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门生意,其实说起来并不是生意,它更像是一种用以交换的筹码和手段,说来也简单,我只需要你们在随后的这几个月内静待在各自的府内,无论你们三家发生了何等的大事,无论这岭川城内发生了何等的大事,我要求你们几人都不可亲自出面去协调,你们只可以安排自己手下的那些闲杂人等去解决一二,而所要解决之事也只是那些明面上的争斗便可,至于那足以触碰到你们几家根基的刺,没我的指令,谁都不准去拔,因为我需要这根刺让岭川城彻底的乱上一阵子,所以至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在岭川城之内的事,我需要你们几人都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还要替我保全这根刺的人身安全,要暗中将这跟刺所引发出来的这股浪潮从背地里给我推到明面上去,然后力保我的这股浪潮能顺顺利利的这岭川之境内给渡过去,至于回报,我便给你们透漏一个有关二十四天兵的消息,一柄即将问世的天下魔兵,当然了我这门生意是可以谈的,想谈的只需上前来,我便将所知的这个秘密分享给你们,至于那些不想谈的,我也不会勉强,只不过这岭川之内的生意,未来可就说不准会是谁的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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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先生当着七人的面,连续的用手指敲打了一阵桌面之后,这才夸夸其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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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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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话音刚落,便看到徐悟便率先的说了一句,随后便一个人来到了白先生的跟前,而白先生也十分信守承诺的在其耳边一阵嘀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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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先生嘀咕完之后,徐悟不仅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随即一阵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先生,甚至在他往回走的途中,激动的他差点因为脚下无力而趔趄一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将两位兄长呼吁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后极为小声的在两位哥哥的耳边呢喃起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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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众人的意料,当徐桐和徐鑫听到了三弟徐悟的话后,也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先生,迟迟的不曾言语,只是一个个的朝着白先生极为恭敬的施了礼数之后,三兄弟便转眼间离开了这座院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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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这座院中,还余下依旧跪在地上的钱夫人和长孙卓三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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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川府自古便隶属朝廷,乃是朝廷管制岭川的官方府衙,至于白先生口中所提及到的那柄天魔兵,也不是我这小小的岭川府尹所能过窥伺的了的,所以白先生方才所提及到的这桩买卖,怕我岭川府是无力去替先生允诺什么了,不过先生大可放心,接下来岭川城之内的事,我岭川府皆不会参与其中,也不会碍了白先生的路的,假若先生没有别的事要交代在下,那么在下这便带他俩先行一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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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长孙卓便急忙的给何金凤和王一刀使了使眼色,后二者也都心跟明镜似得,是紧跟着长孙卓的脚步离开了这座院子,将偌大的院子交给了白先生和钱夫人的手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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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撤得早,要不非得被此事害的家破人亡不行,岭川本就是一座大染缸,无数势力都将其触须伸进了岭川城内,要是真如白先生所说的那般,怕是眼下的战事已是在即,而他又选择了在此时此刻来到岭川,这其中的韵味已经足以令人好当揣摩了,却不曾想到他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拆穿了徐家三兄弟的身份,难道他不清楚自己的这般做法,无疑是将佣兵会往深渊里推吗?虽说在这岭川城内,佣兵会的势头是十分的强势的,可是自己身为岭川府尹,也并不希望佣兵会就此覆灭,甚至还希望佣兵会能一直就这么待在岭川城中,与汇贤庄和岭川府形成三股势力,这方是岭川的长治久安之道,而远不是将其中的一家打倒,然后只余两家独大的那般境地,如果真是到了那步境地,怕那时的岭川才真的会陷入两难之境,会让此地的百姓陷入困局之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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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竟然是白先生就这么不怕暴露的向徐氏弟兄透漏了天魔兵的消息,无论怎么看,这事都是极为的蹊跷和让人难以理解的,甚至要是细思的话,后脊都会阵阵发凉,而佣兵会竟然就这般同意了白先生所提出的这门生意,那么白先生口中所说的那根隐藏在岭川之中的刺究竟意指什么?是一股势力?还是一股人马?又或者只是某些个体?还是说这根刺只是一件物品?一件宝物?又或是一件让人一时间猜不透的消息?可无论怎么说,只要这根刺还存在岭川城内,那么岭川城就还算安全,可如果这根刺随着白先生的离去而被拔了,那么皆时的岭川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没人敢去猜测其结果,果然这白先生早已对岭川之事心怀不轨已久,可是此事又不能得罪于他,所以照这般分析,自己索性的就权当刚才的一切做没见过罢了,早撤早安心,谁还有闲工夫管它岭川的死活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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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快步的离开方才的院子,长孙卓一边额头徒增虚汗的不断思考,而何金凤和王一刀虽说并不理解他的意图,可是从他此刻的这般神态来看,二人也或多或少的猜出了些什么,所以二人一路上并不发问,只是默默的跟着这位岭川府尹的身后,快步的朝着府衙走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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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走了,你还跪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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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离去的长孙卓,白先生眼中杀意肆意,可是在瞬间却又消散的无影无踪,只见他缓慢的站起身子,然后两步的站在了钱夫人的面前,静静的看着脚下的这位风云残存的女人,轻声的质问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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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没让起身,奴家不敢抬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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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钱夫人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让自己的脑袋依旧是死死的贴在青砖之上,片刻不曾发生过丝毫的移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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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贤庄能有今日的成就,钱夫人功不可没,当真是让我见识到了,行了你也别跪了,他们都走了,你也一并的散了吧,至于天魔兵之事,你若想知晓,你大可直接去问徐鑫便可,不过有一点你可要记住了,我的这根刺,却不能出任何的岔子,走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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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说罢,便朝着钱夫人挥了挥手,只感到自己的耳边挂起了一丝的寒意,索性的便抬起了头,谁知这一抬头,着实的是将钱夫人下了一大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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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在这一瞬间,钱夫人便消失在了方才的小院中,而径直的出现在了这看似威武的岭川府衙的大门口,至于她自己,则就这般以跪姿的形式,直面岭川府那三个烫金的大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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