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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色迷心窍
    <b></b>                  虽然喝了七碗酒,但是那孙雪娥,面不红,气不喘,一副过瘾的样子。

    西门庆忍不住问道,“雪娥妹子,可否觉得头昏?”

    一摇脑袋,孙雪娥说道,“不曾头昏。”

    她说着,还要再喝。

    西门庆心中暗想,原以为,研制出来高度数的酒,刘唐、鲍旭等这些酒鬼,喝酒便不会那么疯狂了。

    慢慢一酒窖,也可喝个三年五载。

    却不料,孙雪娥也是个酒鬼。

    岂止是酒鬼,简直是酒鬼中的祖宗!

    看来,今日想要把她灌醉,然后趁机和她共赴巫山,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还是算了吧!

    站起身来,他悻悻地往外走去。

    “老爷,您干嘛去?”孙雪娥问道。

    “我出去转转。”西门庆应和了一句。

    指着刚刚给西门庆倒的那碗酒,孙雪娥问道,“这酒你还喝不喝?”

    西门庆头也没回,挥了挥手,“你请自便。”

    回了房间,西门庆到头就睡。

    吴月娘心中诧异,老爷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无精打采?

    凑到他面前,问了两句,然而西门庆并没有回应。

    猜想应该是喝醉了,吴月娘也便没有再理会他。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

    西门庆陡然响起,那鲍旭还躺在地上呢。

    忙穿了衣服,急急地跑了出去。

    此时,鲍旭依旧鼾声如雷,仿佛不把屋顶上的瓦片震下来,不肯罢休。

    “鲍旭,醒醒。”西门庆推了推他。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炊饼,炊饼!”

    武大郎卖炊饼,居然卖到了自己家门口。

    不如叫人把他打发走,免得吵醒了石秀,再打他一顿。

    西门庆喊了一声,“代安,代安?”

    不知道代安去了何处,居然没有应答。

    西门庆叹了口气,只能自己去赶走武大郎。

    刚到门口,却听到武大郎急切地喊道,“金莲,金莲……。”

    听了这两声叫喊,西门庆顿时火起。

    这个该死的狗东西。居然跑到自己家门前,勾搭自己的小妾!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顺手拿了一根棍子,冲了出去。

    然而,却见到那潘金莲,正站在门外,和武大郎说着什么。

    “你怎么认识我?”潘金莲问道。

    武大郎宛如舔狗一般,“金莲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清河县的武植啊。”

    “你忘了,我之前经常去张员外家送炊饼。”

    潘金莲上下打量了一番武大郎,对他确实没有半点印象。

    在清河县张员外家里之时,素日里,她都是呆在张夫人身边的。

    那张夫人防她,比防贼还甚,恨不得将她挂在裤腰带上。

    只怕一离了她的眼,潘金莲就会和那张员外媾合到一起去。

    那张夫人整日只有三件事,吃饭,睡觉和念经。

    所以,潘金莲真可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哪里知道武植是谁呢?

    “原来是清河县老乡。”潘金莲说道,“怪不得知道我的名字。”

    武大郎脸上带着一丝希冀,“金莲,你在这西门庆家,过得还好吗?”

    闻听此言,躲在门后的西门庆冷哼一声。

    这矮杀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若她过得不舒心,难道你还想带她走不成?

    潘金莲闻言,连忙掏出十几文钱,丢在他的箩筐里,“夫人命我买一些炊饼。”

    “钱给你了,快给我拿吧。”

    说着,她将手中的簸箩往前一递。

    武大郎见状,连忙掀开箩筐上盖着的小被子,一股脑给潘金莲装了三十多个炊饼。

    潘金莲诧异,“这也太多了些吧。”

    “只要你喜欢,我就是全都给你都行。”武大郎嘿笑着说道。

    潘金莲慌了,这矮杀才,居然出口调戏自己!

    左右看看无人,她冷喝一声,“莫要再说这等胡话!”

    “我院中男人,个个凶悍,若听你出言轻薄我,定要打你个半死才跟方休。”

    “你且去吧。”

    她说着,端着簸箩急匆匆回了家。

    进门后,立刻关上了房门。

    武大郎看着高宅大院,脑海里全都是潘金莲那袅袅娜娜的身影,宛如被定在了原地,不肯离开。

    而院内,潘金莲关门上院门,才发现,西门庆居然拿着一根木棒,正站在门后。

    “老爷,您,如何在这里。”潘金莲问道。

    她心中闪过一丝惶恐。

    若刚刚的话,被老爷听了去,会不会责罚自己?

    背着丈夫勾搭男人,在大宋朝可是要受到严惩的。

    昔日在清河县时,有个偷汉子的女人,被扒光了衣服,押上了木驴,硬生生拉了出去游街。

    那木驴的车轱辘转上一圈,驴上的人便要撕心裂肺地叫喊一声。她瞪大的双眼,所流露出来的无助与恐慌,令潘金莲至今历历在目。

    雪白的双腿中间,滴滴答答流出来的血迹,一直延展到街道的尽头。

    这血,就宛如上苍在记录着,她这一路的屈辱史一般。

    后来据传,那女人在家休养了两天。

    第三天的夜里,爬到了井边,投了井。

    西门庆歪着头,乜着眼,语气轻佻地问道,“你如何又在这里?”

    指了指桌子上的簸箩,“夫人命我来买炊饼,我这就去了。”

    说着,她急匆匆回了房间。

    放下手中的木棒,西门庆打开门,快走几步,紧紧地跟在那武大郎的身后。

    没多久,便见到武大郎来到一家门店前,拿了钥匙开了门。

    “大官人,大官人!”

    西门庆转过头来,只见王婆正倚靠在门框上,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笑容满面地盯着他。

    来到茶肆门口,西门庆坐下,“干娘给我来壶热茶。”

    王婆沏了一壶热茶,倒了一碗,推到西门庆的面前,笑着打趣道,“我听闻,大官人最近忙得很。”

    “又是小寡妇,又是红玉楼的。”

    放下水壶,王婆双手一拍,“对了,还为了红玉楼的一个小丫头,跟郭婆子闹翻了。”

    “如此忙碌,怎么还会对一个矮子感兴趣呢?”

    “莫非,他家也有漂亮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