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九歌?啊…是的。”
张宝仁脸上露出微微惊讶,手脚不由而抠地、攥紧,有一种忽然被人发现心中秘密的窘迫。
“我有时是经常听这一作品。”
“你不用太过紧张,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佛能·河百微笑着安慰道,“我记得前段时间邵思茗已经被爆出了是一个窃名者,她的一切作品都是由人工智能所完成的,她不过是被娱乐公司包装出来的用来圈钱的木偶而已。
“然后她的作品也被公众斥之为某种罪恶根源。
“但是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受此影响。”
“您说的是《九歌》的作者邵思茗吗?”张宝仁问道,然后解释。
“对于您说的这件事,我隐约也有所耳闻,但是没怎么关注,因为邵思茗这人对我而言本身也就不过一个名字而已。
“至于她是否是一个台前木偶或者弄虚作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并不是一个审判者,我只是一个想要得到更好作品的观众而已。
“说《九歌》是人工智能做出来的,所以不好,但大罗天中很多以人工智能为主导制作的游戏,这并不影响我以及很多人玩的很舒服。
“一切艺术作品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取悦自己,重要的是我在欣赏其的同时心中所生出的或是感动,或是哀伤,或是喜悦等一切让我感到真实存在的共鸣的心理。
“而这也是真正的影响一件作品在我心中的指标,而不是它的作者又如何了。”
“嗯…”听着张宝仁的想法,佛能·河百不由而点头,“很健康的一个心理。”
“当然…”
张宝仁开心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佛能·河百又吃了几口,然后顿了顿说道,“其实我也曾挺喜欢《九歌》这一作品的。
“但自从人工智能代写这件事情爆发之后,每次欣赏作品的时候,曾经看过的那些网上的杂言杂语总是会升起,总会影响我对它的感受,久而久之便有些厌了。”
张宝仁脸上露出与大人物同为知音的惊喜,“我也有过类似的感受,一般我都是将那些言语当作对于我的恶意攻击行为,然后在心中与其狠狠地唾弃一番,接着就没事了。”
“这是怎么一个说法?”
佛能·河百闻言有些好奇。
张宝仁解释道,“我们就拿《九歌》这件事来说。
“现在在网上对其进行谩骂,批评的人,我相信都是对于这一作品了解的人,因为只有感兴趣的人才会对其进行评价,其他人可能连了解的都没有,根本就不在乎。
“而这些对《九歌》了解的人,具体的心里在我看来一般是两种。
“一种在事情没有曝光之前原来是喜欢这种作品的。
“这些人因为自身感情的泛滥,对于作品产生了某种超出节制的感情,将这种情感蔓延到了与作品联系颇深的作者身上。
“然后因为不稳定的作者出现了问题,对于其爱变成了恨,又转而将这一负面情绪反应到了作品身上。
“他们的做法正确与否,可怜与否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他们将对此的情绪表达放在公众空间中,然后这种负面情绪影响到了我。
“我自然能够将之认为是一种对于网络公众空间的侵犯,对于同样拥有网络公共空间的我的攻击。
“而另一种,它就是纯粹的讨厌这一作品,或者说作品的作者,亦或者说以上两者的粉丝。
“反正就是与《九歌》有关的一切,它都讨厌,并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会给予绝对负面的评价。
“这种人不必多说了,这是将网络世界当作发泄地的毒瘤,它的存在就是对于正常人所有人的攻击与侵犯,对于这种人,虽然无法对其进行打击,但是在心里面狠狠的唾弃却是再正义不过的事情了。”
佛能·河百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看到的对于《九歌》进行评价的也并非都是这种极端的粉丝。
“也有很多人发表言论的缘由,是对这件事情中所涉及到的人工智能与人在艺术领域,乃至于更进一步在哲学领域的话语权被转移的现象,以及其背后所影射出来的含义感到了一些恐惧与不满。
“对于美确定对于思考的边界该由谁来决定…”
您就是太爱追根究底了,整天想这些大事如何能够轻松起来
张宝仁道,“按我的思路来,对一首歌的欣赏就应该只是其本身,所以对他的评价与感受,也只限于此“”
“所以破坏我的良好感受的它们都是坏人,这样我便好受很多了。”
“虽然不认可你的话,但这对我也算是一个新的思路启发。”
佛能·河百笑了笑,随即问道,“说了这么久的《九歌》,还不知道你对《九歌》中的哪一首最欣赏?还是说都一样。”
张宝仁没有丝毫犹豫答道,“当然是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
佛能·河百有些诧异,“这一曲的曲风在《九歌》之中属于最庄重孤寂的,虽然品质不错,但很多人都对那风格欣赏不过来,你喜欢这还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他说着伸手指向张宝仁工作服胸膛所别着的一个好似将士功勋章一般的q般胸章。
“我还以为你会说‘国殇’呢。”
“这个只是买1送1送的那个赠品,因为看着挺好看的所以戴的显眼,真正买的东西在这里…”
张宝仁伸手从衣领内掏出来一个项链吊坠,圆形的吊坠中蕴含着一张立体图片。
那是一个由无数人组成的金字塔,只不过有些诡异的是金字塔的方向却是倒立的,最底下一个人最是痛苦疲倦,越往上人越多,同时越是轻松,就好像一个人背着一座人山。
“这好像和东皇太一不匹配啊…”
佛能·河百道,“东皇太一不是最高的天神吗?这你听那种浩大庄严曲风就能够听出来,你这东西…实在太红尘了,虽然也隐含了一些意思,但和东皇太一实在是不搭,没有任何指向其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