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远看着每一件自己布置的物件,装载着自己与思结婚三年的回忆,回想起这一切,远自认已经完成了自己所许下的愿望,远笑着。
远与思是初中的同班同学,那时的远是一个寡言少语的男孩,而思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两人的成绩都处于前列。
远是如何喜欢思的,其实远也不记得的,只记得第一次在意她时,是因为两人互相给对方起了个称呼,一个只有两人用的称呼。当一个人关注一个人久了之后也便产生了感情,而远便是其中一个。
远没法融入到思的世界,因为远的性格没法跟上思跳脱的想法,远羡慕着思,远远地看着,一点点地积累对思的喜欢。没有表白,没有惊喜,只有平淡,两人都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在高考的路上拼搏。
只是有一年的春节让远感到异常的寒冷和黯然,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结束,远得知思被告白成功了。远并没有人可以倾诉心中的苦涩,只能藏着心中,变得更加的冷漠。但难受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高二还未开始,思便已经分手。
远开始变得矛盾和纠结,一方面不想失去思,比以前更关注她的消息,也开始学着网上找来的方法试着拉进与思的距离。但结果可想而知,远根本不擅长做这些事情,这让远很烦恼,而思也说想要一心冲刺高考,远决定在高考之后表白,他把这件事在心中排练了两年,在高考的最后一个月,梦中梦见的不是练习题,而是表白的现场。
远成功了,在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举办谢师宴结束后,思被远邀请到了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但思太受欢迎了,就在远要说出想了很久的话的时候,接二连三地被电话所打断,也许这也是从另一个方面提醒远,放弃这一段感情。直到最后,远只把喜欢你三个字告诉了她,思并没有同意,只是祝愿远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远着魔了,变得偏执而疯狂,不愿意放弃这一段感情,尤其在高考结束之后,远也觉得没什么可以顾及了。
两人就读的城市很近,于是远每个星期都会来到思的城市,陪伴和见证着思四年的成长,也目送着思的四段恋情。远清楚的知道思的所有,喜欢吃什么,心情怎么样,生理期时间……思很无奈,却劝不走,只能选择无视,但思却不知道自己的喜悦和伤心的背后,都或多或少有远的身影。
远的爱执着却也让人可怕,但远所做的却只是遵循着思所想要的帮忙而已,一切都是默默地进行。就好比远远地看着思的恋情一般,即使再难过,也只是选择祝福。
大学四年过去了,思选择工作,而远却来到了思的城市读研,距离更近也更方便追求单身的思,在四年的学习里,远已经很好地掌握了思不会生气的度,这让思很多时候哭笑不得。
正当远觉得有希望时,思却又找到了新男朋友,而这一次,远看到了真正的威胁,经过一系列的接触之后,也觉得再也没有了希望。远崩溃了,伤心欲绝,就如同心中四年来所构建的世界被摧毁,一切都不剩下。
远只能祝福思,在酒店禁闭了三天后,利用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念,把自己困在学校,试着用大量的学习资料和课程内容把时间和精力挤压,以免因为空闲下来因想起她而崩溃。
如果不出意外,远和思的故事会在这里结束,但命运却在这个时候开起了很大的玩笑,也带来了更大的悲剧。
仅仅过了三个月,思和男朋友的关系却变得濒临破碎,远离开思的一个月后,两人开始不断产生小矛盾,继而逐渐变成了大矛盾。思在工作上遇到的压力和烦恼越来越多,脾气也变得冲起来,而原本贴心的男朋友却似乎越来越粗心,像是
而就在这时,思却收到了父母两人的病重通知书,心急如焚地赶回家,见到了在重症监护室的二老以及两百多万手术和药物治疗费用的通知单。
思四处打电话借钱,然而现在这个社会上,小钱都还可能借,大钱就又怎么可能随便借呢?东拼西凑了一下午,也只借到了不到三十万,而所谓的男朋友却罗里吧嗦后再也联系不上了。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是两百多万的急用,接下来照顾病人的生活开销和起居洗漱等一系列麻烦和难题,都是能把人给拖累的。
思再也没有了办法,自己初入社会,工作未站稳脚跟,没有多少积蓄,能动用的人脉也用了,能求的也求了,就算是不正规的贷款也很可能凑不齐这两百多万。
思茫然失措,焦虑慌乱,因找不到办法而绝望,无人可靠而失落,翻着通话记录,无意间点中了一个陌生电话,等到发现时,对面已经接通了。
“喂?”
一个沙哑虚弱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声音,思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对面明显也是被愣住了,但也默默地听着没有挂。
“等我。”
在挂断前,思听到对面说了这一句话。思并不知道远是如何找到她的,只知道在两个小时后,一个消瘦憔悴,黑眼圈很重的人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并安慰着她。
思看着远不断地打着电话,不断地和医院的相关人员沟通,思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远,以至于认识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发现远为了她已经变得成熟。
当一切都处理完成的时候,远对思笑了一下,说了句“放心”,于是便累得倒下了,思紧紧地抱着远,尽管已经消瘦得骨头咯得瘆人,但思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安心,当自己想尽办法都没有解决的事情被远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解决了,思的内心十分愧疚。
思看着远白天帮忙照顾父母的一切事宜,面面俱到,晚上空闲时间进行远程的学习和完成课题任务,远并没有觉得累和苦,因为他把这些事当成了自己的事情,而因为顾及思的感受,远是以护工的身份加入进来。远偏执疯狂的爱让思十分愧疚,因为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出这么傻的人。
某一天,在远一脸茫然失措的时候,思拉着远结婚了,在领到结婚证时,远依旧是不敢相信,思知道远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欠远太多,所以只能想到这样的方式补偿。
不到一年,思的父母已经完全恢复身体健康,两人开始正式的回归原来的学习和工作,令思万万没想到的是,远买了一套两百平的房子作为新房,全付,装修和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已经好了。
但在两人正式婚礼的那天晚上,思退缩了,远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不愿强迫,自始至终,远只不过从初吻中毕业了。两人之间,没有结合,没有祝福,没有认可,唯一能证明两人有联系的只有那张结婚证。
思需要时间,远知道,正因为知道很多,所以思并不知道另一边床的远只能在心中默默流泪。即便是结婚了,两人也不过是距离近了一点,但之间的关系似乎与以前没什么区别。
三年便那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远依旧在等,远从来不觉得自己傻,而是归结于耐心,就如同自己喜欢的长跑一样,远始终是入魔了。自己始终能够等到思的那一刻的,远觉得自己还能够等下去。
如果能有选择,远希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当人在平静时,心跳是24下每分,当人在抑郁时,心跳是13下每分。
“我们会离婚的。”
那一天,秋夜,远崩溃了,所有对美好未来的设想,所有对生活的信念和渴望,一切的梦和幻想都破碎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复原了。只觉得全身冰凉僵硬,连心跳都快感受不到了,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虚无,堕入其中,不知方向……
……
看着屏幕上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在门口便开始“亲热”,热烈的气氛令热血充斥覆盖在两人的面庞,好一会儿。另类的“战争”在大厅上演,两人情深似火,犹如春季的自然草原上,两只羚羊相互追逐,耳鬓交杂,两道热烈的气息相互交织着,急剧升温。
不知在何处,此时年轻男人因极度气愤而满脸涨红,青筋暴起,几乎牙齿都快咬碎了,听着她那如同小电影般勾人的声音,看着屏幕上两人那样的场面。
“轻点。”
直到听到了一声轻嗔,屏幕面前的年轻男人狠狠地摔碎了挂在头上的耳机,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从座位下抽出一个黑色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手铐,绳索之类的,似是准备了已久。年轻男人此时眼睛泛了红,抽出一把刀,立刻下车冲向了那栋楼。
三两下的打开了栏杆门,似乎驾轻就熟地拿出钥匙,轻轻打开楼门,入眼便看到乱丢的鞋子和衣服,里面还穿来了那勾起荷尔蒙的声音,这让年轻男人似乎丧失了理智,猛兽一般地冲向里面,想要把那浑然不知的男人碎尸万段。
年轻男人一刀劈了下去,然而这时,刚刚还沉浸在里的男人却是衣衫完整地突然暴起,翻身而起,撞向持刀的人,随着一番争斗,一些家具被撞倒,乒乒乓乓一阵声响后,大厅安静了下来。
……
一切回到刑叶两人下车之前,刑叶一直都有个本事,就是对周围的变化很敏感,这是长时间孤独导致的,是以帮助刑叶趋吉避凶。
在今天下午等待的时候,刑叶照常地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些诡异,在和秦奕怡会面的时候,他察觉到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这里,不甘、愤怒、危险……刑叶感受到了这些。
刑叶相信秦奕怡也同样感受到了一些,毕竟同样会对外人的目光很在意,女生一般也比男生敏感,但不同的是,秦奕怡一个女生没能力独自解决,而且也没有刑叶那样对任何事情的清晰冷静。
“还在生气?”
“……”
“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女生吧?”
“哼!”
“我知道在刚才那个时间,突然被一个尤其是女生的电话打断很不安……”
“闭嘴,别说了!”
刑叶转过头,看到秦奕怡正脸红地瞪着他。
“注意点看路!”
“红灯呢。”
“……”
“消气了?”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那个女的是谁?”
“我的一个患者,有些心理压力,你能告诉我她是因为什么吗?”
“你把心理学当什么了?就听了一句喂而已,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听起来是情感类的,但奇怪的是,不是正常的。”
“是吗,谢谢。那现在你有没有面临什么奇怪的情感问题?”
“你这话什么意思?奇怪也是现在奇怪吧?”
“也就是说你并不知情?你这几天是不是经常感觉到有奇怪的目光?”
“你也察觉到了?原本想麻烦舅舅的,但你知道,舅舅很忙,而且我也就一个感觉,感觉是很难当证据的,另外如果真有什么的话,难保下次不会很疯狂。”
“要不要演场戏?”
“好啊!”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从头到尾都是在借位,实际上的接吻就是借捧脸吻自己的拇指,刑叶大概了解视线的方向,进门扫视两眼就掌握了所有摄像头的位置。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尺度最大的扯衣服和互摸,不是长时间的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只是在摸衣服,而且两人“热吻”的动静很大,配合秦奕怡的声音吸引了大部分注意。两人平时就习惯隐藏一旁观察着世间百态,什么知识都有涉猎一点,演得很像,正常人都极大可能被骗,何况歹徒还受着刺激。
“你怎么样?”
“报警。”
“哦。”
秦奕怡的头发和衣服不似之前那般整齐,存在褶皱,却始终严实,丝毫不露,两腮的淡红还未褪去,呼吸还有些急促,看着满地狼藉的大厅,惊扰的心暂时还没有得到平静。看着刑叶左臂被划开的一道淋漓的伤口,白色的内衬也沾染了许多,没有空理会已经昏迷着的歹徒,赶忙拿出家庭急救箱。
“没事吧?”
“帮我先止血包扎一下。”
经过一番处理,两人坐在地上,静坐着看向地上企图袭击两人的年轻男人,而这男人的身份就很独特。
“你说这是你前男友?”
“嗯,第三任,苏星逸,但太不可思议了,他明明那么温柔,怎么会这样?”
“没事了。”
“嗯。”
两人静静地等待警察到来,没有破坏现场,但刑叶估计一番搜查的话光一楼就会找到十个以上的摄像头,至于浴室?肯定没有,如果有秦奕怡早就搬走了。
秦奕怡是早知道有摄像头存在的,只是一直没有动过,担心惊扰到背后的人,所以在没有收集到强有力的证据时,秦奕怡只是通知了自己的舅舅。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摄像头变得越来越多了,好在没有在浴室里装上,所以知道在被偷窥之后,秦奕怡也没怎么敢暴露生活。尽量装作没有被发现的样子,实际上在大白天的工作的时候已经偷偷地做好搬家准备了。
也许会说一开始报警不就解决了?可事实上呢?报警只是找到了装摄像头的人,但人怎么判呢?只是侵犯了权,造成了精神损失,最多拘留三个月,就能出来,之后就是疯狂报复了。
要做就做的大一点,现在就不同了,侵犯他人、故意伤人以及现在两人还不知道的意图球禁和墙贱罪,你觉得那个装着字母道具的包以及一车的备用粮食和水是拿来做什么的呢?
没有个三年以上别想出来,至于三年以后,那时候秦奕怡也没有什么怕的,没有点保护自己的手段,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这种危急到自己生命的事情,会激发绵羊内心中的猛兽。
原本这件事是道无为做的,不过道无为中途介绍了刑叶,让秦奕怡去约会,理由是放松心情,结果没想到是个大惊喜。秦奕怡觉得这辈子的运气似乎都用在了今天,心里对道无为舅舅又是一个大赞。此时的道无为还不知道今天奇迹般地得到了侄女的赞,而且还是两个大赞,如果知道可能会兴奋地上天,不过现在他在赶往警局的路上。
两人被接到了警局录口供,作为案发现场,秦奕怡暂时不能回家了,只能去道无为的家住上一段时间,刑叶觉得这可能更安全一点。
“辛苦两位的配合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请两位等候消息。”
“谢谢。”
两人坐在警局外面的椅子上,等待着道无为接车。秦奕怡松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还算是没冒多大风险就解决了,不过想起来依旧很可怕,图谋不轨的居然是熟人,这件事给了秦奕怡一些阴影。这是必须得重判的,并不能说无情之类,如今的确没有出事,而且就算出事,有一些事情在某些人心里听起来就只当是一个笑话,但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是灾难,所以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对不起,才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就让你惹了这么烦。”
“还是不习惯你道歉什么的,先把你我之间抛去不谈,你是道叔的侄女就已经足够我帮你解决这次的麻烦,而且剩下的他会来处理。”
“你是不是经常应对这种类似情况啊?你的手伤得很重吧?”
“倒也不经常,如果是急救事件的话,倒是遇到过几次,至于手……”
刑叶看了看周围,靠近了秦奕怡悄声说着什么。
“你没有……”秦奕怡惊讶地说道,突然警惕地看了四周,“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么多的血。”
“八零年的香气,浪费了,不过的确是伤,只不过是浅伤,他还是得判。”
“突然觉得你动起脑子来真的好可怕,不过确是出于善意的。”
“如果,有一天需要用恶意才能保护自己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使用。”
“我们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可还是不希望出现那一天。”
“这一天就到这结束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哦,可我们还在继续。”
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笑了笑。如今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小叶,小怡?”
一辆银色的越野停在前面,下来的是一身黄衫的道无为,看着坐着的两人,不知怎么地原本的担心全都消散了。
“舅舅。”
“嗯?”
似乎是惊讶于一向寡言的侄女居然主动的打起了招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应。
“没事就好,小叶,你的手……”
刑叶隐隐一拍自己包裹住的手臂,道无为就知道自己多虑了,立刻招呼两人上车。先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结果发现刑叶秦奕怡两人直接坐到了后排,有些尴尬的关上了。
“我比较习惯坐后排。”刑叶解释了一句。
“嗯。”秦奕怡回应一声。
突然之间,道无为觉得自己是不是多余了,感慨一下之后,于是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很快,车就到了道无为的家门前,后座上的两人,倒也非常清楚司机的不良飙车习惯,全程闭眼,避免眩晕呕吐和紧张,对他们来说这方法一直挺管用。
“道叔,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刑叶突然说道,秦奕怡没说什么便下车了,刑叶向她挥了挥手,她停了一下,也挥手回应,算是相互说再见吧。
“是和小怡结婚的事情吧?告诉你,没个百十万彩礼别想让我把侄女交给你!”
“……”
白天前还想着白给,总是开玩笑。刑叶倒也没有接他的话,这种事情只要其中一方不说话,尴尬的就是对方,尽管对方一直脸皮厚就是了。很快两人就安静了一会儿。
“今天的事情真是多谢了,本来也没想过麻烦你,可你还是知道并解决了。”
“一直受你的照顾,不帮忙不好意思。”
“你,还好吧?”
“没事。”
“那就好。”
道无为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最担心的反而刑叶,他了解过刑叶的事情,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得过很严重的抑郁,最后还是在强制接受了三个月的治疗才恢复的,尽管有些正常但还是会有后遗症的,距离现在正好三年。所以当知道刑叶两人约会之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最担心的反而是刑叶。
一番交谈之后,刑叶怀中只剩下一管试剂,道无为听到了刑叶的分析后也有些沉重,刑叶的预感从来都是异常准确的,哪怕这种预感没有科学的依据,这种预感太过匪夷所思,一时间道无为也不希望成真,只希望他能够错这一次。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样,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你就好好试一试,它有没有效。”
临下车时,刑叶如此对道无为说,外界形势不容他意志为转移,他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凌晨两点半,回到家的刑叶首先处理的手臂上不算太深的刀痕,对于刑叶来说根本就是皮外伤,刑叶并没有备案,所以得隐藏,否则今天的事情严重性会下降很多,这个社会对练武的人很不友好,所以这件事如果真的交给道无为来解决有可能会遭。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刑叶皱着眉头,盯着不远处放着的电脑,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左手手指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臂,心事重重,尤其是和道无为谈论之后。脑中在不断的思考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断涌出,一件不敢相信的事情正慢慢浮现,结论似乎越来越清晰了。最后刑叶站了起来,拿出纸和笔,打开了电脑,开始输入了一些东西,他要验证一些想法。
半个小时后,刑叶看了一眼纸条,这是搜索之后得到的结论,刑叶眉头皱得更紧了,有时候最离奇的结果反而是最正确的答案。刑叶相信,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刑叶很纠结,一方面他不想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但另一方面,人始终是要看尽这世间的风景。把纸张撕下,揉成团扔进马桶,冲洗掉,刑叶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样子,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很快对方接通了。
“道叔,你的时代,或者说你们的时代,要来了。”
电话在沉默许久之后被挂断,双方的心情都是沉重的,这注定是一个繁华的时代,也是一个终结的时代,不知不觉,已经悄然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