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话音刚落,陡然听到一阵急促的上楼声。
梁红玉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看向了楼下,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把钢刀,冷笑着对西门庆说道,“今日,我要将这楼烧掉,你跟不跟我一起!”
跟他一起烧樊楼?
这里可是徽宗皇帝经常流连的地方,火烧樊楼,这丫头怕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吧!
“我和师师姑娘不过是在谈生意而已。”西门庆咳嗽了一声,“莫在这里胡闹,赶紧回家去吧。”
西门庆一家几十口人,他唯一搞不定的,就是这梁红玉。
这小娘们就宛如一匹小烈马一般,性格倔强,火爆,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没人能管得了她。
“谈生意?”梁红玉咯咯一笑,“多少钱一晚上?”
这种话,对于一般的青楼女子来说,根本不算侮辱。
毕竟她们赚的是这份钱。
但是对于李师师来说,确实极具侮辱性的。
她陪的人,那都是达官显贵,梁红玉这么说,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一个姑娘家,来我这里,是找面首呢,还是想来我这里工作呀?”李师师讽刺道。
梁红玉闻听此言,顿时哈哈大笑。
她本来就在青楼里待过,名声对她来说,宛如浮云一般。
“面首留给你用,别纠缠我家兄长。”梁红玉笑着说道,“今日,我定要让你光屁股在汴梁城走一圈,让你丢一丢人!”
她说着,便要上前来抓李师师。
“胡闹!”西门庆冷喝道,“你且回家去,等我回家在收拾你。”
见他挡在面前,梁红玉一口浓痰,吐在李师师的脸上,“贱人,今日且不拉着你去游街。”
“老娘烧了你的淫窝。”
她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火折子,便要点火。
西门庆一把抢了过去,怒吼一声,“滚!”
梁红玉还是第一次见到西门庆冲着自己人发火。
她愣了好几秒,随后说道,“我可以走,但是这贱女人,我早晚要收拾她。”
李师师勃然大怒,她抓起一个茶杯,重重地摔在梁红玉的脚下,“今日,定要你走不出这樊楼。”
话音刚落,便有一大群打手涌了上来。
梁红玉手持单刀,冲了上去。她的功夫一般,但是打暗器绝对是一绝。
没多久,一大批的打手,被她打倒在地。
“师师姑娘。”西门庆倒了一杯酒,“祝咱们合作愉快。”
李师师擦干净了脸上的污秽物,也端起酒杯,两个人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喝了下去。
站起身来,西门庆向门口走去,忽然,他站住脚步,“我这妹妹性格泼辣,砸碎了不少的东西,不知道要赔偿多少钱?”
闻听此言,那李师师沉着脸说道,“你我姐弟情深,谈钱岂不是太上感情了?”
西门庆点了一下头,从腰间拔出折扇,扇着风,出了门。
而此时的梁红玉,宛如一只小母老虎,正和那群人打斗的正酣呢。
“且慢。”西门庆喊了一声,“诸位,我这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
“在下这就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咱们后会有期。”
然而,那群打手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让开。
“让西门贤弟去吧。”李师师忽然站在了西门庆的身后,说了一句。
那群打手们见状,立刻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梁红玉见到李师师,立刻想要扑上来,却被西门庆一把抓住,“别胡闹,跟我回家!”
“哼,枉我把你当成兄长,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风流鬼!”她冷哼一声,迈步下了楼。
出了樊楼,梁红玉发现,朱贵和吴月娘不见了!
说好的要在这里等她,结果这两个人居然跑了,梁红玉的心里,那叫一个气。
而就在此时,只见那吴月娘带着刘唐石秀,史进鲍旭等几个人,匆匆往这边而来。
我靠!
西门庆暗叫头疼。
他已经将众兄弟的任务,分配的明明白白。
此时娘子把他们喊来,定然会打乱自己的部署。
“红玉,我带着兄弟来了,嫂嫂给你出气。”吴月娘说道。
原来,梁红玉进门之后,便听到里面砰砰乓乓的声音,朱贵说里面定然打架。
吴月娘嚷嚷着要回家喊人,朱贵怕她路上有闪失,所以也就跟了去。
“胡闹,谁让你们来的。”西门庆冷冷地骂道,“现在都给我回去!”
几个好汉一怔,立刻转身往回走。
吴月娘面色一沉,“老爷,你居然去逛窑子!”
“那封信你已经看了。”西门庆面色一沉,“事情我也给你解释了。”
“我去樊楼找李师师,是为了谈一个生意,你爱信不信。”
吴月娘顿时质疑道,“你跟青楼的姑娘,有什么生意好谈?”
“我们家的酒,其中有将近一半,卖进了七十二家酒楼中,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查。”讲完这话,西门庆一甩衣袖,径直去了开封府。
几个衙役见到西门庆,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个点头哈腰,十分谦卑的样子。
“程大人在不在?”西门庆问道。
“在!”一个衙役笑着说道,“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呢,小的给你通传一声。”
“不用。”西门庆一摆手,径直想书房走去。
此时的程万里,正在琢磨一个案子,见到西门庆进门,他连忙放下手中案卷,“贤婿,快来坐。”
“岳丈大人,我有一事,想请您帮忙。”西门庆说道。
程万里喝了一口茶,“尽管讲来。”
西门庆缓缓而言,“一个多月前,我砸了一个花楼,那花楼中的老鸨子,被关在了大狱中。”
“今日,那老鸨子的一个朋友,见了我一面,想请您把那老鸨子放掉。”
程万里一怔,随后说道,“我这就命人,把他放了。”
“来人啊,把那老鸨子放掉。”
门外的捕快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西门庆和李师师做了一笔交易,西门庆帮忙把老鸨子捞出来,李师师则帮西门庆查九公子的管家被毒死之事。
程万里调整了一下坐姿,面露愁苦之色,“我这有件棘手的案子,正搞不定呢,需要仔细思忖一番,恕不奉陪了。”
“岳丈大人可以说来听听。”西门庆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