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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后,寒薇薇起身走到桌前,将上面放着的一只只小箱子掀开。
清冽的药草香气,冲鼻钻了进来。
只见里面是一份份的药草。
一个小箱子里,分别有四个格,一共三只箱子,其中两只箱子装满,剩下的一只箱子,仅仅装满两个格,还差两个。
如果能再拿到薛家藏起来的那份药草,应该能填满这两个格。
据说天笼草和蚀日莲,被薛家保护得极好。
这最后的两个格,便是为它们准备的。
集齐之后,寒薇薇就可以制作替代盛容煦的免疫血液,治愈疯毒的解药。
此刻她正在动手剪一片纱布。
形状大小,正是南门闻谦生病的那半张面孔大小。
垫了一共三层纱布,然后刚要往上涂抹药草。
她抬头,朝着四下查看,仰头又打量一番,见没有什么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自袖口里面,拿出一只她小手大小的玻璃器皿。
里面装着海藻色的,捣烂了的药泥。
打开之后,顿时满室生香,是一种茉莉花的香气。
寒薇薇小手用心地取了木质的薄片,将药泥掏出来,一点点涂抹到了纱布上。
屋子里面,只有她涂药的沙沙之声。
她却不知,此刻在屋梁上,却是有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着这边,也不知盯了多久,此人就像是与屋梁融为一体,竟是不知何时进入的这里。
一刻钟后,寒薇薇把将涂好药的纱布,放到旁边已经准备好的银色面具之中,紧紧贴上,然后将面具吩咐侍卫交给南门闻谦。
这时回来的廖福看到了,不由地说,“六小姐,这银色面具似乎殿下也有一张。”
“所以?”
廖福摸摸鼻子讪讪地,“没什么。”
总觉得南门闻谦戴上与殿下一模一样的银色面具,有点不太好。
但他也不好说出来。
“钟小姐去好运酒楼,进的是宴家大老爷的客间,直今未出来。”
收拾着桌上的器皿,示意他继续说。
“老奴派人守着,一有消息就回报。”廖福最后道。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钟菱华与宴修,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是说钟菱华喜欢寒历桓吗?
之前她在雅间里面,向寒历桓撒娇的声音犹在,怎么突然之间琵琶别抱?
她手抵着额,掩盖着那张苍白的却是婴儿肥的小脸。
前世,寒历桓直到她灰飞湮灭,都没有娶妻生子,那时他已三十多岁。
若他真的心悦钟菱华,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已经十九岁的钟菱华,若是嫁人的话,钟家人必定举双掌欢迎。
若是嫁给寒历桓,相信钟家人不会觉得是低嫁,而且表面上也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就算钟霁被寒佑霆给打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这点小事怎值一提?
“钟菱华实际上心悦于宴修?”
寒薇薇抬起头朝着廖福看去,“宴修是什么情况?”
“宴家大老爷他……”
廖福想了想,他对博州的人与事一清二楚,何况宴修至今三十有八,却仍未娶妻,这件事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突然想到小主人正好三岁有半。
廖福心头一冽,不敢多思,急忙禀
“宴大老爷他一直未娶妻,外人都认为他是断袖,而且他院子里面侍候之人皆是男子,从管家到小厮,年纪从五十上下到十岁左右的小童,没有女子,连年长的嬷嬷也没有。”
寒薇薇了解地点点头。
她明白了。
这个宴修,如果不是断袖,那就定然是在为谁“守洁”。
至于是为谁守,似乎是显而易见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簌簌之声。
廖福告退出去,不一会儿,又快步进来禀报,“是钟小姐,她从好运酒楼出来了。”
“有异样吗?”寒薇薇问。
廖福“衣裳头面没有变动,只是整个人更明艳了。”
用传信人的原话是,“就像花儿被浇了充沛的水一样,那小模样,贼水灵!”
寒薇薇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前世今生,她虽然没有谈过恋。
但她是一名大夫,关于人体方面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半晌,她抬起小手摆了摆“不必再查钟菱华了。”
怎么又不查了?
廖福不解。
寒薇薇心里翻转,神色却偏偏是淡漠的,她告诉他,“若是被县令大人知道,咱们暗中跟踪他的心上人,那么接下来的几日在雷城,咱们便不好混了。”
小主人,您口中的“县令大人”,明明是您的二哥哥。
廖福心里忍不住怼了一句,但不敢嘴上说。
他家的这位小主人,心肠绝对是冷的。
不过,这也不稀罕,老爷他本人实际上也是一副冷心肠,他的种,怎么可能不像他?
现在倒是庆幸小主人心肠冷,否则的话,二公子那么对待小主人,若是换个活泼热心肠的孩子,怕是早就已经伤心了。
冷心肠,总比伤心来得好吧。
时间在一点点减少。
寒薇薇瞄了眼左上角,听手下人来禀报,南门闻谦已经戴上面具,说明他的脸已然在治疗之中。
但是时间却并没有停止倒数。
另外,她也状似不经意治疗了几名病患,但时间并未停下。
这说明,她还有九个多小时的生命了。
从现在开始,到明天的凌晨三点左右。
问题是,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即使心里慌张,也没有指引之路。
寒薇薇想到了“安排后事”。
眼下最紧急的是,找到另外两种药草,制作出治疗疯毒的解药。
如果在九个小时之内找不到的话,她就要预见在找到之后,保证有人能够制作出解药。
还要找到谜毒以及她娘亲的死因。
只是现在看来,有点不太现实。
她不得不放弃。
灶房
配了药草,寒薇薇命人在此煎药,她则是从旁指点,吩咐廖福记忆下过程。
疯毒解药,她打算交由廖福最终制作完成。
到底是年纪大了,廖福记不住,命随从过来拿纸笔记录。
用了半个时辰,那随从记录好之后,交给廖福,却被他又打回来,“多抄录几份,万一丢了,你我都得没命。”
随从赶忙回去取宣纸,现场又抄录数份。
为防有失,自己留了一份,其余的都给廖管事。
只是他交付任务,返回来时,忽地被人一记手刀打晕,袖口的疯毒解药单,也被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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