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几个身穿官服的衙役,径直来到西门亲的面前。
一个为首的衙役抱拳施礼道,“这位兄弟,我想打听一下,花子虚家在什么地方。”
花子虚家?
难道这些人不是来抓自己的吗?
西门庆脑海中闪过一阵狐疑,但是很快便想明白了。
只要问清楚了花子虚家,也就知道了他西门庆的家,两个人是邻居,问谁还不是一样?
他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指着街道的尽头,刚要说花子虚的家在那边住。
骗过了几个衙役,他才好带着刘唐和石秀两个兄弟逃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春花这个贱女人却迎了出来,“你们有什么事儿?”
“我奉我们大人之命,来请花子虚去我们府上一叙。”衙役说道。
春花并不知道前段时间,花家兄弟逼花子虚交出家产的事儿。
闻听此言,她的狐狸眼睛转了转,心中暗想这花子虚还和当官的有交情呢?
于是笑着说道,“这就是花家,请跟我来。”
随即,她转身进了门。
西门庆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住了,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果然没有错!
她一句话,不仅花子虚倒霉,自己还要跟着倒霉。
几个衙役闻听此言,立刻冲进了花子虚的家,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一把将春花推了个跟头。
摔倒在地的春花,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似乎这些衙役来着不善。
果然,几个衙役拿着铁链锁了花子虚,在前推后搡之下,被拉到了院子里。
“几位大人,小人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我呀!”花子虚忍不住大喊大叫。
他从来没有干过违法乱纪之事,衙役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是东京,京兆府衙的衙役。”刚刚说话温和的头目,此刻换了一副嘴脸,“有人在京兆府上,告你偷了皇宫中,花太监的银子,府尹大人命我等将你抓捕归案。”
花子虚闻言大惊,他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大人,您一定是搞错了,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然而,这哭天抢地的求饶,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反而让身后的衙役很愤怒,他一扯手中铁链,骨瘦如柴的花子虚直接被扯了个跟头。
“少废话,有什么冤屈,去了府衙给我们大人说,别在这里号丧!”
几个人押着花子虚出门,西门庆立刻迎了上来,“几位大人,请留步。”
他从兜里掏出十几两银子来,“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请几位大人吃一杯茶,路上多多照顾我这花贤弟。”
衙役头目接过银子,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然后一招手,“走!”
花子虚哭喊着,“西门大哥,救我,救我啊!”随后被几个衙役,推推搡搡地离开了。
这姓花的混蛋们,没想到居然如此歹毒!
只是,他西门庆在东京,也并无亲戚朋友,该怎么搭救花子虚呢?
正在思索之际,忽然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以应伯爵为首的几个家伙,抢了花子虚家中的一些金银财宝,打算逃走。
而早已经吓傻了的春花,此刻大声喊叫着,“你们不许抢我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去你妈的吧。”谢希大转身一脚,踹在春花的小腹上,将她踹了个跟头。
几个人做贼心虚的家伙,急匆匆来到门口,却被西门庆挡住了去路。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花子虚被抓之后,西门庆会不乐意!
难道,他想着把花子虚这偌大的产业,独占了不成?
“西门大哥,您不是回家了嘛。”应伯爵笑呵呵地问道。
而这时候,后面的春花追了上来。
“我的钱,他们抢了我的钱,大官人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春花追了上来。
谢希大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你一个红玉楼刚从良没几天的婊子,居然还敢侵吞我们花贤弟的家产,是不是疯了!”
其他人也说道
“就是,这个女人还真敢想啊。”
“再敢阻拦,老子就再把你卖到花楼里去。”
“我们拿自己兄弟的东西,关你什么事儿!”
“……。”
“……。”
谢希大嘿笑了两声,“这花子虚的宅子,得值不少的钱呢,我提个议,这座宅子咱们就留给西门大哥了,你们有意见没?”
其他人全都摇头,纷纷说没有。
这群人还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宅子,就想把我的良心买走?
真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与他们结拜,简直就是耻辱!
西门庆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们做兄弟,该干的事儿?”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在西门庆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大哥您什么意思呀?”谢希大问道。
西门庆手扶着门框,嘴角露出一丝阴狠,“把东西放下,全都给我滚蛋!”
众人脸上闪过一丝惶惑。
拿花子虚的东西,关他西门庆什么事儿!
“大官人,您想独吞呀?”应伯爵冷冷地说道。
西门庆冷哼一声,扬天大叫
“刘唐!”
“石秀!”
“代安!”
“你们全都给我过来!”
两家本来就是邻居,西门庆嗓门又大,立刻得到隔壁的应和,“小弟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很快几个身影急匆匆而来。
“大哥什么事儿!”鲁莽的刘唐,手中拎着一把钢刀,顿时把应伯爵和谢希大等人,全都吓了一跳。
“刘唐、石秀,这几个家伙抢我兄弟花子虚的钱财,今日不把东西放下,谁都不能离开!”西门庆大声说道。
春花见状,欣喜若狂,两眼放光地说道,“对,对,这都是我的,全是我的。”
冷哼一声,西门庆目光转向了代安,“代安,去咱家的老宅中,把李瓶儿带来,告诉她花子虚被抓,让她回家来主持大局!”
春花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大官人,我现在才是花子虚唯一的女人啊。”
“您怎么能把李瓶儿带来呢?”
她上前一步,语气激动地说道,“大官人,咱们是有交情的。”
“难道您忘了不成,当年我把您伺候的那么舒服,您连续半年的时间,都没有进过别的女人的房间。”
“大官人,您不能不念旧情呀……。”
西门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丢人的事儿,她居然有脸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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