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崔护毕竟受伤流了不少血,身体虚弱,烤了一会火便熬不住了,自行回到帐篷中休息去,高世雄立即溜了回来,占据了前者的位置,这里离大青马远,安全无忧!
高不凡既好气又好笑:“瞧你这份出息,连马都不如,也不嫌丢人。”
高世雄大言不惭道:“你这马不是马,是马精,俺惹不起还不成?”
大青马打了个响鼻表示不屑,高世雄立即指着大青马道:“瞧瞧,马能听得懂人话还能叫马?这畜牲成精了都!”
高不凡打了个呵欠道:“得了,吃饱就洗洗睡吧,别像个阿婆似的喋喋不休。”
高世衡这货却环视了一遍四周,压低声音道:“长卿老大,俺觉得这个罗艺还不错啊,而且马上就要打仗了,留在他麾下效力,说不定还真有机会立大功,你为何不答应?总不会真想养一辈子马吧?”
高不凡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养马挺好的,怎么?难道世衡想到罗督军麾下效力,那明天我替你打声招呼,凭你们两个的本事,当个亲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高世衡立即摆手兼摇头:“还是算了,长卿你都不去,我自己去有什么意思?不去!”
“对,要是长卿老大去,我们自然也跟着去,否则一切免谈。”高世雄傲然道,仿佛人家罗艺一定稀罕他们哥俩似的。
高不凡好笑道:“你们以为这是逛青楼呢,有钱就是大爷,还一起去!”
“嘿,说起逛青楼,长卿老大之前答应过请俺们哥俩的,到现在还没兑现呢,杏花春雨楼的粉头都换了两茬了。”高世雄不满道。
高世雄话音刚下,一道黄光便向他射来,连忙伸手一捞,发现是一锭金子,愕然道:“长卿老大,俺知道你卖了那批牝马,现在年少多金,但俺也不是青楼里的老鸨,给俺金子作甚?”
高不凡挥手道:“不是让我请吗,金子拿去,随你们点多少个粉头,我不干涉!”
高世雄翻了个白眼,傲然道:“长卿老大以为俺哥俩点不起粉头吗?不是金子银子问题,还是那句,你要是不去,俺们自己去有什么意思?”
“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嫖才是真的嫖,一起爽才是真的爽,咱们高氏三雄齐上齐下,共同进退,就算逛青楼也是如此!”高世衡摇头晃脑地附和道。
高不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怒道:“滚!”
高世雄和高世衡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后者挠了挠头小声问:“长卿老大,你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俺认识一位老神医,专治这一方面的疑难杂症,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介绍你妹,快滚!”
“俺们没妹,要是有,肯定介绍给长卿老大你,就算暖床也行。”
嘭……
一蓬红光向着哥俩打去,却是高不凡用脚赐起一团滚烫的火炭,哥俩立刻鬼叫着落荒而逃。高不凡哭笑不得,幸好这两个二货没有妹妹,否则就这个家伙对不起观众的长相,自己岂不是遭了大难。
高世雄兄弟一走,总算耳根清净了,高不凡摸了摸手臂处的伤口,发现果然已经结痂了,从小就这样,他的自愈能力出奇的强,一般的小伤根本不用处理,或许这也是穿越前那场核事故给他带来的好处,就跟能他能在水下长时间憋气一样。
这时大青马已经把豆料吃完了,也不用高不凡吩咐,自己站起来回到马群中,其他马匹见到它立即站起来让路,然后大青马就像个王者般走到中间卧倒,其他马这才围在它四周躺下,有几匹母马还讨好地蹭了蹭它,简直帝王般的享受,连高不凡都点羡慕了。
又静坐了片刻,气温越发的低了,四周的地面上铺上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寒意透体侵肌,敢情是下霜了。
高不凡紧了紧衣服,不由想起了窦线娘,这妮子只带了两套衣服,天寒地冻的,现在也不知在哪挨饥受寒呢,真是个倔强的妞儿,高大和高二追上她了吗?
此时篝火已渐渐弱了下去,高不凡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向自己那顶帐篷走去,当行到帐篷前时,忽然站定了脚步,神情颇有些古怪。
就在此时,帐篷中突然寒光一闪,一点剑尖直刺高不凡的胸前,仿似那毒蛇吐信。
高不凡不慌不忙地侧身闪过,双掌猛然一合,竟然把剑身给夹住了。帐篷中一刺客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高不凡竟然如此胆大,敢用手来夹利剑,他就不怕有个闪失,把两只手掌都给切掉吗?
刺客想把剑抽回去,结果却发现剑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不由心头骇然。
高不凡这时猛地一发力,帐篷中的刺客便不由自主地飞跌出来,而前者已经一掌朝其胸前拍来。
然而正当高不凡的手碰到刺客的胸口时,却突然像触电般收了回来,倏地往后退开一米许,借着远处的火光仔细一瞧,发现这名刺客不是别个,赫然正是公孙盈袖的婢女佩剑。
只见佩剑此刻面红耳赤的,又羞又怒地盯着高不凡,后者皱了皱剑眉冷道:“在下与佩剑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因何躲在帐中偷袭在下?”
佩剑把长剑归鞘,狡辩道:“谁偷袭了,人家只是跟高公子开个玩笑罢了。”
高不凡冷冷地道:“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要不是佩剑姑娘身上确实没有杀气,刚才你已经躺下了。”
佩剑心中一凛,嘴上却不服气地道:“奴婢刚才要是全力出手,还不见得谁先躺下呢。”
事实胜于雄辩,高不凡也懒得跟她斗嘴,淡道:“佩剑姑娘大晚上的钻进男人的帐篷里,莫非就是为了开个玩笑?”
佩剑脸上一热,啐道:“谁大晚上的钻男人……哼,婢子是奉了我家姑娘之命来请高公子的。”
“公孙大家有事?”高不凡皱眉问。
“高公子去了就知道了。”佩剑说完转身便欲离开,仿佛吃定对方不会拒绝似的。
岂料高不凡却不吃这套,摇了摇头淡道:“很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聊吧。”说完径直从佩剑身边走过,钻进了帐篷之中。
佩剑呆了一下,继而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快步离开了,帐篷中的高不凡耸了耸肩,倒头和衣而睡,美女就了不起吗?美女就得别人随叫随到,瞧把你惯得,天寒地冻的,睡觉练功才是正经。
且说佩剑回到公孙盈袖所在的帐篷,悻悻地道:“那个高长卿真不识好歹,竟然拒绝了姑娘的邀请,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家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也不瞧瞧自己的道行。”
公孙盈袖蹙眉道:“佩剑,你是不是态度不好,得罪了高公子?”
佩剑倒是不敢隐瞒,讪讪地道:“婢子躲在帐篷里刺了他一剑。”
公孙盈袖无奈地问道:“那结果如何?”
“婢子的剑被他用双手夹住了,还……还差点被他所伤,此子的武功确实极高,婢子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佩剑直言道。
公孙盈袖淡道:“自讨没趣,白天看他出手就该知道了。”
佩剑吐了吐舌道:“婢子还是想亲自试试,这家伙机警得很,刚走到帐篷外就发现婢子了,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
公孙盈袖叹了口气道:“高长卿若是一般人,长孙晟如何能菁睐于他,连御赐的玉佩都送出了,这下倒好,让你去请人,你却把人给得罪了,今晚罚你不许睡觉,到外面值守去吧。”
佩剑只好悻悻地退出了帐篷站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