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周同拱了拱手,西门庆还礼,随后便快步离开了麒麟村。
祝家庄在梁山附近,而西门庆此刻在汤阴,若先去祝家庄,再去楚州,自然跑了不少冤枉路的。
于是,他先去了楚州。
一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经晚了。
西门庆找了一个小镇,打算今夜便在这里歇息,明日一早在赶路。
只是这小镇甚是诡异,西门庆不禁有些心慌。
此时天色已晚,整条街道之上的门店,一个个全都洞门大开,然而却又不见人影。
再往前走了十几步,忽然听到旁边一个药铺内,门吱嘎一声,动了一下。
西门庆立刻拔出宝剑,严阵以待。
若有人敢来为难,西门庆定然不会手软,斩杀了贼人,然后再催动马甲,逃之夭夭便是。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一阵铜锣声响,瞬间,整个小镇中,前后道路,周边的门店内,屋顶上,全都涌现出来许多手持刀剑的人。
西门庆大惊。
若是一两个,自己杀了便跑,可是如今前后路都已经被堵住,恐怕想跑也是来不及了,着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前面的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他嘴角上带着一道疤痕,面色十分凶恶,“小子,我们等的你好苦啊。”
“这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西门庆问道,“我初到贵宝地,不曾得罪这里的人,为何对我动手。”
那人仔细打量一番,随后冷冷地问道,“你不是那混江龙李俊?”
混江龙李俊?
西门庆有些蒙圈了,这李军是揭阳岭三霸之一,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我自然不是李俊。”西门庆昂首挺胸,“我是玉面龙西门庆,在景阳冈上,三拳打死了猛虎的,便是我。”
那人一愣,随后将手中钢刀丢下,“原来是打虎的英雄到了,失敬,失敬啊!”
西门庆没有料到,这打虎英雄的名头,居然这么好使。
“不知道你是哪一位?”西门庆问道。
“在下名唤苟玉华,是这梅花镇上的一镇之主。”那人仰头说道,“揭阳岭的李俊,前几日杀了我爹,我今日下了战书,本是打算等他冲进来,便结果了这厮,却不料英雄到了。”
李俊杀了人家的爹?
西门庆觉得,这事儿怎么有些不可信呢。
要知道,整个水浒传中,能够真正称得上英雄的没有几个人,这李俊虽然不及鲁智深那等义薄云天,但是也能算的上是个好汉。
李俊虽然为恶,却比那母大虫薛永,以及那船火儿张横善良的多。
这其中必有缘故!
“西门贤弟,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咱们一起痛饮几杯,如何呀?”苟玉华问道。
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是听说李俊回来,西门庆犹豫几秒,随后说道,“好啊,那就一起喝几杯。”
“有打虎大英雄在此,料想那李俊也不敢再来,我等只管放心喝酒吃肉便是。”他说着,随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听了这话,西门庆更是疑惑了。
李俊杀了他的爹,这厮不思考着如何报仇,却想着李俊敢不敢来的问题,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此时的西门庆,肚腹之中早已经饥饿难忍,也管不得其他事情,便坐在桌子前,等酒菜端上来之后,一阵忙吃忙喝,把自己吃了个肚儿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道,“大哥,大事不好楽,着火啦。”
闻听此言,那苟玉华立刻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蹿出门外,只见镇子的东边,正冒着熊熊你的大火。
“怎会如此!”那苟玉华面色骤变,“来人啊,赶紧给我去救火。”
一声令下,身边的兄弟们,立刻朝着火光冲天之处,奔跑了过去。
西门庆拍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心中暗想,这混江龙李俊果然是个有勇有谋的汉子,此时这镇子一着火,必然会打乱苟玉华的布置,如此一来,便有了浑水摸鱼,杀掉他的可能了。
就在乱做一团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带着斗笠,身上穿着一件蓑衣,腰间别着一口钢刀,体型约有七尺的男儿,正向这边走来。
顺着西门庆的目光,苟玉华发现了那人,他不由得面色骤变,“李俊,就是他!”
他看了看周边,手下的那些兄弟们都已经忙着去救火了,除了西门庆,居然一个都不在身边。
“好汉,快帮我杀掉这人!”
仅仅是吃了他的一顿饭,便让自己颠倒黑白,为他卖命,那自己这个打虎的英雄岂不是太过于廉价了?
“你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西门庆问道。
“他杀了我爹!”苟玉华大声说道,“英雄,若你帮我杀了李俊,我将家财一半都尽数给你。”
然而此时,那李俊已经来到苟玉华的身边,“该死的东西,今日便是你苟家灭门之日,受死吧。”
李俊冷峻地拔出刀来,一个垫步上前,挥刀砍向了那苟玉华。
“且慢!”西门庆宝剑出鞘,抵住李俊的钢刀,“我且问你,你和苟玉华究竟有何仇怨?”
既然打算管这件事儿,就不能偏信任何一人。
“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杀掉。”李俊双目之中,露出一丝浓浓的杀意。
西门庆见状,立刻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你的功夫。”
那李俊闻听此言,立刻刀锋一转,便砍向了西门庆的脑袋。
西门庆连忙矮身躲过,原以为那李俊下一刀,会翻转手腕,向回一挑,直奔自己肩膀而来。
却不料,那李俊竟然丢下自己,直奔那苟玉华而去。
“狗贼,纳命来!”李俊爆喝一声,奋力将自己手中钢刀投掷出去。
噗。
这钢刀正好戳中那苟玉华的后心,刀尖刺破胸腔,那具身体噗通栽倒在地。
李俊快步上前,拔出钢刀,照着苟玉华的身体,宛如切菜剁豆腐一般,一连砍了十几刀,这才愤愤地罢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