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看了看,过了会,就还真有人想起来一般地开了口。
不过在听清他说的话之后,云未弦就转过头去了,不再指望他们了。
“你、你不是朝天宗的金丹弟子吗?跟着进了残阳遗境那个?”
她听得这话没什么反应,其他几个人听到,就有些或惊或喜了。
“怎么才金丹境?”
“这么说,朝天宗派人来了?我们有救了!”
“她应该是跟着门中哪位长老来的吧?”
说到这,有个伤势最重,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就不由咳嗽着,打破了他们的美好念想。
“别想得太好,想想我们是如何被困的……况且,我听袁庄主那个狗东西提起过,这座楼一旦关上,就只能从外面打开,无法从里面打开,想逃也逃不出去。”
“那现在?”
“咳咳,现在就是关上的状态,没见一个看守都没有吗?”
闻言,几人就不由又纷纷看向了云未弦,意识到现在可能也不太能指望朝天宗的人,因为若她是跟着一起进来的,那么也都是被困于楼中了。
云未弦自是也听到了,无声一叹后,就也是坐下了,撑着头开始考虑,是在这里坐着等,还是把楼给掀翻了。
而早知如此,她就该让慧真来救人,自己去应对那个元婴长老了。
说不定这会早就打完了,可以去将袁玄敬揪出来,还能顺便让他把这楼打开。
也是怪她好奇心太盛,看到这座楼的一瞬间,就很想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在等待的期间,有个伤势算轻的元婴,很是小心地走入另一扇门,上到二楼看了眼,然后就有些慌不择路地退回来了。
“有,有魔气。”
“咳……看来果然是玄阳山庄搞的鬼了,还死不承认。”
云未弦听着,就不由看向了那个伤重的中年人,她没怎么记脸,倒是稍微留意了一下衣物。
这会就想起来,他们应是从残阳遗境那边,直接赶来玄阳山庄质问的。
他看穿着,应是潭城烈玉楼的长老。
另外那几人中,有两个是来自南海问心岛。
都是她曾特意关注过的门派。
耿直是好,但这样毫无准备地深入险地,确实有些没过脑子了。
也不想想,假若残阳遗境里那些妖物被魔气附体引发暴动,真的是出自玄阳山庄的手笔。
他们这样直接过来,不是毫无收获,就是会被杀人灭口。
难不成还指望袁玄敬还会对他们各自背后代表的门派有所顾忌?
想来关在那厢房中的弟子,有大部分是他们带来的,估计还有一些已是直接遭难了。
云未弦轻轻一摇头,打住想法,转而重新开始打量四周。
相比机关开启前的屋子,这个屋子就简便许多,只有必要的几张桌椅,也没其他什么摆设,地面空空如也,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云未弦收回视线,转而开始打量起自己坐的这把椅子来。
仔细想想的话,只能从外面打开这话,有些像是故意放出来自夸的。
不然封闭状态下,这密室的桌椅,还有那才得以打开的两扇门,又该作何解释?
袁玄敬那种人就算是有心腹,也不可能将所有秘密交托,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都捏在对方手里。
不论是让心腹进来关好这些人,还是让心腹在外替他开门,都有些不太合理。
那便是肯定还是有,从里面打开门的办法。
然而,就在云未弦打算好好沉下心来,从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开始探寻时,一道奇怪的声响突然从耳边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