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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羞羞哒
    那必须能啊。

    长洲长晖迫不及待的点头,只要让他们出去玩耍,那之后别说只是把今天欠下的课业补上,就是再多多学一天的课程,他们都不带有意见的。

    舅甥三人爽快的达成协议,那瑾娘还能说什么?她只能狠狠的瞪了两个小子一眼,让他们“说到做到”,随即就带着两人一道去了林府。

    林府中林父和沈姨母已经准备用午膳了。

    天气热,林家人也就晚上会一道用晚膳,其余时候都是各人在各人的房里吃。这主要是为了方便青儿和柯柯这对小夫妻,不然每次用饭都来回往正院跑,总归是麻烦的。

    林父和沈姨母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颇有些食不下咽的滋味。他们心急青儿和徐翀见云昭武的情况,不知道那未来的女婿是好是歹。

    因为心中有事,两老都没什么胃口。即便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也不能勾起他们的食欲。

    正在食不下咽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喘息和脚步声。

    丫鬟欢喜的跑进来说,“老爷、老夫人,少爷和姑奶奶回来了,还带着两位小公子呢。”

    林父和沈姨母登时一扫之前的抑郁,两人欢喜的满面笑容,沈姨母甚至站起身要往外边去,“在哪儿呢?如今走到哪儿了?”

    沈姨母掀开帘子往外看,就看到瑾娘好青儿带着长洲长晖两人,刚好进了院子的门。

    瑾娘看见了姨母,刚想开口让老人家去屋里等着,结果长洲和长晖以及迫不及待的松开他们小舅舅的手,两小孩儿跟两个小炮弹一样,一边兴奋地喊着“外祖母我们来看你了”,一边拔腿朝着沈姨母奔过去。

    沈姨母匆匆走到廊下,接到了两个小外孙,她欢喜的啊,嘴巴都合不拢,牙齿全露出来了。

    一家人见了礼,一起回了房。沈姨母一边牵着长洲长晖走路,一边和瑾娘说,“我之前就和你父亲说,今天晚些开饭,指不定青儿会回来用午膳。偏你爹爹说,青儿和三郎,还有昭武那孩子年纪相仿,既然凑到一处去,怕是有的聊,指不定就在酒楼用上饭了,就说别等了,我们先吃。如今可好,我们都开吃了,你们倒是过来了。”埋怨青儿说,“也不知道先让人过来传个信。”

    青儿赶紧作揖,笑道,“都是孩儿思虑不周,是孩儿的不是。”

    沈姨母就又摆摆手,忽而恍然大悟,“我得让厨房的人给你们加几个菜,你们先坐着,我去吩咐几声。”

    瑾娘赶紧拉住姨母,“让丫鬟们去张罗就是,您好生坐着。”

    此时已经到了花厅,林父也说,“你快坐下歇歇吧,在我跟前转悠一上午了,我头晕眼花。让丫鬟们去添几个菜,你去了能做甚,不是帮倒忙么。”

    沈姨母可就不服气了,她怎么就帮倒忙呢,她手艺也很不错的,没见瑾娘和几个孩子都喜欢吃她做的菜么?

    不过沈姨母到底是心急着知道,青儿此行是否顺利,云昭武那孩子是否值得萱萱托付终身,所以到底是没亲自去厨房,只是点了几个菜,让丫鬟们去厨下催催,让他们快些上来。

    瑾娘和两个孩子开始喝酸梅汤,这酸梅汤是在井水里冰过的,此时喝起来冰冰凉凉,酸酸甜甜,非常生津止渴。

    两小的喝了一碗还想喝,沈姨母就制止他们说,“快别喝了,稍后要吃饭呢,外祖母刚让人去给你们做松鼠桂鱼和蟹酿橙了,你们不是早就馋了么?”

    如今不是吃螃蟹的时候,市面上的螃蟹也都没滋没味儿的。不过徐府置办有一个温泉庄子,庄头在附近挖了小河沟,洒进了鱼苗和蟹苗,哪里的螃蟹倒是长得很好,个个脂肥膏满,吃起来非常美味。

    林府的螃蟹还是瑾娘送来的,不过萱萱嫌弃自己吃螃蟹的动作不体面,等闲不爱吃。柯柯则是注意养身,想早点怀上子嗣,而螃蟹性寒,她即便嘴馋,也不敢入口,就担心坏了身子。所以最后这些螃蟹全送到林父和沈姨母的院子,就连沈舅舅他们多吃不惯,也就林父能吃几口。

    这里的螃蟹还剩许多,沈姨母特意让人挑大个的母蟹,给小哥俩做蟹酿橙,这可把长洲和长晖高兴坏了,两小子搂着沈姨母一叠声的说好话,跟灌迷魂汤似得,一会儿功夫把沈姨母说的晕晕乎乎的。

    瑾娘原本还想和父亲以及沈姨母说说萱萱的亲事,见状也不好提及了。两小子多少懂事了,再让他们听了话把事情传出去,没的凭白生了波折。

    所以最后到丫鬟们端菜上来了,几人也没说上正题。

    不过也无碍,等用过饭将两个小的打发了再说也不迟。

    然而还没等他们用晚饭,柯柯和萱萱都过来了。姑嫂两人手挽着手,好不亲昵的模样,也是看得人眼热。

    这也就是闺蜜变嫂子,姑嫂可以短时间内亲如一人,若是换做其他情况,即便姑嫂要变得融洽,都要一些时日。

    两人都是吃过过来了,本来都准备歇息了,就听说青儿带着瑾娘过来了,所以也急匆匆的漱了口净了手过来了。

    沈姨母赶紧让她们坐下,又让丫鬟们给他们加凳子,添碗筷。两人本来就吃了六七分饱,不想再吃了,可他们坐在一边也不是那回事儿,索性都上了桌。

    萱萱照顾两个小的,帮他们剔鱼刺剥虾,柯柯则专心照顾青儿。

    等到用过饭,青儿冲柯柯使了个眼色,柯柯瞬间恍然,就提议说带两个小的去午休,然后把萱萱和长洲长晖都带走了。

    萱萱本来不想走的,但她后知后觉想到,哥哥今天去见了那人……那如今他们怕是要说那些事情,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在跟前听好似不怎么妥当。

    萱萱脸都羞红了,赶紧跟着出去。瑾娘本来招手想喊她留下,可萱萱动作太快,以至于瑾娘还没开口,她已经跑出去了。

    行吧,不听就不听吧,反正这时代的女子的终身大事,倒是由父母做主的。连父母兄长都看好,那就没问题了。

    瑾娘就让青儿先开口,把云昭武的情况一说,她则代替三郎,把他的看法一说。林父和沈姨母对云昭武此人本来就期待很高,再一听青儿和三郎对云昭武的评价,更是喜上眉梢。

    林父还矜持些,不过是捋着美须颔首说了句“可看为婿。”

    沈姨母就直白多了,“青儿和三郎都看好,那指定没错了。老爷,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安排萱萱也见见?到底是他们小两口做日子,总要让萱萱也满意这婚事才成。”

    林父条件反射就想说,萱萱还见什么?青儿见了,他们这座父母的再见见,觉得没问题事情就成了。毕竟早先瑾娘成亲时,也没提前见二郎啊。

    不过到嘴的话,林父又咽了回去。

    确实要见见,盲婚哑嫁要不得。

    至于瑾娘和二郎的盲婚哑嫁……林父才不承认那是盲婚哑嫁。毕竟女儿的容貌屈指可数,二郎也是难得的少年英才。他们自来就该成夫妻,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根本不存在盲婚哑嫁这一回事儿。

    林父开口,“那就安排个时间,让云家的人登门。”

    沈姨母欢喜的什么似得,“好,好。回头我就去安排。”

    林父想起什么,就对瑾娘说,“届时你也过来看看,帮萱萱把把关。”

    瑾娘就笑了,“那我肯定要来,萱萱是我妹妹,她的亲事我也一直提着心。未来妹婿为人如何我也得亲自瞧瞧,不然我可不放心把萱萱嫁过去。”

    沈姨母频频点头,“应当的,应当的。有瑾娘把关,再不会出错了。”

    瑾娘闻言汗颜不已,姨母对她的识人能力很信服啊。可是天可怜见的,她可没那本事。

    家里采买丫鬟奴仆一事,自来是交给秦嬷嬷和李嬷嬷的,瑾娘素来不插手。一是觉得事情太小,不值得她一个当家主母亲自张罗;二来,未尝没有专业事交给专业人的意思,而她,显然不具备识人之能。

    瑾娘很有自知之明,可这话若是让秦嬷嬷和李嬷嬷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唏嘘。

    自家夫人没有识人之明?

    那简直开玩笑。夫人不仅擅识人,还善用人,不然府里那能这么安生。

    不说这些题外话,只说又是两天,云家和林家相看的日子定下了。

    就在三天后,那天是个好日子。据说为挑选上门的时间,云家的夫人华菱还特意找人算了个好日子,也是想要沾点福运,来个“开门红”,好顺利解决儿子的婚事。

    到了正日子,瑾娘一大早起来收拾。等用过早膳,几个孩子也到了,他们便组团往林府去。

    是的,今天去林府的,不仅仅是瑾娘自个儿,还有长乐和小鱼儿,以及三胞胎。

    瑾娘本来没打算带几个小的过去的,但是几个小的有理由啊。他们觉得这事关小姨的终身大事,他们不亲自过去看看未来小姨夫,那心里肯定不放心。

    和未来小姨的终身幸福比起来,读书啊学医啊练字啊,那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所以,娘不让他们过去,莫不是在娘心里,小姨的亲事还没他们的学业重要?

    瑾娘:……

    瑾娘败下阵来,只能带着几个小魔星一道去了林府。

    不过为防几个孩子太闹腾,损了林府的脸面,在马车上瑾娘就叮嘱几人,今天一定要安安分分的,不然他们闯了祸,影响了林府中人对萱萱的印象,看她回来揭了他们的皮。

    几个孩子唉唉应是,长乐和小鱼儿更是拍着胸脯保证,今天一定盯紧了三个小的,保证他们安安分分的,一点祸都不闯,由此瑾娘才放下心来。

    他们到林府时,林府里里外外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家里家外清扫的纤尘不染,再加上里外的布置和摆设,看起来很是像模像样。

    瑾娘一进门就被柯柯迎了进去,她抓着柯柯的手问,“萱萱呢?”

    柯柯就笑的眉眼弯弯的说,“在屋里收拾呢。我来时特意去看了一趟,丫鬟正给她上妆。”

    瑾娘看了看日头,如今可不是上妆的时辰。

    平常萱萱不都是起床后收拾脱单就上妆么?今天拖到现在……怕是担心用早饭花了妆,所以等到用完早饭才上妆的?

    瑾娘觉得自己真相了,也有些啼笑皆非,就说,“女大不中留。”

    柯柯也笑,“姐姐可别在萱萱面前这么说,不然要羞得抬不起头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花厅,林父和沈姨母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又过了片刻,青儿也过来了,全家只差一个萱萱。

    林父看了看子女,就让人去喊萱萱来,瑾娘连忙阻了,“爹别慌,萱萱第一次经这事儿,有些慌,让她在屋里好好缓缓再出来不迟。”

    沈姨母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过还不知道今天的事儿能不能成,所以还有些担忧。不过一听瑾娘这话,她就笑了,“那丫头,好似昨晚都没睡好。我昨晚起来还能听见她那院里有动静,今天早起特意问了丫鬟,道是萱萱昨夜没睡好。”

    瑾娘就道,“这也是正常。”谁要相看时不这个模样?当然她不是,因为她根本没经历相看这个环节,直接就进入成亲这最后一步了。不过成亲前那一晚她好似也没怎么休息,大半夜才睡着,还一晚上不停的做梦,以至于第二天起来感觉浑身无力,一点精神都没有。也幸好那天上了新娘妆,掩盖了真实的面色,不然徐二郎掀开盖头怕不得退货?话又说回来,徐二郎初见她时,对她什么印象来着?是惊艳呢?还是不过如此呢?

    瑾娘的思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会儿就跑的没踪影了。若不是萱萱过来闹出了动静,她且收不回思绪,还要继续琢磨她和徐二郎洞房花烛夜的初见,到底是甜蜜多些,还是给彼此的暴击更多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如今重要的是看萱萱啊。

    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是豆蔻枝头春意俏的时候,那即便是素着面颊都好看,更不用提还特意装扮过了,更是娉婷袅娜,俏丽明媚,温婉可人的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