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之至,需要我做什么?”
夏九璃伸手轻轻的摸着下巴,“会医么?”
“不会!”
“秦言说中了一种毒名为母子心,是江湖中流传的一种极其苛刻的毒,因为中了这种毒的人,只能用自己的至亲骨血的血液来解毒,否则整个人就直接会进入癫狂的状态,然后六亲不认,再加上四肢骨髓,就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啃咬一样,会让人痛不欲生,这样会持续整整的半个月的时间到最后死亡。”
夏九璃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了身边的人,“秦言所中的毒就是这种毒,兄弟姐妹的血液无用,只有自己的骨血才行,明白么?”
月锦渊用力的握住了夏九璃的手,“你下的毒?”
“小太子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敷衍道,至于这个计划无法正常的进行下去,反正本宫也想要处理掉这个碍事的男人,自然而然就会早有准备。”
“其实你早就能够处理掉这个秦言,为什么到现在才处理?”
夏九璃笑了,“以前处理掉确实会非常简单,但是相对的就会惹怒这颗棋子背后的主人。现在本宫可是得到了主人的允许,可以除掉这颗棋子,你说,哪样比较轻松?”
月锦渊听到这里的时候都不得不感到皮发麻,“我能不能说你太可怕了?”
心思缜密到了这样的地步,明明从一开始就可以处理掉秦言却一直以来都没有动手,不是因为抽不掉,而是不想要过多的麻烦。
而这一次,秦言知道是被自己的主人给舍弃,到时候一定会痛不欲生与轻轻松松的杀掉,还引来一身的麻烦,就不如借别人的手杀掉秦言,还让秦言痛苦一生。
真狠啊。
玩弄人心的手段……
真的太过可怕。
“怕本宫了?”夏九璃身体直接靠了过去,然后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喉结的部位,“爱妃现在怕已经晚了,你已经跟本宫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宫若是赴了黄泉你也逃不了。只要你乖乖的,本宫不会对付你,所以别怕。”
月锦渊自从明白自己的心之后,性格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而主动的伸手握住了夏九璃的手,“当然不怕,我不是你的敌人。”
夏九璃并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不是敌人不代表着以后不是敌人。
她倒是可以试着把眼前的这个男人调教成为自己所喜欢的模样,毕竟他能够伪装成女人的身份,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就代表了这个人心中还是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她喜欢听话而且忠诚的人。
要不要给这个男人也喂点毒?
不过喂毒虽然可以很好的控制,但是却不是心甘情愿的那一种,看来还是不能够使用这样的手段。
想要完完全全的驯服,这个披着美人蛇皮的男人,有点难。
“国师该出现了。”
月锦渊听到提醒的时候才不甘不愿的,慢慢的赚到钱来,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这个宴会的同时去换回自己的身份。
夏闻天派出去的太监很快的就回来了,但是回来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陛下,奴才没有见到国师大人,但是国师大人带话说夜观星辰城的时候发现宫中会出事,所以已经闭关,只留下书信一封,转呈陛下。”
夏闻天不耐烦的直接接过了书信,看了一眼。
“这是……”
他很快的就将书信全部揉成一团,不让任何人看见。
因为书信上面有写需要用中毒之人的骨血的血液才能解。
“陛下……”
夏闻天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将书信直接揉成一团之后就命令把人直接移到了一边的侧殿,同时不再多说什么。
明明自己最心爱的妃子就命在旦夕,却没有多少表示他也查不出这样的症状,就应该广招天下的能人,可是夏闻天没有。
夏九璃也猜出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相比自己所爱之人,这个男人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脸面,他是一个好色之人,只要是长得漂亮,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兴趣。
但是仅仅只在于自己的名声没有得到毁损之前,如果为了治疗秦言而让其他人发现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他的脸面尽失,皇帝之位坐不坐的温度还是个位置的事情。
所以就直接让他一吊着命的同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焦急,实际上已经放弃了秦言。
秦言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中了毒,但是他一切一直以来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他不死心的派人去寻找,但是却发现皇帝偷偷的会暗中除掉那一些找到的江湖人。
他一开始并不明白这件事情,只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才觉得事情变得不太对。
而夏闻天因为借口太忙,所以不来这里看望他,想要询问也询问不到什么。
秦言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得无比的冰冷,觉得自己好像开始正在被慢慢的放弃,但是为什么?
他会进入皇宫,一开始就是那个男人将自己伪装成为秀女选妃,然后一步一步的爬上来的,现在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为什么要舍弃自己?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宫殿之中养着伤,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发了出去看起来就像是一种类似于半球间的状态,夏闻天没有说当初国师的书信中写了什么内容,也不再来这里。
“娘娘,陛下派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太医过来,太医说需要取一点点的鲜血为药引……”
“陛下呢?”
秦言直接伸了出去,然后任由身边的人取了一小滴的鲜血。
身边的太监恭恭敬敬的弯腰,“陛下最近国事繁忙,所以还在跟大臣们在商量着事情,再加上北方的雪灾,再一次出现,所以陛下忙的甚至连草堂都没出。”
这根本就是假话,那个男人哪怕天塌下来也绝对不会去处理朝政,因为那个男人是一个好吃懒做,贪图享受又极其好色的人,但绝对不会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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