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以他二人现在关系的发展趋势,婚后不可避免地要走到那一步。
裴亦姝伸出手时,脸上已经红到耳尖去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还是又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像你往常那般,装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少说几句胡话!”
宁烨桁闷哼一声,微喘着气道:“那可不行······我既活在人世间,怎么能不食烟火······那我可不就要失去多少快乐!”
裴亦姝拿眼去瞪他,却不经意瞥见了另一个他,赶紧心惊肉跳地连忙闭上双目,抖着声音道:“你倒是拿被子挡一挡,我·····”
“都打过招呼了,就算是老朋友了,你怎么反倒······”宁烨桁的手控制不住地搭上她的肩,又倾身将她捞在怀里,低喘着继续说道:“你以后总会喜欢上他的!”
裴亦姝手上一顿,对方忽然嘶了两声,道:“姝儿,你轻一些!”
她有些尴尬地说道:“平时里习武握剑握习惯了,一时忘记了轻重!”
宁烨桁将头抵上她的肩,喘息声愈发重了起来,道:“两者总该是有差别,你稍微区分一下!”
“这怎么能一样,吟霜剑的剑柄比之还略微小巧一些!”
话才说完,她的脸上便觉得臊的慌,总觉得这话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而且她还发现自个的手臂有些酸软无力了。
比之现在神智混乱的宁烨桁,她处于一个清醒的状态,这种状态让她觉得极度羞耻,脸颊烫红一片。
此时她觉得自个的感官都放大了几分,耳畔全是宁烨桁低沉喑哑的喘息声。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姝儿你能不能再用一点心!”
裴亦姝回过神来,有些崩溃地挤出只言片语,“你······还要······多久!”
宁烨桁没有即刻回答,一个个滚烫的吻从她耳际落到脖颈再到肩窝。
“那得看姝儿你有多努力了!”
裴亦姝呼吸一窒,紧接着不自觉地呼吸声又重了几分,她觉得自个现在似乎受了这厮的感染,身体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她还觉得自个手心似乎正在冒汗,黏黏的有些不舒服。
但是偏偏宁烨桁还不老实,一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让她觉得也跟着有些燥热。
裴亦姝不由有些不耐烦道:“你别乱动,我手有些软了!”
宁烨桁在她肩颈处深吻了两下,又挑起眸子来看她,眸光中泛起层层涟漪,“你就不能用两只手吗?”
裴亦姝总觉得他有些不要脸,想要怼他一顿,但似乎他一直都是这么没皮没脸,还越来越过分,脸上不由染了薄怒,“那你倒是自个来啊!”
话才说完,裴亦姝忽然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你自己来也行吧,不用非得我来!”
宁烨桁闷哼一声,呼吸忽缓忽急道:“……也不是不行,但你现在说得太晚了,那药劲儿太大了,我现在没有力气,就连你手指头都掰不过……嘶,你怎么又没个轻重!”
裴亦姝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不是你说没力气,我这不是在掰……”
她忽然收住了口,道:“对不住,我好像是错了!”
宁烨桁嘶哑着声音提醒道:“你就按照我方才所说的做便是了,你现在是初步实践阶段,不必急着推陈出新!”
裴亦姝咳咳两声道:“我······你、就是你一直在唠叨,我刚才有些紧张,所以才一不小心使错了力!”
“无妨!”宁烨桁靠着她的身子往上拱了拱,又在她嘴上轻啄了一口道:“其实我比你还要紧张,就怕你有一个不小心,那我们可不就一起完蛋了吗!”
裴亦姝深吸一口气道,随即又有些疑惑道:“你完蛋,我也不至于完蛋吧!?”
宁烨桁轻咬住她的耳垂,呢喃着说道:“你这就不对了,我完蛋了,你就得守活寡,我们就相当是同归于尽!”
裴亦姝“······”
又不知过去多久,裴亦姝开始觉得两只手臂都开始泛酸了,反正要比她平日里练剑辛苦多了,关键是还让会她心理防线逐步崩溃。
当她再一次压住心头的怒火问宁烨桁什么时候好时,宁烨桁忽伸手揽住了她的脖颈,额头贴额头相抵在一起。
随即他低吼了一声,从胸腔间震住一阵低缓绵长的的叹息声,软绵绵地趴在了她的右肩上,有些慵懒地半阖着眸子。
裴亦姝有些僵硬地动了动手臂,隐约觉得牵连到自己整个肩膀也麻了,她有些难受地转了转左肩。
“······手麻了吗?”宁烨桁粗喘了几声抬头看她,“要不我给你揉揉!”
裴亦姝羞耻的神色中带了几分薄怒,鼻尖还嗅到了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她垂下眼眸,用手肘推了推宁烨桁“你让一让,我要去洗洗!”
“洗什么?”宁烨桁恬不知耻地又趴在了她的肩头,“我不介意你就擦在我身上!”
裴亦姝:“······”
她用肩膀将他抵开,不想再听宁烨桁胡言乱语,不料他又跟狗皮膏药似地黏了回来,还在她身上拱了拱。
裴亦姝觉得某人实在是有些得寸近尺了,又用手肘推了推他道:“我也不介意直接糊在你脸上!”
某人无赖似地在贴近了她的耳畔,若有若无地亲着她的耳垂,“姝儿,你的良心不痛吗?”
裴亦姝被他亲的发痒,抬着肩膀躲避着他的亲呢,她觉得这厮是愈发随意了,不由抱怨着说道:“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是你占了我便宜!”宁烨桁软绵绵地说道。
裴亦姝怒目而视,她只恨自个小时书读的少,只会识字,却不能引经据典地来骂他一通。
最后只忿然着憋出这句话来:“你真是胡言乱语······歪曲事实!”
宁烨桁见她愤然憋着一口气的模样,只笑了,说话语气愈发随意了,“明明是你玩弄的我!”
听了这话,裴亦姝几乎羞耻得连脑袋也抬不起来,整张脸又瞬间红透了。
她发现宁烨桁总有法子令她作狂,她忍耐地屈伸了一番手指,手上异样的感觉再次传来,她不像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只想赶紧去净室去洗干净,便直接退开了身。
宁烨桁苦大仇深似地拽住了她的手,“姝儿你好无情,就不能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再让我趴一会吗?”
裴亦姝总觉得是自个以前没有认清他,还一直认为他该是一个高冷腹黑的大反派,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无赖。
见裴亦姝不为所动,他又拖长了音调道:“还歹你占了我的便宜,也该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
“……”
他又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裴亦姝觉的还怪好看的。
一定是错觉!
裴亦姝坐下身来,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低着声音道:“你这体内寒毒发作的时候,不会是每次都靠吃这个药缓解罢?就没有其他法子可以彻底清除你体内的寒毒吗?”
“也不是,这寒毒也极少有发作的时候,至于其他法子,我也尝试过,只是……”宁烨桁顿了下道,“一试错以后便是更难受,还不如捱一捱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