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一路跑到了第一个空间,抱起角落的鼎转身就往里跑。
刘丧跑的大喘气,刚停下松口气,又跟着她进去了。
她抽空回头,淡漠开口,“在这等着。”
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刘丧猛的顿住脚步,乖乖在外面等着,黑瞎子和偶像都在,小川姐应该也没有危险,他还是不拖后腿的好。
齐乐川进去时,黑爷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嘴里臭骂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哑巴张,快,胳膊脱臼了,给我接上。”
张启灵侧目瞥他一眼,躲过攻击,迅速往黑爷的方向去。
那黑黢黢的尾巴直直朝他们横扫过去,齐乐川将鼎直接砸了过去,里面的绿色液体流了出来,粘在了它身上。
一股子臭味儿升腾。
趁着这个空隙,张启灵按住黑爷的肩头,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黑爷的一声嚎叫,胳膊已经恢复正常。
黑爷起身随意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嘴上絮絮叨叨,“哑巴张,你也不知道知会一声,突然就给我接上了,多疼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能禁得起你折腾”
张启灵嫌弃的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黑爷唠叨的这会儿,那兄妹俩已经朝着不明生物上了。
过了十几招后。
齐乐川杏目一眯,“哥,撤吧,我引火直接烧了它。”
张启灵点头,转身一把拉过黑瞎子就往外跑。
黑爷还没反应过来。
这边齐乐川两指之间夹着符箓,嘴里念着诀,几秒后火焰燃起,她毫不留情的丢在不明生物身上,火焰像是活了一样,迅速燃烧。
火势太大,加上那怪东西在不停的垂死挣扎,墓道内都产生的震感。
刘丧在外面接应,他脸色大变,“快走,里面的结构要塌了。”
四人铆足了劲冲了出去。
出去后,吴二白在外面等着,他已经破解了之前的地图,找到了一个叫吼泉的地标。
二叔被他们四人整的有些无语,只见第一个出来的齐乐川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的,他们三人倒是干干净净的。
二叔以为乐川被压迫了,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怎么回事你们让小川进去挖煤了”
“别提了,那黑猫领的什么路,邪的要命,到现在都没分析出那团黑黢黢的是什么东西,小川给烧了,她离的近,粘了一脸。”黑爷解释道。
“呕~”齐乐川捂着嘴往外跑,边跑边道,“太臭了,我要去洗澡!”
二叔无话可说。
待到乐川洗完澡已经是日落之时。
贰京已经回来了,在给吴二白汇报着无邪近些天的动向。
无邪已经安全从十一仓偷走了女皮俑,十一仓看在吴二白的面子上没有计较。
齐乐川倚着门盘核桃,“二叔,这地下河的路还差最后一条没探了。”
吴二白抬眸看她一眼,示意贰京让他出去。
贰京点头示意,路过齐乐川还打了招呼,“小八爷。”
齐乐川点头算是回应。
“明日再下去一次,若再没有收获,我们就去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寻找。”吴二白拿出一份资料,“过来,刚刚开会你不在,这是最新破译出来的位置。”
齐乐川抬脚走过去,看到资料后眸子微闪,本以为入口会在这里地下河,但深入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地图上的位置,原来是在这。
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吼泉就是入口,而是配合的点头。
吴二白见她这么乖巧,本想教训一下的,只得唠叨了几句,“我是不是说过,有危险的事,让他们在前面替你挡着,瞧瞧今天出来后的脸,黑的都瞧不见模样了。”
她抬眸,声音淡淡的,“我已经长大了,也已经有能力了,不需要他们挡在我前面。”
挡在她前面的人就没有好下场,就算是被她挡在身后的鬼,到最后还不是为了她献祭。
或是戳到了某个点,她脸色有些微变。
吴二白注意到了,但依旧没有改变,语气强势又坚定,“你是齐家的小八爷,命比他们重要。”
刚刚到来的三人恰好在门外听到。
张启灵:……
黑瞎子:……
刘丧:……
原来他们只是工具人,也是,吴家二爷办事心太狠,分的太清。
但却没想到,里面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的命不比谁重要,二叔,人生在世,您比我通透,齐家小八爷左右不过是个身份罢了,我可以做个乖巧的小辈儿,也可以是独当一面的掌家人。”
吴二白眸色微沉,何时起,她将情感放在了九门,并且还如此拎的清
十多年前的她,根本就没把他们当成是至亲好友,后来从吴三省做局开始,她就彻底改变了。
吴二白没再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再次深入地下河,这次二叔跟着一块下去了。
探到一半,无邪打来了视频,跟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后,二叔就挂掉了。
二叔说无邪聪明,不能让他看出计划和进程。
这次下去探寻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终于他们将目标放在了吼泉。
简单收拾一下,大部队就前往寻找吼泉,中途停在一个土楼歇脚。
土楼是圆形,这个季节客流量不算多,他们包下了三楼整整一层。
刚到没多久,齐乐川就接到了江为非的电话。
江为非此时正在跑车里坐着,贼兮兮的瞧着前方拥堵的路段,那正是薛家婚礼的车队。
“我的绝色老板,薛五的女儿今天结婚,这城里倒是热闹多了。”他没个正形,还笑了一声,“他这女儿长的像妈,没随了薛五。”
齐乐川在三楼连廊往下看,黑爷在底下遛弯,她语气加重,“说重点。”
每次江为非汇报情况都要先说一堆废话。
“忘了先说,吴家的产业被薛五霸占了不少,无邪已经破产了,他今儿要冒险给这薛五借点钱。”
齐乐川对这个薛五还是有点印象,上次见面还是在吴二白的地盘,这家伙可是顶着茶杯和尺子从吴家出去的,这么丢人的事他记恨至今,怕是要在无邪身上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