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甚虚看见场面一度安静下来,不禁小声问道。
“你没错,是我错了。”陈诗史叹了口气。
“错了也要给贺礼,从古至今没听过哪个来喝喜酒不带贺礼的,更何况还是我们族长的婚礼,这成何体统。”老者怒斥道。
“都办过八次喜酒了,再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就算是金山银山也顶不住你们族长这么造啊。你说他倒是开心了,可害苦了我们周边的这些邻居了。”陈诗史反驳。
他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支持,不过仅仅是精神上的支持而已,毕竟谁也没敢像陈诗史那样有胆子说出来。
“大胆,你把我们族长想成什么了,为了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就成九比亲吗?”老者拍案而起。
“既然我们的贺礼是歪瓜裂枣,那就别要了不就好了,大家开开心心喝喜酒不好吗?”陈诗史顺着老者的话头说道。
“懒得跟你们废话,你有没有贺礼,没有的话就闪一边去,后面还有人排队着呢。”老者又坐了下来,吹胡子瞪眼道。
“是啊,是啊,我们还等着进去呢。”人群中有好事者出声了。
“谁?”陈诗史目光如电扫了过去,那声音却戛然而止,分不清是谁传出来的。
“我这里有两张老虎皮,就当作贺礼了,可以不?”甚虚见局面这么尴尬,从那纳戒里掏出两张虎皮来。
“怎么,当我们族长是乞丐?打发叫花子呢,你是来故意搅局的吧。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救过八小姐的份上,早就把你们赶出去了。”老者脸色一沉。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甚虚委屈道。
“甚虚兄弟,你这么穷吗?”陈诗史也看不下去,哪有贺礼给人就送两张虎皮的,这忒抠门了。
“不是说了吗,出门急,忘记准备了。”甚虚顿时面红耳赤,他看到后面排队的人向他投来了鄙夷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贺礼我出了,这一百万元石总该够了吧?”陈诗史大手一挥,一堆上品元石就出现在桌子上。
现场顿时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只见众人一个个眼睛瞪得滚圆,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多元石吧?”陈诗史见到他们的神情,诧异之后就是一脸的自得。
然而当他看到老者铁青的表情之时,不禁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嫌少?本少爷再给你加五十万,剩下的那五十万就当是给我甚虚兄弟以后得成亲贺礼了。”陈诗史难得大方,又甩出一百万的元石,直接是甩道了老者的脸上。
“好玩吗?”老者冷漠的声音的响起,隐隐有杀意搅动。
“做人可不能贪得无厌啊,你见过谁喝喜酒随礼两百万的。”陈诗史不乐意了。
“陈兄,你别说了,你这样很不好。”甚虚连忙拉住陈诗史,训诫道。
“什么意思?甚虚兄弟啊,我可是为了你才大出血的啊,你就这么对我的?”陈诗史痛心疾首。
“我倒是忘了,陈兄你是外界来的,不懂这里的情况,在这里元石是不值钱的,还不如路上的牛粪马粪有用呢。”甚虚这时回过神来,用上了传音之术。
“你们这里不花元石?”陈诗史愣住了。
“元石这玩意到处都是,只要你想,随便去山里面挖几下就用不完了。”当即甚虚从纳戒里掏出了一块人头大小的黄橙橙的石头。
“这么大的上品元石?”陈诗史眼睛一吐,惊呼出口。
“这是哪里来的傻子,没见过石头吗?”人群中嘲讽声四起。
陈诗史却没有理会,而是将甚虚手中的元石躲过来,手掌来回的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个绝世美人。
“陈兄,注意形象,别把身份暴漏了。”甚虚提醒。
陈诗史顿时觉醒,整理了表情,衣袖一甩,将手上和桌子上的元石收入纳戒之中,然后咳嗽了一声,道:“我看现场气氛比较紧张,所以跟大家开了个玩笑罢了。”
吁!
现场嘘声四起。
“前辈,这个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了。”甚虚支支吾吾。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们了,赶紧进去吧,别在这里碍老夫的眼。”老者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多谢前辈,今日之恩,晚辈一定铭记于心。”甚虚连忙道谢,态度诚恳,让人好感顿生。
“嗯。”老者点点头,甚是难以。
可当看到陈诗史鼻孔朝天的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时,气流不打一出来。当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老头你还算识相,知道给你们族长未来八女婿的面子。”陈诗史一句话差点又让老头暴走。
最后还是甚虚急忙拉着陈诗史离开,这才缓解了紧张气氛。
“有那么快干嘛,我还想气气那个老头呢。”陈诗史不满道。
“陈兄啊,你也知道小八的父亲要考验我们,就别再节外生枝了,他现在对我的印象一定更差了。”甚虚哭丧着脸。
“你怕个屁啊,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你只要表现出绝对的实力和天赋,还怕他看不上你?恐怕到时候是他求着你给他当女婿呢。”陈诗史无所谓道。
“一切还要仰仗陈兄了。”甚虚盈盈一拜。
“好说好说,不过嘛为兄却是有一事相求。”陈诗史忽然搓了搓手,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
“陈兄请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甚虚拍胸脯保证。
“你刚刚不是说这里元石很多吗,可不可以告诉我具体位置,我也好…嘿嘿…”陈诗史暧昧的笑了。
“这附近只要有山的地方都会有啊,根本不用找的,那些元石都是裸露在外面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甚虚解释道。
“真的吗?”陈诗史激动得手脚颤抖。
“这还能有假?”甚虚被陈诗史的表情逗笑了。
“你们这里的人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就放任着不管。”陈诗史心痛道。
“它们就跟土一样多,怎么挖也挖不完,所以就不值钱了。”
“等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定挖它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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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不,几百亿,几千亿出去,到时候什么丹药买不起?”陈诗史越想越激动。
两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广场之上。
那里已经摆满了桌子,足足有近万张,每一张都几乎坐满了人。
桌子上摆放这一个个烤熟的动物,焦香扑鼻,陈诗史忍不住留下口水。
他眼尖,很快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两个位置,连忙拉着甚虚坐下。
桌子上都是清一色不认识的年老长者,只见他们一个个正经端坐的看着前方,好像在等待这什么。
陈诗史的到来让他们愣了一下,一个个露出狐疑之色。
陈诗史却自来熟,招呼甚虚坐下之后,便抓起一只不知名的烤熟的动物,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起来。
“大胆,你是哪个部落的小子,有没有礼数,主家都还没动筷子,你反倒是先吃起来了?”同桌的一位白发老头双眼如铜铃一般瞪着陈诗史,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陈诗史却恍若未觉,三下五除二干掉一只烧烤动物,又伸手抓向另外一只。
这时老头怒斥一声,随着声音落下,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闪电般的抓了过来。
然而陈诗史却不躲不避,依然我行我素,抓向烧烤。
“找死。”白发老头冷笑。
可他的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脸上,只见他的手掌竟直接从陈诗史的手中穿了过去。
他扑了个空。
“怎么可能?”白发老头不可置信道。
同桌的几个老头也均露出了震惊之色,白发老头的实力他们很清楚,怎么说也有结丹境巅峰的水准,可现在竟连对方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这让他们如何不惊。
“老头,你实力不错,可惜年纪大了,动作慢了一点。”陈诗史啃着烧烤,含糊不清道。
“你是谁,哪个部落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白发老头沉声问道。
陈诗史喝了一口酒,没有理会,让老头气愤不已。
“各位前辈,我们是甚甚部落的。”甚虚连忙解释。
“原来你就是甚虚,那他就是九队长请来对付皮冻的那个小子了?”几位老头恍然大悟。
陈诗史昨晚闹出来的动静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很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已。
“正是我们。”甚虚恭敬道。
“你小子不错很有礼数。”几位老头满意点点头。
不过当看到正埋头苦干,一口肉一口酒狼吞虎咽的陈诗史时,笑容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哼。
“你小子会喝酒吗,可别浪费了这珍酿。”白发老头嘲讽道。
陈诗史让他丢了面子,他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喝你们这一桌应该没问题。”陈诗史将身上的酒壶里的就一饮而尽,自信道。
“黄口小儿,休得猖狂,比实力我比不过你,但在喝酒这块上,你就是练上个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对手。”白发老头怒了,之前陈诗史对他的无礼都没有让他这样愤怒过。
“就是,仗着有几分本事就可以不尊老爱幼,目中无人了?”其他几个老头也不可以了,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好像陈诗史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各位前辈,陈兄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当不得真。”甚虚急忙上前解围。
“甚小子,你给我让开,今天你要是拦着我们教训他,你跟八丫头的事算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白发老头呵斥道。
“没错,你没机会了。”其他几个老头附和。
甚虚闻言,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躬身道:“不知几位前辈跟小八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大太爷爷,你说是什么关系。”白发老头冷哼道。
“我是他二太爷爷。”
“我是三太爷爷。”
……
“我是八太爷爷。”
甚虚傻眼了,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这么样,吓到了吧,现在给我们挨个敬酒赔罪,我们就原谅你了。”大太爷爷得意道,他对甚虚的反应很是满意。
“吹什么大牛逼,太爷爷就坐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当我们三岁小孩?”陈诗史冷笑,一脸的不信。
“我们几个喜欢清静不行吗?”二太爷爷反驳。
“呵呵。”陈诗史没有说话,但胜似说话。
“不信是吧?那个谁你过来,跟他说说我们是谁。”三太爷爷忽然叫住了一个端着酒菜的下人。
那个下人看到几为老头,大吃一惊,吓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连忙弓着身子,咕溜溜向前拜倒,恭敬道:“见过各位老祖宗,不知老祖宗有何吩咐。”
“听到没有,现在信了吧?”三太爷爷一脸得意,对陈诗史投入得意的目光。
陈诗史还没说什么,甚虚却是已经跪拜下来,真诚道:“见过几位太爷爷,之前礼数不周,还请几位太爷爷莫要见怪。”
“你的礼数倒是齐全,就是你旁边这位手下可不怎么滴。”大太爷爷斜着眼看陈诗史。
“大哥说的是,这小子很嚣张,很狂妄,我们很生气。”其他几位太爷爷附和。
“我向陈兄替各位太爷爷赔罪。”甚虚赔笑道。
“甚虚兄弟,别跟他们这么客气,就算真的是你那心上人的太爷爷又如何。你看他们一个个一脸衰样,一看就是在族里没什么地位的人,帮不了你什么忙的,这事还得靠我。”陈诗史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陈兄…”甚虚大急,真想堵住陈诗史的嘴。
“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太爷爷们吹胡子瞪眼。
“怎么,没本事没地位还不让说了?”陈诗史再次嘲讽。
“我们没本事?”
“我们没地位?”
“你们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把八小姐许配给我这兄弟啊,做不到的话就别跟我说这种废话。”
“我们做不到?你行不行只要我一句话,凉块那小子就得乖乖照办。”大太爷爷拍桌而起。
“吹牛谁不会?”陈诗史冷笑。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又不会上你的当。”大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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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大哥说的是,这小子真以为这种激将法会对我们有用?”其他几位太爷爷纷纷大笑,嘲讽之色不言于表。
“对你们还用得着激将法?”陈诗史面不改色,拿过甚虚旁边的酒壶,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这酒不行,太淡了。”
“你小子才是吹牛逼第一人啊,这可是我们附近上百部落里最烈的酒了,一般人喝不了一壶,我看你应该也差不多倒了吧,别死撑,上一边躺着去吧,别丢人现眼了。”大太爷爷忍不住出言打击。
“大哥说的是,上一边凉快去吧你。”其他几个太爷爷齐声附和。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何不来打个赌?”陈诗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什么赌?”八人异口同声。
“还是刚才的话,我一个人喝你们八个,输了任凭处置,你们要我怎么样都行。要是你们输的话…”
“我们就把小八许配给这个小子,是不是这个意思?”大太爷爷接过了陈诗史的话。
“正是如此,也么样,敢不敢赌?”陈诗史笑了笑。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几兄弟活了这么久,喝酒这一块还没怕过谁,除了…”大太爷爷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这时二太爷爷接过话头,道:“除了酒神。”
“酒神?”陈诗史一愣,这几个老头一个个眼高于顶,牛气冲天,竟然也有服输的人,让他有些好奇酒神的是何等人物,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一个让我们甘拜下风的人。”几位太爷爷叹口气,将酒壶里就一饮而尽。
“他不会姓刘吧?”陈诗史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
果然几个太爷爷闻言,纷纷惊呼:“你怎么知道?”
“真是刘强?”陈诗史不可置信的说出这个名字。
“你也遇见过他?”几位太爷爷神情激动,将陈诗史围得严严实实。
“呃…没见过,我是无意中听到一位老前辈说过而已。”陈诗史随便编了个理由。
心中却已经是翻江倒海:“这刘强到底是何妨神圣,竟然这里也有他的传说?”
“我还以为你知道他的行踪呢。”大太爷爷的表情有希望变成了失望。
陈诗史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斗志,于是开口道:“你是想再次跟他一决高下?”
“不错,当年我们大哥棋差一招,败在了他的手上,一直耿恩于怀,这些年一直苦练酒技,为的就是一雪前耻。”二太爷爷解释道。
“原来前辈也是跟刘强过过招的人,失敬失敬。”陈诗史肃然起敬,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现在知道怕了吧,还想喝我们八个人不?”大太爷爷见陈诗史态度好转,不由得气说了许多。
然而陈诗史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再次怒气爆满。
“晚辈这人言出必行,说喝你们八个就喝你们八个。”陈诗史自信一笑。
“狂妄,几位哥哥,让我来教教这个小子,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八太爷爷怒道。
“也好,八弟就由你去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吧,省得外人看了说我们以多欺少。”大太爷爷点点头。
“去抬酒上来。”八太爷爷对跪在地上的下人吩咐道。
“是。”那个下人连忙起身,撇了一眼陈诗史后就匆匆离去了。
等他再次回来之时,就已经抬着两口大缸上来。
这口大缸只有直径只有一丈大小,高却直达十丈,像一个擎天之柱。
“小子,见过这么大的酒缸吗?”八太爷爷面露得色。
“没有见过…这么小的。”陈诗史的话很气人。
“打酒。”八太爷爷已经不想再说话,他现在只想在酒道上狠狠地打陈诗史的脸。
当即下人就从酒缸中打了一桶人一样高的酒过来。
八太爷爷走到酒桶旁边,将是提了起来,直接就是一饮而尽,用时不过两个呼吸。
“好,八弟你的酒量又有所进步,快赶上七哥了。”七太爷爷赞道。
“看,看到没有,这就是实力。”八太爷爷打了个酒隔,身体摇摇晃晃,显然已经到量了。
“你的实力也不咋滴啊。”陈诗史将酒桶放下,淡淡开口。
他竟不知何时已经把酒桶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而且还面不改色,并没有看出任何变化。
“怎么可能?”八太爷爷不可置信道。
“你这酒量在我家那边连小孩那桌都上不了。”陈诗史趁机嘲讽。
“呃…”八太爷爷闻言眼珠子一瞪,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八弟。”几位太爷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
知道对方只是气晕过去,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个个对陈诗史怒目而视。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我来会你。”七太爷爷怒道。
“七弟,让我来吧,你的实力跟八弟差不多,上去并无意义,反而会落下我们以多欺少的恶名。”四太爷爷道。
“还是我来的。”其他几个太爷爷纷纷请战,谁也不让谁。
“各位弟弟你们退下,这小子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让老夫亲自会会他。”大太爷爷出来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战意。
“大哥,你要亲自对付这小子,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太给他面子了。”其他几位太爷爷大吃一惊。
“你们看走眼了,这小子的酒量就算你们六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大太爷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陈诗史。
陈诗史的目光迎了上去,两者相撞,迸发出无限火花,浓郁的火药味瞬间席卷全场。
他们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来喝喜酒的众人的注意,顿时现场几十万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陈诗史等人身上。
当认出几位太爷爷的身份之时,一个个露出震惊之色。
“是老祖他们。”
“他们在干什么,这么大的酒缸?”
“难道他们都要喝了不成?”
“这还用说吗,大老祖可是我们酒神,喝酒自然是以缸来计算,这两缸算是少的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