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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逛花楼
    <b></b>                  抛开功夫不讲,单说鲁智深这份力气,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比得了他!

    “还打不打?”鲁智深摆了个架势,嘴角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意。

    刘唐一晃手中的钢刀,再次砍向了鲁智深。

    刘唐前几日打虎,身上的伤本来就没有好利落,今日又遇到鲁智深这般强敌,自然是力有不逮。

    十几个回合之后,刘唐渐渐体力难支,刀法渐乱。

    西门庆暗叫不好,连忙顺手拿起一根木棒,将两个人隔开。

    “二位,切不要再打了。”西门庆脸色焦急,“刘唐,不可鲁莽,这鲁达鲁提辖,是我一生中最敬佩的好汉,万万不可冲撞他。”

    讲这话的时候,西门庆自己都觉得脸红。

    刘唐找茬要砍鲁智深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而现在刘唐斗不过人家,他却又跳出来,说什么不可冲撞!

    干笑了两声,西门庆又将尴尬的目光投向了鲁智深,“大师,提辖老爷,我这兄弟脾气太臭,您多担待。”

    鲁智深眼神闪烁,久久不语。

    他觉得甚是奇怪,这两个人身上都有功夫。

    并且,尤其是这红毛怪的功夫不俗,只是左右腾挪之际,腰上并不灵便。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受了伤。

    这二人刻意接近自己,所为何事呢?

    “大师,大师?”西门庆见他出神,忍不住喊了两句。

    鲁智深回过神来,嘿笑了两声说道,“好说,好说,咱们一起喝酒。”

    他说着,将禅杖放在一旁,“这赤发鬼兄弟,手段不错,身受重伤还能和洒家斗上十几个回合。”

    西门庆哈哈大笑,拉着二人的手,走到桌子边说道,“两位都是好汉,今日不醉不归。”

    三个人吃喝了一阵,话也越聊越投机。

    直到把两坛白酒喝光,七八斤熟肉吃了个七七八八。

    西门庆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说道,“今日暂且告辞,改日再来叨扰。”

    “西门兄长来东京,不知所谓何事?”鲁智深问道。

    将花子虚的事情讲述一遍,西门庆叹了口气

    “我虽然有心帮忙,奈何人脉有限,未必能帮得上忙。”

    “尽人事,知天命吧。”

    鲁智深是个义气人。

    听了西门庆做的又是义气事儿,心中敬佩之情,不仅油然而生。

    “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鲁达定万死不辞!”

    闻听此言,西门庆哈哈大笑。

    鲁智深最是义气,只是听了自己讲述如何帮了花子虚,他便与自己诚心结交。

    果然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

    “好,今日就此别过,过几天我再来找你。”西门庆拱了拱手,带着刘唐离开了。

    一向不多言语的刘唐,今日却跟在西门庆的屁股后面,一直念叨着鲁智深如何厉害。

    西门庆只是莞尔,并不搭腔。

    找了个酒店住下,西门庆心中暗忖,偌大个东京,该找谁,才能营救得出花子虚呢?

    陡然间西门庆想到了一个人。

    此人住在东京七十二楼之首的樊楼,在东京中花楼中,可以称得上是万花丛中魁首。

    若她肯帮忙,或许真能够救得出花子虚。

    第二天,西门庆安顿好了刘唐,径直往樊楼而来。

    这花楼气派非凡,雕梁画栋,飞檐翘拱,极尽古代建筑风格之特点,每一层楼的红色柱子上,挂着粉色的绸带,十分庄重的一栋楼,简简单单几条绸带,把职业特色展露无疑。

    西门庆迈步走进房间,几个莺莺燕燕立刻围拢过来。

    “我找你们妈妈。”西门庆面色肃然。

    几个女孩转身离开了,随后一个点头哈腰的龟公跑来,“老爷,二楼请。”

    西门庆点了点头,走进一个房间。

    很快茶水果盘全都端了上来,龟公问道,“不知道老爷可有熟悉的姑娘?”

    “我找你们妈妈。”西门庆说道。

    龟公一怔,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

    没多久,一个年逾四十,浓妆艳抹的老鸨子走了进来,她行为举止倒是十分庄重,不似阳谷县红玉楼中老鸨子那等浮夸。

    “这位官人,不知找我何事?”老鸨子问道。

    西门亲莞尔一笑,语气懦懦地说道

    “听闻这樊楼,是七十二楼之首,而这樊楼之中的头牌,是位叫李师师的姑娘。”

    “我欲一度姑娘芳容,烦请您安排一下。”

    若能见到李师师,再花一些钱,请她帮忙。

    或许这花子虚真的有救。

    只是,如果救不出人来,然而把李瓶儿的钱,全都花在了逛花楼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西门庆进门第一件事儿,便是开门见山,直言要见李师师。

    此言一出,那老鸨子无奈地哼笑了一声。

    “想见李姑娘的人多了,可并不是谁都有福气,能见她一面,听上一曲的。”

    “这位官人,听我一句劝,找个其他的姑娘,乐呵乐呵得啦。”

    找其他的姑娘?

    那能办得了事儿?

    西门庆瞬间会意,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一百两得一票,陪着笑脸说道,“有劳了。”

    老鸨子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并没说话,只是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嘲讽。

    一百两,难道还少吗?

    再掏出一百两来,放在了桌子上。

    老鸨子莞尔一笑,“这位官人,我听您的口音,不像是东京人士。”

    “如此一百两一百两的往外掏,不比割肉还疼吗?”

    “依我看呢,二百两我绝对给你安排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保准你能体验东京的风情。”

    “让你这辈子念念难忘,如何?”

    西门庆立刻又拿出三张银票,此刻桌子上,拢共五百两的银票。

    如果她还不同意,西门庆只能另做打算了。

    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一个妓女身上。

    老鸨子呵呵一笑,“这五百两我拿着,至于姑娘见不见你,还未可知呢。”

    闻听此言,西门庆脸色骤变。

    五百两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这李师师镶了金边吗?

    这比镶了金边还要贵呢!

    见他变颜变色,老鸨子呵呵一笑,“姑娘是个爱才学的人,官人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有没有精通的技艺?”

    西门庆眨巴眨巴眼睛,诗词不懂,但是会背诵一些。

    至于吹拉弹唱,那是一点都不精通,吹拉弹不会,唱歌跑调。

    “不如这样,我作诗一首,烦请交给姑娘如何?”西门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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