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玛哈卡利殿下。您准备怎么展开最后的（剧情）冒险？”吴尘直入正题。

    “我以为你会……给我提示。”面对吴尘的直白，“神秘女人”似乎有些措手不及。这对于本碎片时空下的关底Boss来说，似乎有失水准。

    但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也令人信服。

    正因为雨点般脱落的“神性流出”的固化结晶，不断挥发、逃逸，让她为最后一次艰难展开的“荒芜梦境”耗尽了“精力”。

    如果按照人类的理解，简单的把“精力”等同于“脑力”。那么也就意味着，接近“脑死亡”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已经没有余力来细致描绘“荒芜梦境”中的场景了。

    说到这里，是不是对借用玩家的记忆来重塑404毁灭之路和光刻破碎之城的破碎守护者——虚空中的巨大幽影的状况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没错。在跟整个庇护所的架构者零大人的对抗中。不断消耗“脑力”的虚空中的巨大幽影，已经越来越濒临“脑死亡”的极限。

    在先前《重返天际》的冒险中，吴尘就讨论过“脑死亡”。

    如前所知，普通人类的死亡过程，大约在一天之内就能完成。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神明的死亡，要经历多久？

    尤其是判定死亡的标准，“脑死亡”。普通人脑缺氧5～6分钟以上，脑细胞坏死，中枢神统系统功能永久停止。那么与人类的五分钟相比，神明的脑死亡要多久呢？

    答案是可能是很久很久。甚至与判定人类脑死亡的标准也大不相同。比如人类“脑电波归零”，和神明的“脑电波归零”，两个“零点”，极有可能并不相同。甚至有一种可能，若按照人类脑电波的活跃区间来判断神明，很可能这些神明“还活着”。

    但对神族而言，这些神早已死亡。

    这或许就是“八圣灵”的本质。已经“脑死亡”的八位伊德拉的“死亡脑波”。

    八圣灵的本源是八位伊德拉的死亡脑波。而八圣灵的神性外皮就是现世奈恩的信仰固化（精神共鸣）。

    正如那些被龙祭司和拜龙教扭曲了龙格的巨龙一样。现在的八圣灵甚至包括十六魔神，都被来自奈恩的信仰不同程度的塑造，或者称之为“扭曲”。也就像灰岩城堡女管家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说的那样，如果说神性是人性的升华，那么无论好坏都是升华。于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们塑造了我们的神。

    灰岩城堡女管家沉睡女巨人·艾丽西娅所说的“我们塑造了我们的神”，就是眼前这个“神秘女人”面对吴尘直入正题“您准备怎么展开最后的冒险”的疑问，措手不及毫无准备的原因。

    一句话概括，因为已经耗尽“脑力”濒临“脑死亡”。以“神秘女人”的面貌现身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已经无力“思考”。只能将创造“荒芜梦境”的主导权拱手交给吴尘——“我们塑造了我们的神”。

    但如果一厢情愿的认为，既然吴尘主导了“荒芜梦境”的塑造，就能取而代之将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的存在轻易抹去。那就太过儿戏。想想看吴尘顿悟的《第三奇姆道途》：王权、星光、无上显赫。最后的登天之阶是复活吉内女神无上显赫的地骨塔。可想而知，想要取代神明是多么的困难。根本就是难比登天。

    “不瞒您说，玛哈卡利殿下。我总觉得事情远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吴尘换了个方式：“您的诞生和人类文明的毁灭，从剧情的张力上而言已经足够强大。对立与冲突的戏剧性也拉的很满。无论是哪种结局，当‘球壳攻击计划’，也就是‘毁灭神星计划’按计划执行的那一刻，剧情的高潮也会随之来临。按照我应该展开的后续剧情主线，会在撞击前一刻超时空逃离这片破碎的时空。并开启下阶段的冒险。而您，玛哈卡利殿下。无论有没有被毁灭神星计划毁灭还是大难不死仍有后续剧情，都与我无关。”

    “所以？”以“神秘女人”的面貌现身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示意吴尘把话说完。为了最后的结局，她等了足够久的时间，完全不差这一点。

    “所以，有没有‘彩蛋’？”吴尘笑道。

    “您是说，片尾彩蛋。”吞噬了整个人类文明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完全能理解这个词语的含义。

    “对，就是出完字幕后的一段衍生剧情。”吴尘轻轻点头：“如果有（彩蛋），那会是什么？”

    “……”以“神秘女人”的面貌现身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不禁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您’的神秘身份，本身就是一个没有解开的剧情要素。而另一个重要的剧情要素是，这是一张金色电梯卡。它应该拥有至少A?的剧情展开。”

    吴尘之前就判断，这张大概率会有包括《疯狂的麦克斯》、《科拉深孔》在内的6个末日剧情碎片，以某种和“相似相溶”类似但不同的方式“聚合升星”成为超越B级的B?甚至A?剧情时空的金色电梯卡。

    “A?的剧情应该怎么展开？”以“神秘女人”的面貌现身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跟上了吴尘的思路。

    “参考本时空的背景设定，以及现有各要素的堆叠，还有阶段性主线剧情的衍生。带入从庇护所黄金时代一直延续至今的‘一通百通，一用百用’的《通用规则》，还有玩家们习惯性的‘剧本挪用大法’。我想到了《变形金刚5:最后的骑士》和《永恒族》的原初剧本。以及《骇客帝国》和《木星上行（Jupiter Ascending）》。”

    “你说的这些破碎时空。有什么雷同？”以“神秘女人”的面貌现身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虽然没有显露出对这些耳熟能详的著名剧情时空，作为玩家应有的熟悉，但听语气似乎也不陌生。这也佐证了吴尘先前的判断，眼前这个“神秘女人”或许有用剧中人和玩家重叠的身份。至于如何重叠，估计只有剪辑了这张金色电梯卡的曾经的那个肥宅知道。之所以是“曾经那个（肥宅）”，而不是“现在这个（肥宅）”，只能是因为“破碎之城没有纪念日”。每当“记忆体”被抹去，与之相关的记忆也会一同忘记。“现在这个”肥宅，多半也不记得眼前这个“神秘女人”了。

    “它们都有一个隐藏的收割者。”吴尘开始了A?水准的剧情展开。

    “你的意思是，在我背后，还有……嗯，更强大的存在？”以“神秘女人”的面貌现身的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立刻听出了吴尘言语中的深意。

    “是的，玛哈卡利殿下。恐怕我们都在为您说的那个‘更强大的存在’做着嫁衣。”吴尘的双眸熠熠生辉，缀满星辰：“那么我们就要考虑，‘毁灭神星计划’成功与否，会对应怎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