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为何同样是男人,待遇竟然如此不一般?
“擦屁股就擦屁股,别乱摸,否则爷我饶不了你。”徐羡之恶狠狠的威胁道。
护卫一听,更加不乐意了,你以为老子愿意伺候你这种败家子弟啊?
心里不舒坦,护卫手劲之大简直和拿搓衣板搓衣服一样,恨不得将徐羡之屁股的这层皮给搓下来。
逞一时口舌之快,徐羡之受罪不已,嗷嗷直叫,如同杀猪一般的哀嚎,让隔壁的刘裕听得心惊胆跳的。
回过神儿,看着眼前胡仙儿这天使般的脸儿加身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刘裕说不心动是假的。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刘裕直感觉气血翻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压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手如柔夷葱玉指,一抹一敷一揉间。
简直犹如春风拂过掌心,花蜜直留心头一般。
刘裕十分受用,呼吸急促之时,眼神都有点微红。
“我自己来就行。”刘裕咬了咬牙,收缩了一下手掌,但是胡仙儿却及时抓住了他。
让刘裕心里颤抖之时,又有点庆幸。
这就是所谓的矛盾吗?刘裕心里五味成杂,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沉沦,情欲却是在敲砸着他的心态。
“无碍的。”胡仙儿盈盈笑道,仔仔细细的揉抹着刘裕的手掌。
你无碍,我心里却和猫挠一样难受啊,刘裕呼吸更加的沉重了。
“舒服一点了吗?”胡仙儿总算是抬眼看了刘裕一下。
“舒服了。”刘裕点头诚恳道。
“那接下来有点痛哦。”胡仙儿说着,手下一用力,刘裕冷汗直流,条件反射般要抽回双手,但是依旧被胡仙儿稳稳抓住。
“不痛没有效果的。”胡仙儿依旧笑道。
刘裕顿时灵台一阵清灵,这女人在耍他,一下子所有的情欲又烟消云散。
“问你件事儿。”胡仙儿直盯着刘裕,笑意慢慢消散:“那天你们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来坏我大事?”
“什么?什么?”刘裕赶紧假装糊涂。
“现在楼下没有一个士兵,你们来此,可是孤家寡人的啊。”胡仙儿威胁道:“你再如此假装糊涂,可就怨不得我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刘裕心下知道了,这女人今天没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东西,估计他刘裕走不了。
怪不得要支开徐羡之啊,那家伙多少是个公子哥,背后有着一整个家族,不比他刘裕,只是一个赘婿,还是个不被主家待见的赘婿,像他这种人,胡仙儿自信可以拿捏的住,惹毛了她,真下狠手,也不会有多少人真的来追究一番。
“说,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胡仙儿手上用力,刘裕疼得眉头紧皱,这变相的刑罚,先柔后痛,直冲他的心灵。
“你是说你五斗米教圣女的身份吗?”刘裕赶紧回道。
“你们果然知道。”
“这估计不是什么大秘密吧?”刘裕应道:“以你之姿色,还在这京都门下,不可能不被察觉。”
胡仙儿稍稍松了一下力气:“你们都知道了?”
刘裕沉默不语,他刘裕都能知道,藏爱亲和王谧等人更不用说。
胡仙儿也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原来自己被人当猴耍了,原以为自己身在暗处,如今才知道,就她自己一个人糊涂,其他人眼睛明亮着呢,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些士家子弟来此莫不是来监视她的不成?
“你既已知晓我之身份,为何还敢来此?”胡仙儿恼羞成怒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刘裕如实回道:“但是,喜欢一个人也有罪吗?”说着,刘裕又立马情深的看着胡仙儿。
“你再这幅样子瞧我,我就将你眼珠儿给挖下来。”胡仙儿眼神转冷,她还真做得出来这事儿。
刘裕心下凛然,不敢再瞧。
“再不说实话,我可就不客气了。”胡仙儿手下一用力,催促道。
说什么实话?能有什么实话好说的?刘裕沉默半响,不知说什么为好。
“瞧不出来,你脾气还挺硬的哦。”胡仙儿狠道:“不给你用点手段,你还不老实了是不?”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刘裕赶紧道:“女神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刘裕对天发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胡仙儿半信半疑的看了刘裕一眼,道:“那你说说,你为何还敢来此,可是来监视于我的?”
“没有。”刘裕赶紧摇头否认。
“嗯?”胡仙儿明显不信。
“那...有吧,那就是有吧。”刘裕有点欲哭无泪了,老子来此,不是你邀请而来的吗?怎么还成监视了?说实话竟然不信,还真要他胡诌才行。
“那日是不是你通知徐羡之前去招来士兵?”
“是。”刘裕老实回道。
“嗯?”
“那不是。”刘裕再次胡诌道:“是我那大哥王谧,他察觉到了李伯护等人来朝谈和,入你璞玉楼恐生事端,便吩咐徐羡之去带兵来守护。”
“还真是如此啊。”胡仙儿自言自语道,如此和她猜想不差一二了:“将门世家的子弟果然是天生警惕。”
刘裕在一旁听着,这次真的无语了,这明明就是老子的功劳,刘裕心里难受,但是此时不能实说,还是推给王谧为好。
“你还知道些什么?”胡仙儿盯着刘裕问道:“比如,秦晋两国是否真的言和?藏爱亲有没有与你提过,或者是你有听到什么消息?”
“有。”
“嗯?”
嗯个鬼。
“这次是真有。”刘裕无语道:“他们不是真的言和,秦晋两国都需要时间缓冲一下来处理国内事务,迫不得已只能暂时言和,只是预计,应该也就只有半年时间。”
“处理国内事务?”胡仙儿立马机警了起来,盯着刘裕道:“怎么处理?攘外必先安内吗?”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或许吧。”刘裕看了看胡仙儿道:“可能你们五斗米教首当其冲都未必。”
“不可能。”胡仙儿想了想道:“如今外敌强横,只要他们不是真心言和,司马老儿就不可能会在此关头对我圣教出手,坏自己根基,如今秦国才是他的首要大敌,我不相信司马老儿分不清此事,你别想对我危言耸听。”
“那现在不搞你们,将来若是凯旋回朝之时肯定也会顺手收拾你们啊,毕竟你们如今发展太壮大了,一山不容二虎,你懂的。”
“那也要等他们凯旋之时。”胡仙儿笑道:“只是,到时候还有没有朝可回就不可知了。”
“你们是想...后院起火?”刘裕假装不可思议道。
胡仙儿笑而不语。
如果五斗米教要起兵造反,秦晋大战之后,军队未回归之时起事,那时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藏爱亲要其与胡仙儿交好,若不是为了设套,那也是为了和谈或者背叛晋国。
但是,刘裕怎么想,也觉得藏爱亲绝对不会背弃朝廷,那就只剩下和谈或者是设套了。
和谈?怎么可能和谈的了?两虎相争,必有一死。
但要是设套,藏爱亲又会设什么套才能令晋国反死为生?
待了一会,胡仙儿心情好了许多,如今知道秦晋两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她也就不再担心,只要有秦国这个威胁在,那她五斗米教就能安心的发展会员。
“你小子还算是老实。”胡仙儿松开了刘裕的手,起身寻了个水盆使劲的搓着,那样子好似摸着刘裕的手就是脏得不行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给换一层皮。
“你这么老实,所求何物?与我说说。”
刘裕呵呵一笑,娇羞之余,就要答话。
胡仙儿却突然急道:“再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砍了你。”
刘裕赶紧收起花花肠子,正经道:“我想入你五斗米教,哦,不,是圣教。”
胡仙儿手上停了一下,转头看了刘裕一眼:“你小子,这是想两边通吃啊。”
“谈不上那么高大上,只是市井小人无奈生存于此乱世,求一条活命而已。”刘裕苦笑道:“如此,将来不管你们谁当朝,我一家都能有条活命就足以。”
“我圣教不接受你这等贪生怕死之辈。”胡仙儿鄙视道:“入我圣教者,无人不是早已做好以身殉教的准备了。”
刘裕脸上顿时尴尬不已,心里却是狂喜,自己主动出击的讨要入教,果然被拒了。
“不过...”胡仙儿眼珠一转,蛊惑道:“不过你往后若是再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入我圣教,将来也一样会有你一份赏赐。”
刘裕赶紧应诺,拍着胸脯直说自己会好好干。
懦夫,贪生怕死之辈。
胡仙儿对刘裕的鄙视更加深沉了,怪不得藏爱亲会揍他,就是她胡仙儿都看他不顺眼,想亲自揍他一顿,这人高马大的,竟如此之软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