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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不答应,以女儿年幼为由,老皇帝也不会太强人所难。
不管怎么说,乖宝是他一个人的。
没有老子,便没有乖宝。
太子他算个鸟?!
“大将军,属下不知那两坛子药能用到什么时候?”刘忠还有发愁另一件事情。
现在没有打战,因而被凶兽咬伤的患者还是在少数的。
所以那两只坛子便存放着。
可是能存放多久?
这干粮放久了还会发霉,药呢?
“一边去。”
寒佑霆烦着呢,大掌随意一呼,把个没准备的刘忠给扇了个趔趄。
他也算身板高大,被大将军一巴掌招呼,顿时缩到院门口当隐形人。
给上峰火上浇油的事,他坚决不干。
“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屋内,寒薇薇看着满桌丰盛菜肴,而且都是她未曾吃过的。
前世作为阿飘,她是被限制在了这博州之地。
后来,应该是尸骨毁尽,才飘散而去。来到了她的第二世,成为医圣传人,甚至历经末世之难。
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些色泽惊艳,香氛满鼻的美餐,应该宫廷御膳吧。
这里离帝都千里之遥,不可能回宫中找御厨做,但能做得出来,应该费了不少力气。
“你并不需要讨好我,相反,我应该讨好你。”
寒薇薇悄悄咽了下口水,忍住口腹之欲道。
之前利用了一下太子妃,盛容煦自认不是什么高洁无瑕的圣人,但对太子妃,他做不到心中有愧,所以一定要弥补。
也许太子妃才三岁半,还是个奶呼呼的小娃。
最应该接触这世上干净而纯粹的东西。
“你不是说以后会喜爱上别的男子,本宫现在多做一点,免得你看上别人。”
盛容煦随便找了个理由。
“吃吧,本宫喂你。”
盛容煦坐下来,亲自拿了汤匙罗筷侍候太子妃。
他喂过来的食物温热适中,寒薇薇小嘴鼓鼓囊囊地吃着,眼帘垂下时,视线落到太子的腿上。
想到他被喂了毒的狼狗咬伤之处,心里竟有点想知道,他的伤口好了没?
进来之后的寒佑霆便看到这一幕,顿时心里就酸了。
据他所知,乖宝最不喜爱吃水果的,现在太子喂的可不正是水果菜,她居然吃了!
他生的女儿,总共呆在身边才不过三载过半。
还有,除去他打仗没时间的日子,断断续续加起来,也不过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眼看着就要飞了。
不行。
寒佑霆心里那个味道,像是被人拿针密密麻麻地缝了个口袋裹严实一样。
令他连透气的机会也无。
“哈哈哈!”
但,寒佑霆偏偏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拜见太子!”
随便拱手行了礼,也不等回话,直接拉椅子坐了过去,“乖宝在吃什么,爹爹来了哦。”
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女儿揽到大腿,强势霸占,吐出俩字“真香!”
“大将军,你怎么来了?”
盛容煦的声音听着不怎么快活,这是他与太子妃的“二人世界”,结果打哪冲出来一头野熊??
寒佑霆笑呵呵的,看着与太子之间既气氛和善同时又兼顾君臣之礼,他又答又问
“老臣这不来看望自己亲生的女儿嘛,没想到殿下也在,殿下需日理万机,毕竟博州不是帝都。”
潜台词你什么时候走?
“父皇给了本宫很富裕的时间,还可再呆上数日。”盛容煦道。
“数日?”
寒佑霆笑容顿时真实了几分,“甚好,殿下便在博州多呆几口,玩个尽兴!”
所以,最终你还是要滚的。
最好滚了就别再回来。
盛容煦面色静了几分,再开口时,亦扬洒出惬适的笑容“大将军说得不错,太子妃,这数日间你也要好生准备一番……”
见说到自己,寒薇薇抬头看他。
寒佑霆心里嗤哼多管闲事,我的乖宝好不好生玩关你屁事!
末了,就听盛容煦落下了一句,“随本宫一同回帝都。”
“什么!?”
寒佑霆嗓音犹如雷颠颠地吼出俩字。
不仅是他,寒薇薇也意外地朝盛容煦看去。
何意?
要带她去帝都?
她去那里做甚?
人生地不熟不说,何况这边陲还有她未竟之事。
气氛一时僵住。
就在这时寒容傅闻讯而来。
拜见殿下和父亲之后,他进门目光便追着妹妹看。
寒薇薇才不理会头顶上两个吵嚷不休的男人,她正在埋头吃菜。
她小心地收了口水,尽量不露出痕迹,小手拿着筷子,做出优雅之色地慢慢品尝。
其实她想把菜一口扒进肚里。
可不能露出来,因为会被狡诈的银面小鸟抓住由头,到时候她就会被他吃得死死地。
想想就头疼。
“妹妹。”
寒容傅也抱同样打算,不理会太子和父亲,径直来到寒薇薇身边,刚要坐下说什么。
“谁让你坐的?!”
两道声音同时划来,语调不同,但含义相同,充满责备。
一下子寒容傅便僵在那里,保持着要坐不坐的姿势。
他无辜地看向寒薇薇,机警地向她求助“六妹妹让我坐的,是不是妹妹?”
“咦,大哥哥来了哦,什么时候来的哦?”
寒薇薇比他更精,眨动着琉璃似的大眼睛,一派纯真天然。
这下子,两个男人齐齐用谴责的目光瞪着寒容傅。
寒容傅一时间可怜极了。
他从昨日便有些心神不宁。
尤其是妹妹不理他,父亲也不理他,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他想不透,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今日巴巴赶来,结果还得了个没趣儿。
似乎妹妹还是没原谅他?
父亲这副态度也就算了,可殿下是怎么回事,跟父亲一个鼻孔出气?
他们什么时候成了同一阵营里面的了?
“殿下,让乖宝去帝都的事情需从长计议。”
寒佑霆想了想,还是这件事情最重要,他抱臂冷冷地道。
在他的地盘上,不能任由别人拿捏。
说去帝都就去帝都,这可是他女儿,简直放肆!
“哦,那大将军要考虑多久呢?”
寒容傅听着二人的对话,再看埋头与己无关吃饭的寒薇薇。
顿时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他道,“殿下所言不错,妹妹以后终究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自小就应该朝抓起各方面的教养,在帝都可以学极好的规矩,以后母仪天下,对百姓才是最好的交待,父亲要好好考虑百姓的需要。”
哼,胳膊肘往外拐的货!
寒佑霆打心眼里开始嫌弃这个长子。
以为他的花花肠子,自己不知道?
乖宝去了帝都,他就与乖宝离得近了,把老子爹扔在边陲,呵呵,真是好孝顺的儿女!
“老夫老了,儿女却不在身边,真是悲凉。”
寒佑霆拿出杀手锏,“这次老夫中毒,身边还好有子有女,若是只有那帮歪心烂肺的,真是下了黄泉,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说着寒佑霆开始“老泪纵横”。
他也不过四十开外,这么一哭,果真像那么回事。
似乎这话感动了奶团子。
就见她若有所思地抬起脸,“叭嗒”,大眼睛里竟落了一颗泪珠子。
室内顿时一静。
“乖宝莫哭,都是老子不对,莫哭莫器,老子是骗你的,你看老子没哭,都是假的。”
寒佑霆一把抱起女儿,让她趴在他钢筋一样坚硬的肩头,一面说着软乎乎的话。
谁知寒薇薇小嘴瘪瘪,伏在老爹的肩上,啪啦啪啦地掉金豆子。
这是他头一次见太子妃哭。
盛容煦怔在原地。
虽然太子妃才三岁半,有时他也会当婴儿来哄,可大多数时候是把她看得与自己一般大。
可实际上却忽略了,她仅仅是个奶娃娃,不是个成人。
寒容傅看了也是动容,以为妹妹是不想离家才会哭的,他立场不够坚定地对盛容煦道,“殿下,要不过几年再说吧,妹妹她还小,离不开亲人和家乡。”
虽然他也要跟随太子回帝都,虽然也很舍不得,但不想看到妹妹哭叽叽。
妹妹好可惜。
寒容傅动容,眼圈有点发红。
他年纪丧母,不想看着妹妹比他还幼小时离开父亲,妹妹已经没有娘亲了啊。
“爹爹去打仗,薇薇身边也没亲人……嘤嘤嘤……薇薇被梁嬷嬷带出埋在土里,那时候薇薇好想有亲人来看看薇薇呀……”
金豆子还在落。
就听奶团子哭哭噎噎地说着话。
听闻此言,寒佑霆抱得她更紧!
没想到父女连心,他们父女都经历这般绝境。
寒容傅却是初次体味到妹妹的可怜,心里叹息一记。
“梁嬷嬷要活埋太子妃?”
与那父子俩不同的是,盛容煦却是俊脸寒霜,语气危险地反问,“人在何处?”
竟然敢把太子妃活埋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已经被父亲杀了。”寒容傅忙回道。
然而,根本不够。
盛容煦继续问,“那梁嬷嬷的家人呢?”
人死了,自是应当。
不过,只死一人能记得住教训么?
谋害太子妃与谋害储君同罪,诛九族。
否则的话,谁都能在太子妃身上踩一脚,谁都能随随便便活埋太子妃。
那么他大月国的皇权,存在还有何意义。
竟然连皇家儿媳都护不住,将来,这一国之母也会遭到嘲笑。
“殿下,您来博州不是为此事的。”
寒容傅从旁提醒。
暗示,这事到此为止。
听闻父亲随意打杀府中奴才,已经遭到外面非议。
这帮奴才虽然卖身,但外面只会觉得父亲杀戳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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