眉男气得想跺脚。算了,他不跺脚,他一跺脚就更像有龙阳之好了。他得忍着,使出仅有且不多的男子气概。男人的气概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少,这是反比。涣群拳掌门恢复年轻之身,他的气概才又回来了,不然两百年足够把多少气概消磨,即使有女人的气概也给消磨殆尽。先不说女人,女人的事留着床上再说。

    少年牵制住无眉男,他师父的风行天上已经刺进斗笠男的冰,冰块出现裂痕,庭院里的人才知道那是冰把无耳男困住了。早知道那人动不了,他们就该群起而攻之,把冰和人都敲碎。

    “好啊,绝妙的一招!”剑舍掌门大叫,他们现在都是优秀的看客,懂得在合适的时候欢呼鼓劲。

    少年的师父宝剑长驱直入,看要刺伤无耳男时,无耳男的大师兄二师兄都动手了,他们各出一拳击碎斗笠男的冰块。斗笠男被震得飞远,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自己不是涣群人的对手,但现在目的已经达成。

    无耳男从冰块中挣脱出来,飞步跳开,躲掉风行天上的剑招。少年的师父扑空了,他随即隐身消失。

    无耳男落地时,竟站不稳,跌落院墙,摔倒在地。无眉男闪避及时,躲过少年的一剑,扑到院里,把无耳男扶起来,跳步回到院墙上。庭院里两千号人可能趁机要了无耳男的小命。但是想多了,受伤的狼掉进羊群里,羊也不会杀了他。羊在健全也是羊,狼再残缺也还是狼,这是自然不可违背的法则。

    无耳男是得救,但嘴里冒出鲜血,算是还了夕惕众女子的。

    邋遢男说:“傻子,中计了。这冰会侵蚀穴道,损害真气,”他没死,作为旁观者,把战局看得很明白。

    少年的师父说:“不懂点脑子怎么能弄你们几位,这冰已经和他融在一起,你们强行破冰,冰受伤他也不能完好。”他还猜到无耳男下一步的动作。

    无耳男颤颤巍巍从胸口逃出一粒蓝色药丸,正要服用,被少年的师父一个轻功,隐身取走了。

    “好东西不能给他补,他已经废了。”少年的师父说罢把药丸吞了。少年怀疑他这样会不会补得太过了。他今天已经吃了两粒,这里没有给他败火的场地。

    无耳男自认倒霉,他身上的药丸没有了,只能盘腿疗伤。

    此战已经击伤邋遢男和无耳男,庭院里的侠客们却还想隔岸观火,少年的师父看了,指着剑舍和归藏的人说:“罢了,我不想为这样一群废物拼命,不值得。”

    黑衣男大喊:“大伙一起上啊!”

    而少年的师父却不想动了,这群人看客行为让人心寒。他收了真气,坐到夕惕姑娘们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