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这刘唐和鲍旭二人,宛如狼入羊群一般,逢人便打,见到东西就砸。
俩人就像是独自在家的两条二哈,拆家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除了西门庆屁股下的这张椅子之外,把红花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砸了个稀巴烂。
楼上的姑娘们,吓得吱哇乱叫,将平时白天和晚上练声时候的水平,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哥,砸完了。”刘唐走到西门庆的面前。
“啊呀呀!”鲍旭大吼了一声。
咔嚓!
这货居然硬生生将通往二楼的木楼梯,给掰断了。
西门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忖,单凭刚刚这一手,恐怕与那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有的一比。
“兄长,你且躲开!”鲍旭宛如疯子一样,冲到西门庆的面前,一把将他扯了起来,抓起那张椅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啪。
那张椅子砸的粉碎。
拍了拍手,鲍旭来到西门庆面前,“兄长,砸完了。”
那老鸨子见状,顿时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我要去官府该告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她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西门庆冷哼一声,一拂衣袖,带着鲍旭和刘唐离开了。
两个人径直回到了酒坊中。
刚一进门,只见今天遇到那肥姑娘,竟然坐在板凳上,正和朱贵聊天呢。
见到这一幕,西门庆吓得打了个哆嗦。
“鲍旭,你个小王八蛋。”
“你怎么让她来家里了?”
鲍旭嘿笑了一声,“兄长,你让我把她扛到虹桥上去,我按照你的话做了。”
“那姑娘问我,为何要这般做。”
“我便说,是你让我这样做的。”
“姑娘又问,把她扛到虹桥上做什么?”
“我当时想,你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把她扛到虹桥上,于是便把她带了回来。”
“兄长,你现在可以去告诉她了。”
听了这话,西门庆觉得自己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从来就没有见过,比鲍旭更加愚蠢的人!
“你这厮,净给老子惹祸。”西门庆忍不住呵斥道。
“老爷,你回来了。”朱贵小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道,“这位姑娘,在已经等了你一个下午呢。”
胖姑娘走到西门庆的面前,行了一礼,瓮声瓮气地说道,“不知道这位官人,请奴家来有何见教?”
还见教?
西门庆心中暗忖,这娘们的心也真够大的。
被鲍旭扛着满大街跑了一圈,居然还问自己有何见教!
“没,没事儿。”西门庆向后退了一步,“那什么,鲍旭,请这位姑娘吃顿饭,就送她回去吧。”
然而,那大胖姑娘却不乐意了,“什么!”
“来的路上,他可是告诉过我的。”大胖姑娘一指鲍旭,“说你想娶我!”
西门庆吓得打了个激灵,心中暗骂,鲍旭这个混蛋,简直满嘴喷粪!
“老妹儿啊。”西门庆嘿嘿一笑,“我已经两妻三妾,绝不会再娶了。”
大胖姑娘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嚷嚷道,“我不管!”
“你们必须得有人娶我!”
“我已经来到了你们家,就不会再走了!”
“如果你们没人娶我。”她伸出小棒槌一般的手指,“你们几个,我全要了!”
什么!
西门庆脸上闪过一丝惊骇之色。
碰瓷也没有这么碰的!
哪有一个姑娘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不等西门庆发怒,刘唐早就跳了出来,“混账东西,你身为一个姑娘,焉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刘唐的话还没说完,那胖姑娘抓起一条板凳。
啪。
居然将刘唐打了个跟头!
瞬间,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如此厉害!
西门庆看向了鲍旭。
“兄长,我情愿去死,也不会娶了她。”鲍旭说道。
西门庆抬腿给了鲍旭一脚,“你个混蛋,都是你惹的祸。”
挨了一脚,鲍旭委屈地说道,“明明是你没交代清楚,怎么能怨我!”
西门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确实有责任,于是嘿笑着对胖姑娘说道,“姑娘,哪有一个女人,嫁好几个丈夫的。”
“我这几个兄弟,全都单身呢,不如你挑选一个。”
刘唐和鲍旭相视一眼。
“我长得丑,配不上你。”刘唐大声说道。
我靠!
居然能逼得刘唐正视自己的缺点,这姑娘还真是了不起。
鲍旭嘿嘿说道,“我更丑。”
他转过头来,“我看你和这朱掌柜,聊得甚是投缘,不如你们在一起,倒也不错。”
那朱贵,虽然身高越有一米八左右,人也长的一副精明相,但是身材却单薄了一些。
与那胖姑娘根本不相称。
朱贵嘿笑两声,“姑娘,我也配不上你!”
“胡说。”那姑娘爆喝一声,“这三个人中,就你长得像个人,姑奶奶我就要定你了。”
“走,跟我去入洞房。”
那朱贵听了这话,宛如世界末日来了一般。
他扭头就跑,却被那姑娘一把抓住,像老鹰抓小鸡儿一般,直接扯到了后院去。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刘唐问道,“孙二娘和大胖和尚,就这么有儿媳妇了?”
西门庆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朱贵的房间。
此时,只见那大胖姑娘,正将朱贵摁在床上,撕扯他的衣服。
“妹子。”西门庆大声喊道,“切莫着急动手。”
“男婚女嫁,都需要明媒正娶才是,你如此这般着急,岂不是坏了规矩,给祖上蒙羞?”
听了这话,大胖姑娘住了手,“你说的有道理。”
西门庆打开纸扇,笑呵呵地问道,“妹子,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呀?”
“东边的皮条胡同,我爹叫潘少春,我娘叫杨排风,我叫潘大姑。”
听了他的话,西门庆瞳孔一缩,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杨排风的后人!
那杨排风是杨门女将中的一员虎将,怪不得这潘大姑如此厉害!
西门庆一拱手,“妹子,你母亲一向可好?”
潘大姑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爹娘都已经死了,家里只有一个奶娘跟我一起过活。”
正在这时,忽然门外传进来几个衙役。
“谁是西门庆。”一个为首的家伙说道。
西门庆一拱手,“正是在下。”
“我是开封府的办差官,跟我走一趟。”衙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