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在她心中,西门庆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一起生活了五六年的男人,人品难道如此不堪?
西门庆见她不语,缓缓说道,“我若不答应她,只怕她心中更是难过,万一想不开,那就糟了。”
“尽力而为,也算给她点希望。”
吴月娘闻听此言,挽住他的胳膊,将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天可怜见老爷这般仁义,此事或许会有转机。”
干笑了几声,西门庆并未搭话。
回到了后院,吴月娘忽然驻足,她目光转向潘金莲的房间。
“娘子,回房早点歇息吧。”西门庆催促道。
“老爷莫辜负了良辰佳人。”吴月娘丢下一句话,快步回了房间。
进门之后,吴月娘立刻关上房门,她的背倚靠在门上,在灯光的照射下,身影映在窗户上,显得格外的大。
西门庆能理解吴月娘的心有苦衷,叹了口气,他走到潘金莲的门前。
伸手推了推,发现房门竟然被反锁了。
而与此同时,吴月娘却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往这边观瞧。
“金莲,金……。”西门庆闭上了嘴巴,这如果被下人发现,自己偷偷敲丫鬟的房门,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悻悻地走到房间,吴月娘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插着门呢。”西门庆尴尬地说道。
“这个臭丫头。”吴月娘低声骂了一句。
潘金莲明明答应她,这几日晚上不插门的,怎么出尔反尔?
明天,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西门庆从后腰用力抱着她,语气急促地说道,“娘子我忍得难受。”
吴月娘吓了一跳,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两个人相互拥着,跌跌撞撞走进了红罗帐,共赴巫山中。
第二日早起,西门庆起床后,开始收拾行装。
既然已经答应李瓶儿,自然要全力以赴。
怕只怕这花子虚,命运使然,谁也无可奈何。
“老爷,你今日便要启程?”吴月娘上身穿着一件粉色肚抖,下身穿了一件亵裤,将娇软粉嫩的女人如水的一面,展露无疑。
“既然已经答应别人,自当尽心竭力。”西门庆说道。
吴月娘娇声说道,“你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中之琐碎事,我尚能应付,可是如果有点大事,我如何做的了住?”
她说着,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胳膊支着桌子,手托香腮,悠悠叹了口气。
二人结婚五六年的光景,虽然西门庆偶尔夜不归宿,但是家里的生意,街面上的人情世故,吃喝拉撒一切开销,全都是西门庆做主。
今日陡然他要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吴月娘怕自己应付不来。
“我让石秀在家帮你。”西门庆说道,“这兄弟为人忠义,做事光明磊落,有事儿尽管吩咐他。”
顿了顿,西门庆又说道,“娘子放心,我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有余,必然会回来。”
石秀为人忠义,这一点在读水浒传的时候,他十分清楚。
留他在家,必然能保护家中平安。
再者说,六月初还要劫取生辰纲呢,必然要抓紧赶回来的。
吴月娘默默无语,没有搭话。
她心中对石秀颇为忌惮,那汉子虽然样貌不错,可是处处散发着鲁莽的味道。
他还罢了,另一个叫刘唐的人,简直就是地狱中跳出来的鬼!
样貌狰狞,声音宛如敲破锣一般,难听的要死。
他们真像西门庆所说的那样忠义?
来到前院,带上了刘唐,辞别了吴月娘和石秀,然后两个人骑马直奔东京。
二人星夜兼程,到了东京开封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东京之繁华,又远甚于东平府好几倍。
这东京中,西门庆同样举目无亲,该如何找人,又该找谁,却是一道难题。
苦苦思索许久,也没想出答案。
“西门大哥,我饿了。”刘唐苦着一张脸说道。
“这个好说,定让你酒足饭饱。”西门庆嘿笑着说道。
在附近找了一个酒楼。要了几个菜半斤酒,二人边吃边聊。
刘唐第一次来到东京,语气中透着兴奋。
西门庆也暂时忘却烦恼,两个人吃喝甚欢。
忽然听到一阵轰鸣的钟声,声音洪亮悠扬,久久不息。
“小二,这钟声从何而来?”西门庆问道。
店小二解释道,“此处不远,是大相国寺,每日晨钟暮鼓,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不曾间断。”
闻听此言,西门庆陡然想起一位英雄好汉。
这花和尚鲁智深,不知道此时,有没有大闹了五台山后,来到这相国寺呢。
想到这里,他又问道,“小二,大相国寺的菜园子在何处呀?”
此言一出,那店小二脸色骤变,压低了声音说道,“客官打听那菜园子作甚?”
“虽说是寺庙的产业,但是被周围的一些泼皮无赖霸占。”
“寺庙里的和尚只管干活,那些泼皮却拿了菜到集市上贩卖。”
“此事问不得,也管不得,只怕倒时候惹得一身骚。”
西门庆被她抢白了几句,不禁觉得好笑。
自己不过是问了一句而已,却招来那么一通废话。
“我大哥只问你,这菜园子在什么地方,哪那么多废话。”刘唐忍不住喝道。
店小二一怔,随后干笑了两声,“沿着门前大街往右走,见路左拐便到了,走路两盏茶的时间。”
说完,小二转身离去。
将面前的酒喝完,西门庆说道,“咱们去菜园子转一圈。”
刘唐诧异,“大哥,那菜园子有什么好看的。”
西门庆只是笑而不答,只是手摇折扇,离开了酒店。
店小二所言不虚,片刻时间,一大片绿油油的菜地映入西门庆的眼帘。
不知道这鲁智深可曾来到这大相国寺!
如果没有来的话,那就白跑一趟了。
然而就在此刻,只见十几个家伙,往这边跑来。
西门庆心中诧异,这天气晴朗,碧空如洗,怎么他们一个个搞的像从泥里出来的一样?
“好恶心啊!”刘唐捂住鼻子,咧着大嘴嚷嚷道。
恶心?
随即,西门庆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儿,紧接着这股恶臭味儿,伴随着那群人的由远及近,越来越浓郁。
“我靠!”西门庆忍不住骂道,“居然遇到张三李四这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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