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皱了皱眉,“你在转移话题。”
“算了。”
“我走!”
他不想好好谈,那就没必要谈了。
楚水寒,“……”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段时间,她好像怎么都看他不顺眼,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挑刺。
这也是他选择逃避的原因。
-
江云初没想到楚水寒真的让自己走了,并且一晚上都没有来找自己,这是之前不会出现的情况,难道和上辈子一样十年之期到了便对她厌倦了?
越是在乎便越是不安。
哪怕早有准备。
但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江云初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心里还是会难过,再加上最近朝堂之上,越来越多的人谏言她这个皇后当得不称职,独自霸占着一国之君,自己只生两个孩子,还不让别人为皇帝开枝散叶,没有为天下的女子做好表率作用,建议皇帝废了她这个皇后,亦或者早日举办选秀,让江云初产生了久违的紧迫感。
这一次他会怎么做呢?
江云初一夜未眠,次日却很早就起来了,亲自为儿子收拾东西,将太子府打理好才略微放心地回到皇宫。
刚回去便发现楚水寒在自己的寝宫。
太医也等候多时。
楚水寒吩咐道,“皇后近日凤体欠佳,你们好好为她诊治一番。”
江云初心中一气。
她不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谁知太医诊断之后,表情却很严肃,沉思一会儿才认真地说道,“皇后娘娘忧思过重,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很可能会伤及根本,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娘还是早日解开心结为好。”
江云初,“……”
歪打正着了?
她不信出楚水寒能看出来什么,之所以让太医来给她看病,一是觉得她脾气不好是病,二是不想跟她讨论太子的问题!
太医离开之后。
楚水寒才开口。
“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心病是什么,我们是夫妻,理应坦诚相待,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
实际上他也有些生气,只是从未表现出来罢了。
他气的是她有什么都憋着,从来不跟他好好商量,难道十年还不够暖她的心,还让她觉得他不足以信任吗?
江云初怔了一下。
“我没事。”
楚水寒将宫侍都挥退,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两人。
“你不说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解开心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让我来猜一下,从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你的心结应该是跟我有关。”
“你不信我。”
他的语气很笃定。
江云初,“……”
“是,我的确不信你,却不是不想信你。你看似随性,实则很有责任心,从你继位以来,楚国风调雨顺,你也将朝堂之事处理得很好,是个明君,你能顶着压力,十年来遵守诺言,不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我很感动。”
“可这些能持续多久?”
“在你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是国家,其次才是我,跟国家的安稳比起来,所有的承诺都不值一提。”
“他们让你废了我这个皇后。”
“你打算怎么做?”
楚水寒神色无奈。
“我想做个好皇帝,是因为我曾经是个将军,知道战争的残酷,很多人会因为战争妻离子散,因此我要权衡,在这个位置一天,便不能事事随心所欲。”
江云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想当好皇帝。”
“不能随心所欲。”
“所以你打算如他们所愿,或是放弃我,或是妥协一下,将那些嘴上冠冕堂皇,为了楚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实则想把女儿塞进你后宫的大臣们的女儿纳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