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傅皎皎这么一说,面露惊喜之色,仔细琢磨下,的确是这样啊。
傅三金笑得合不拢嘴,“还得是你啊,皎皎,你个小丫头,机灵着呢。”
傅皎皎勾了勾唇,“谢谢三伯夸奖,不过五伯,您没动过什么手脚吗?”
傅五金刚刚还说要进宫呢,可这会儿也没了动静,大家也懒得揭穿他,“我什么都没做,不过你说的对,这小子今天和昨天没什么变化。”
傅皎皎挑了挑眉,“所以,诸位叔伯,我现在可以去陪慕清准备成亲的东西了吗?”
大家笑着点头,她也高兴地跑了出去。
玲珑这回死活要跟着,她说在闷着她,她就要去找阿喜打架了。
傅皎皎想了想,玲珑怕是对付不了阿喜,所以跟着就跟着吧。
夜千重一个人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但他很不想回将军府。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很想看到阿喜。
她的所作所为,太让他失望了。
但是大脑里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自己不能对不起她。
可是他的心却又想着另外一个人。
他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怎么在这儿?”
夜千重不知不觉再一次来到了酒楼,位置也是上次看到傅皎皎喝酒的那里,只不过他的记忆有些模糊。
说话的是樊璞,“怎么了?跟你家里哪位阿喜姑娘吵架了,耷拉个脸,我就说吧,你那冰块性子,也就郡主喜欢,而且也受得了,旁的姑娘能够被你的脸吸引一阵子,怕是也难以忍受一辈子。”
夜千重看着喋喋不休的朋友,陌生而又熟悉,不过偌大的京城,他也只能相信他,“你怎么来这儿?”
“我……我不是要成亲了吗?”樊璞羞答答地说道,脸还红了,像个大姑娘,“今天我正好不用去军中,我娘让我陪慕清转转。”
“兄弟,你说说你,要不是瞎折腾,这会儿咱们还能一起成亲呢,孩子也能订个娃娃亲,不过你要是真的娶阿喜,那我家孩子肯定不跟你家孩子结亲。”
樊璞那**裸的嫌弃,让夜千重很不爽,“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樊璞苦笑,“咱们是一起长起来的,慕清和皎皎又是交好的姐妹,若你真的跟阿喜怎么样了,我怕是以后都得跟你避嫌了。”
夜千重看着樊璞,“我们不是兄弟?”
“是啊,可是慕清肯定是要站在皎皎这边,她大家闺秀不会为难阿喜姑娘,但也不会交好啊,我日后要是跟你走的近,那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樊璞拍了拍他的肩膀,“慕清……”
他笑着朝不远处的两个姑娘招手,“皎皎,你怎么也来了?”
听到傅皎皎的名字,夜千重的心猛地一顿,转身看了过去,四目相对,傅皎皎率先抽离了视线。
她语笑嫣然,调侃地道“什么叫我也来了,樊璞,你这是不欢迎我吗?”
她的语气娇软,还带着几分撒娇,傅皎皎没别的意思,就是一起长大的人,樊璞比她大一些,他从小也让着她,早就习惯了。
可是在夜千重听来,就是觉得有些刺耳。
“怎么会?只是……”
“想什么呢?你和慕清只是定了亲,还没成亲,没有我在,被人见了,可不大合适,慕清是个娇羞的姑娘。”
樊璞点头,“应该的,那今日你看中了什么,我来买,全当是我的谢礼。”
傅皎皎岂是贪图他东西的人,只是觉得他很识相,“这还差不多,那就要问慕清舍不舍得?”
邹慕清轻笑,“你要是觉得不够,待会儿我也为你买一份,当给皎皎郡主的谢礼如何?”
傅皎皎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她小时候就喜欢逗这个软乎乎的小姑娘,阿图修总说,若是傅皎皎是个男娃,怕是早就跟邹慕清定了亲了。
邹慕清对着夜千重福了福身,夜千重也点头示意。
傅皎皎是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还是有点尴尬的。
不过因为邹慕清和樊璞在场,人家两个是要成亲的小两口,她也不想说些不中听的扫了人家的雅兴。
玲珑能够被安排在傅皎皎身边,自然也是规矩礼仪全都通透的。
主子不说,她也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樊璞是个好人,乐意见到他们两个重归于好,“慕清带着皎皎,我和千重也恰好遇到,看来这缘分啊,还真是妙不可言。”
傅皎皎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地笑容来。
缘分?
她和夜千重的缘分绝对是孽缘。
好在她不是画本子里那娇柔的小白花,不然都要哭死好几回了。
邹慕清自然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我们就去转转吧,等累了就去北街那家江南渔家酒楼去吃鱼,我听表哥说味道不错,想必大家还都没尝过吧。”
樊璞点头,“好啊,那我们走吧,慕清,我娘说你看中什么尽管买。”
邹慕清轻轻一笑,她打赌,樊夫人的原话绝对不是这样的,但是樊璞的话言简意赅,她觉得也挺好。
邹慕清真的认真在挑选,大婚当日的早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女子出嫁,可不只是成亲当年那一套头面就行了,她奶奶和娘亲也给了不少银钱,让她置办些自己喜欢的。
家里还会再添置些,各个价位都有的,日后也好在候府打点。
女子出嫁可是改变一生的事情,可比娶媳妇要想的多多了。
“皎皎,你也别闲着啊,看中了什么只管开口。”樊璞大声说道,他是真的很高兴。
或许心里还残留着一点跟傅皎皎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之宜,但是在确定和邹慕清要成为夫妻后,他便越来越发现未来妻子的诸多好处。
她安静睿智,娴静温婉,这样的性子当妻子,也会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相反,他此刻很希望傅皎皎和夜千重能够好好的走下去。
傅皎皎挑眉,“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樊璞笑道,不知道是不是铺子的门开着,他总觉得后背阴风阵阵,他不舒服地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夜千重那一双耐人寻味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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