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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开启
    两人处于两个路口的道路中段人行道上,中间的栏杆隔着两条单行道,晚上的车流量比不上高峰,因而会有一会儿的无车真空期。就在此时刑叶发现了前方三百米路口驶来的车有古怪,本应在隔着栏杆驶来的车却逆行而来。速度不算太快,但却在一点点加速,灯光的反射让刑叶看不到车窗里驾驶的人,但规避危险的意识让刑叶立刻抱起了苏思妾,在苏思妾的惊讶声中跑向旁边酒店的台阶,躲避在更多的障碍物内。

    嘭~

    刑叶听到了后方传来的碰撞声,依旧走了十几米,感觉没什么危险才慢慢地停下把苏思妾放下。

    “没事吧?”

    刑叶问道,苏思妾有些惊魂未定地摇摇头,碰撞的声音是传自刚才处于的位置,如果不是刑叶及时离开,恐怕两人就会出事故。

    “相信我吗?”

    刑叶看着苏思妾的眼睛问道,苏思妾愣愣地点点头,她至今没有清楚现在的情况,但不妨碍她相信刑叶。

    “那我们走,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去理会,如果你有疑问,安全回到家我会告诉你。”

    刑叶说完,便拉着苏思妾离开,苏思妾看着那一缕黑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同时不安焦虑的情绪也一点点上升,然后就有些不可抑制的想象下去,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有时会产生好奇也会产生恐惧,越结不开,越容易胡思乱想,也便会烦躁意乱,甚至疯狂。

    “冷静点,不要瞎想!”

    刑叶叱道,见苏思妾还有一些失神,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按着她的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直视她的眼睛。

    “冷静点,回想着刚才的感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多想,保持冷静,好吗?”

    “好。”

    刑叶拉着苏思妾继续走着,刑叶知道,要有事情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事,谁都别想逃脱,可就算没有人能够避免,自己也得躲到最后。

    刑叶处于矛盾之中,这件事会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将会产生一系列复杂的变化,新旧交替的纷争即将要开启了,自己是渴望着变化,还是沉湎于平静的过去?不知如何抉择,刑叶只想回到家中。

    刑叶并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花了一个多小时走路回家,弯弯绕绕,不为别的,只求安全,苏思妾不理解,别人也不会明白,恐怕就连秦奕怡也不一定知道刑叶为什么这么做。

    人们一般只会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刑叶不知道苏思妾会不会相信,但为了不出意外,刑叶决定冒一次险。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现在离新羽路口只剩下两条马路,如果刑叶推测的不错,就快要来了。只剩下最后一条马路,刑叶的住所是比较安静的,不过也可以换一种说法,就是偏僻,处于正开发地区,相对的少人居住在这,所以在这个时间基本看不到人,即使路宽灯明。但,刑叶听到了不远处穿来的声音。

    到了!

    刑叶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在这安静的夜晚十分响亮,类似摩托的加油声,不时出现的大车喇叭声,在这个社会上,一般都给发出这种声音的群体一个响亮的称号“鬼火少年”。

    “鬼火少年”们很快就出现在视野中,足有二十四个人,开着改装过的电动车,个性鲜明的色彩,炫耀似的锯木声,挑衅般的嘟嘟声,在看见两人后便更频繁起来。

    这颇具气势的车队很快就将两人围住,苏思妾不免被吓到了。即使听说过这些人的事情,但那只不过是大晚上飙车,噪音扰民,打架之类的,很少听说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到很可能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苏思妾就害怕地心跳个不停,刑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拍拍苏思妾的后背。

    “你们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刑叶说了一句,面容冷静,面对着一群带着头盔默不作声的人的包围没有多少慌张,因为这些是徒劳的,当遇到他们的时候,刑叶就已经明白了这些事情。沾有血迹的棒球棍,即使擦了干净,刑叶也能看清一点点,轮胎上、车身上,甚至某些人身上的衣服都有着那么一点。很细微,但刑叶还是闻到了,那淡淡的腥味,这代表着上一次事故还不久。

    每个人都默默地下车,手里拿着棒球棍,头盔也没有摘下来的意思,气势汹汹,将两人包围,逼近两人。

    “相信我吗?”

    “嗯。”

    苏思妾颤巍巍地说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任凭一个人在孤立无援的深夜被一群杀人狂围住又有多少人能够保持镇静?没错,就是杀人狂,还是一群专业的人,只不过……剩下的刑叶只是猜测,必须得进一步证实。

    刑叶背过双手,面对着一群快逼近到十米内的人,眼神冷漠,整个人突然像是转变了一样,冷酷睥睨的气势,阴翳血煞的背影,连身旁的苏思妾都被吓得要腿软跌倒,但对方却依然慢慢地走过来。

    突然间,群起而攻之,有至少五个人首先快步跑来,握着球棒卯足了劲同时抡了过来,气势汹汹。如果被砸中头那就会像西瓜爆开一样简单,似乎前几次的受害者就是如此,连惨叫都没开始就结束了痛苦,但那又怎样呢?自己还控制不住力气呀!哈哈。冲上来的五个人中一个绿色青蛙图案马甲的头盔男回想道。

    一切都源自于五天前的那一场打架,马小鲤,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平时就喜欢和小伙伴们在晚上骑着电动车在马路上飙车,寻求刺激。看着那些规规矩矩开车的学生们来上一次擦火花,也就是加速冲到他们的车前面,蛇形走位重心向脚刹一侧猛地一偏,脚刹与地面瞬间擦出一路火花,看起来就要摔倒的样子,会让他们吓一跳,也会让自己感到一些刺激。那就要摔滑出去的危险刺激以及那学生们被吓傻的样子都是一大乐趣。如果是女生那就更好了,蛇形漂移后来上一个大喇叭调戏一下也好。反正大晚上只要没遇到交警就不会有事,自己打工回来找点乐趣怎么了?

    这天晚上,马小鲤照常骑着电动车,看见前方电动车上坐着的一对高中生校服的一男一女,又开始犯老毛病了,在连续的做出三次危险车技的行为后,看着他们有惊又恼却又不够上前的样子,颇有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的感觉。

    就在马小鲤准备离开的不久,也许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的缘故,那被调戏的高中生一时热血冲脑,把女朋友赶下了车后,立马开了车追了上去。如果是比赛的话,他追不上改装车,但是马小鲤却是在悠悠的开车逛,却没有想到后面追来了一辆扭到极致速度的车。

    马小鲤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要命,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高中生的车便迅猛地撞了上去,两辆车碰撞着掉下一些碎片擦了十几米才停下。而两人则是被惯性摔了出去,男高中生明显滚得更远,校服校裤都被擦破了,头也磕到了,血正从伤口上流,而马小鲤因为带着头盔所以除了身上有擦伤还保持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马小鲤艰难地起身,头有些转不过来,摘下头盔,当稍稍有思考能力的时候,看着地上的残骸,又看了看地上的高中生,感觉一股热血冲脑,猛地一砸向男高中生,好巧不巧地正中脑袋。

    当完全恢复思考能力时,再看着地上不断渗血的男高中生,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急忙过去蹲下查看,用手指探鼻息,没了,这一下子就让他惊如寒窖,在试了脉搏和心跳后都没有反应后,马小鲤终于知道自己犯事了。

    眼看着要远处有人要聚过来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跑,他不想坐牢!惊慌失措的马小鲤,骑着被撞坏后座的鬼火,即使有怪声却也还能骑,比自己走路要快得多,立刻开始逃离现场。

    不知跑了多久,马小鲤只想跑得越远越好,连家也不敢回去,但无奈电动车却再次故障而停下了,恼怒的他一拳砸中龙头,并没有注意新出现的一丝丝裂纹,也没有察觉到多痛,弃车而逃。

    人员稀疏的马路,伴随着冰凉的夜风和惊慌的心奔跑着,即使平日里觉得很长的距离也很快的跑完了,直到自己疲倦之后才进人一个阴暗隐蔽的地方躲着。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汗水与血混合在一起,此时歇下后才深切地感受到身上的伤口传来疼痛。脸上有些酸痛,手臂、腰背、膝盖都有擦伤,只不过手上更严重一点,擦破了衣服已不再很快的流血。

    “怎么办?”

    直到半个小时后,马小鲤才想起这个问题,自己是被追尾造成交通事故,人员死亡后肇事逃逸,虽然是对方的主要责任,但如果调查前因后果,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去坐牢的!作为一个打工仔,没有攒下多少钱,无法赔偿,而且坐牢出来之后,与社会脱节的自己也就真的完了。

    “不要!”

    马小鲤抱着头哭泣,在反思,在祈祷,在痛苦,在怨恨……各种情绪交杂,直到眼泪很久也没有再流出来。到最后他也没有勇气去自首,他要躲,不能让警察抓住!

    这时他拿起手机,已经有了好几个未接电话,是自己的几个朋友的,两个常用的聊天软件也发来了信息,马小鲤想起了一些事情,逃亡的话他还需要钱,但自己的钱还不够!看着里面的信息,他握紧了手机,做出了一些决定,他看不到自己此时那有些阴狠的笑容。

    “嘟嘟~”

    一个打着耳钉的锅盖头青年,坐在那黑色电动车上朝他打了个喇叭,看见了马小鲤后有些惊讶,却又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这小子肯定是飙车太猛,摔了个狗吃屎,因为飙车是件危险刺激的事情,失手也难免,前段时间四个同伴中的阿德就是这样,大家还笑话了他许久。

    “欸~翻船了?哈哈~”

    “你特么的!再笑!”

    马小鲤狠狠地盯了过去,自从刚刚那车祸之后,情绪就不太好,容易激动,此时最受不得刺激。锅盖头青年被吓了一跳,平常时大家笑话时虽然也会生气,但也不会恼怒得这么可怕。

    “那,你怎么回事呀?”

    “别问了!”

    看着马小鲤那阴厉的眼神,锅盖头青年缩了一下,像是有些不认识他了,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不就是飙车失败?横个屁!

    “你对我有意见?”

    马小鲤看着他的脸问,那冰冷的样子似乎要吞了他,让他感到害怕。

    “没,没。”

    锅盖头青年急忙否认,但马小鲤却一点点地逼近,那漠然可怕的眼神就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锅盖头青年不由得步步后退。

    “你,你想怎么样?”

    “你想死?”

    马小鲤一把抓住锅盖头青年的领子,锅盖头青年对马小鲤这突然的变化感到害怕,使劲一挣,不顾胸前被扯烂的衣服,后退了一段距离,不由得恼羞成怒。

    “你特么发什么疯?”

    “找死!”

    马小鲤二话不说,直接暴起就是一脚,但锅盖头青年也擅长打架,先是一闪躲过,然后就是一记右勾拳袭来,就在要击中马小鲤面门的时候,却被紧紧地抓住了,还没等要挣开,只听“咔”的一声,锅盖头青年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马小鲤残忍地打折了他的手臂,露出了一抹笑容,似是癫狂又有些舒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此刻缓解释放了一样。

    “啊!”

    “哈哈!”

    路灯下,寂静的马路上响起了截然不同的声音,惨叫声与逐渐癫狂的笑声中,一头怪物要诞生了。马小鲤感觉很舒服,像是解脱了身上的枷锁,原本的担惊受怕也因刚才的一击而缓解了不少,看着锅盖头青年抱着骨折的右手滚着,像是发现了什么,以前两人也经常打架,但一直都有胜有负,却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似乎想验证自己的发现,他走近了锅盖头青年,对着骨折的手臂就是一脚。

    “我的手!啊!”

    马小鲤感受了一会儿,却没有之前的爽快感,但心理压力相对来说减轻了一些,有些人释放压力的做法是破坏东西,马小鲤也是如此。听着锅盖头青年惨叫着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和平常时吓唬那些学生党的一样有趣。不顾脚下的人的求饶,又是重重的一脚,似是踩中空心的板砖,马小鲤轻咦一声,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凹陷进了一点他的胸口,又是一股阵舒适的感觉传来。

    马小鲤终于发现了异常,自己的力气好像比平常时大了一些,产生了一种无可阻挡的感觉。看着王伟杰,也就是锅盖头青年,这个以前就很互相看不爽的人正惨叫着求饶,忍了他很久,终于打了他一顿,自己很爽!不一会儿,就是一脚又一脚地踩下,像是丧失了理智,很疯狂,很可怕。

    好几分钟后,马小鲤已经不知道踢了多少脚,只知道那股舒适的感觉一直涌来,直到这种感觉慢慢消退,看了下面的人一眼,鲜血满地,胸前斑驳模糊,不成原样。马小鲤似乎恢复了原样,立刻吓得跌倒在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死去的同伴。

    “怎么会这样?我……我又杀人了,怎么会又杀人了……”

    马小鲤自言自语,变得很慌张,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那野兽般的样子,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像是静养了好几天的样子。

    在马小鲤行凶的这段时间里,其实是有一两辆汽车路过了,但却没有车停下,一来是以为在斗殴,而且没看清流血的情况,二来是很少有人会冒险去管闲事。不论事后大家对着事件展开怎么义正言辞地鼓励见义勇为、谴责人情冷漠之类的都好,事实就是会去管这类危险事情的人很少。但如果马小鲤再磨蹭下去很有可能会被发现,不会管闲事,不代表没有人报警,自己刚才害死高中生的事情可能也已经有警察来取证了。

    马小鲤慌慌张张地把人抱起来,不管鲜血沾在衣服上,他要把人先藏起来清扫现场,如今的他力气变得很很大,一百三十多斤的人就和之前抱五十斤大米的感觉差不多,跑起来很轻松。藏在四百米外的杂草堆旁,折了一些树枝做扫把,郊外的路旁沙土很多,就这样把血迹埋住又扫掉,反复了四五次,才一眼看下去发现不了。马小鲤知道认真调查决定隐瞒不了,但隐藏一段时间不被发现还是可以的,这里交通事故也时有发生,大晚上的也不明显,所以也就足够了。

    马小鲤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这让他既兴奋又害怕,虽然自己还很害怕胆小,但那个时候,尤其是在生气的时候,自己似乎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自己不想被抓,不想死,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只要自己能够这样一直躲,甚至一直做这样的事,是不是自己就会成为超人!马小鲤越想,心中的想法就越极端,越黑暗疯狂。

    当一个人有足够理由的时候,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变得合理,也许并不能说服所有人,但只要把自己说服那就没有问题了,甚至说服一些人也是意外的收获,制裁什么的都是要有足够力量的,那如果自己强大到所有人都没办法制裁的时候呢?之前是没有办法反抗,那么现在呢?时代变了!马小鲤没有多少文化没错,但不代表没有脑子,这就是一个契机!

    随心所欲的时代就要来了吗?将尸体处理好后,处理好一切的马小鲤开着王伟杰的车,扬长而去,眼中闪着血红。

    人就是资源,强大的资源,从那天晚上后,马小鲤变得疯狂而又有野心,对杀人和强大的渴望越来越强烈。组织起了一支鬼火势力,至于组织的过程,自然是血腥暴力的。简单的来说就是找到这个地区的鬼火同伙聚居处,挑起矛盾打架斗殴,结果这个过程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大家都有自己的脾气,很冲也不服其他人。以前大家也不会打狠架,但这个时候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了,大家似乎比以前还冲,也更狠,所以在刺激打架后,受伤甚至重伤到打死人的情况都出现了。

    马小鲤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和自己差不多厉害甚至更厉害的人,这就代表着他们也背负着人命!在一番清理后,原本四十多个人的团队只剩下十二个了,剩下的人似乎都有经验,收尸、清理现场、处理尸体,选择的打架位置,都有计划而且很熟练。马小鲤这才知道,自己赶上了一场阴谋,他没有害怕,反而疯狂的笑着。马小鲤加入了这个组织,并且因为力量比较靠前占据着主要地位。

    大家都克制不住那不断滋生的疯狂和,杀人或者伤人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平静,更何况大家都没想过收手,尤其是那超强力量在自己身上出现时就更欲罢不能了。在杀了二十个人后,增长的力量就连三厘米直径的钢筋都能扭断,平时用水果刀一剌就大出血的皮肤此时都有些难割出伤口,身体素质是全面提升的。

    自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疯狂的命案又怎么可能不惊动警察,但警察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消息。在自己示弱的时候猛然反击,看到手铐像纸条使劲一扯就断,瞬间就掐着脖子一扭,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而这一切,只不过发生了短短五天而已,五天时间,大家都明白了活人的重要性,这就是强大的资源,所以为了不出现矛盾,所以出现了严格的分配!

    马小鲤拿着球棒,看着那个露出像看死人一般眼神的红衣男人,产生了这些天来的第一次害怕,但很快就十分愤怒,看着很讨厌。不过那又怎样,不过就是和之前那些人一样逞强罢了,他已经能看到那讨厌表情被爆开的样子了,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虽然漂亮,但女人算什么,只会影响自己的发挥,杀了增长自己的力量才是王道!

    啪!

    破裂声传来,额头产生一阵刺痛,马小鲤的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人脸,那双冰冷的眼神让其颤抖,疲软倒地,这就是他最后的光景。额头出现了一个洞,就这么结束了生命。

    刑叶挽着苏思妾闪躲,紧抱着她蹲在地上捂住了她的耳朵,遮住她的视线。袭来的五个人都几乎同时地倒在了脚边,但刑叶却十分清楚,那是狙击枪,而且不止一把。在引起一些骚乱后,还在这些人没多少反应前,一声声破裂声传来,不断地有人倒地。

    一切都是蓄谋已久,只有刑叶的出现是意外,这个位置就是专门来伏击这群杀人犯的地方,而且是特殊部队抽调出来的,可想而知这件事是有多严重。

    这是绝密的,连报道都被各种封闭着,这很难,但如果公布到社会上,会造成严重的恐慌,刑叶能知道,是因为他养成了对社会环境变化的敏感。刑叶清楚地意识到不对劲是在这三天时间,但刑叶清楚,绝对有比自己更早知道这样事情的人,刑叶知道这群杀人犯的存在是在昨晚的推理中,而知道这次行动则是和道无为了解的,虽然时间地点未知,但只要掌握这群杀人犯的轨迹,那么一切都好推测了。

    这次的行动很迅速、强力、充分,但刑叶却知道,这只是冰川一角,这个世界很快就要混乱了,会有许多丧心病狂的人出现,也会有许多正义之人涌现,但必定会污秽,即使这个世界从未有干净过,但如今却会更加黑暗。

    大概十五分钟后,刑叶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这只特殊部队了解的情报很全面,每个人至少都中了五枪,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同志?”

    “蜜糖雪梨。”

    刑叶没有多看一眼,只是说起了这次行动的暗号,他不想暴露自己,他好像躲着,他知道了太多太多,但他只想躲到最后,即使知道最终都要面对,但自己也要躲到最后。

    半个小时后,刑叶知道苏思妾很难受,但为了不让她陷入麻烦中,他只好强行让她忍耐这么久。

    “没事吧?”

    刑叶问道,对于将苏思妾带入这个暂时的处刑场,自己很抱歉,但如果不这么做,恐怕她很难深刻相信,她要转变,她要适应接下来的社会,就必须面对这些,这只是海面上露出的冰山一角罢了。刑叶不怕她恨自己,就怕她以后后悔而已,刑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保护她,但潜意识的感觉他无法无视。抱着着苏思妾害怕蜷缩的身体,只能轻抚着安稳她的情绪。

    “刑叶,我害怕。”

    “没事的,我在。”

    “我想回家。”

    刑叶感觉到怀中的人在抽泣,他知道她此刻的不安,毕竟很难有人在第一次经受这样的事情还能好好的。任你说得天花乱坠都没有亲自经历过一次来得真实,面对任何事情而产生出来的任何的情绪都是可能,但这样的情绪在这件事情上才是常态,只有无知者才会不体谅他人的感受而幸灾乐祸,刑叶只希望她能够因此适应并坚强,因为,这以后也许就是常态。

    “我走不动。”

    似乎是挤出的力气,刑叶没有为难什么的,他能够理解这样的情绪。如同抱小孩一般将其抱起,苏思妾立刻像树袋熊抱树那样抱着刑叶,脸紧紧地埋在刑叶的胸膛,刑叶右手手臂托着她的大腿左手放在她的背上以保持平衡。虽然对走路有些影响,但好在路不算远,而且苏思妾不算很重,回到家完全没问题。

    看着四周恢复原样的路口,血迹、杀人犯、电动车等都已经被清理了,有多少人知道就这个地方在几天之内已经有几乎十次这样的杀人犯团伙被处决了呢?这是没有放在任何新闻报道上的,都被严格地封锁住了,为此已经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投入的工作量、资金和人员等都是难以想象的,但这种情况又能封锁到什么时候呢?

    时代在这个时候,将会彻底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