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被带进一个屋子里,刚坐下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三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看他的年龄,田韶也知道不可能是裴越领导了。
“你好。”
男子先做了自我介绍“田同志你好,我是段深,是廖处的秘书。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你,希望田同志你能如实回答。”
这审问的口吻让田韶很不高兴,她说道“我不是你们的犯人,我只是来找裴越。”
段深愣了下,转而明白自己刚才说话有些严厉。他笑着说道“田同志,你不要多想,这只是例行询问。”
田韶哦了一声说道“前些年我去出版社投稿,裴越正好在那儿查案子。他将我带到小黑屋盘问时也说例行询问,吓了我半条命,我到现在还有阴影。”
段深眼中闪现过一抹笑意,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过从这话可以看出,这姑娘是个胆大的,不然也不会裴越吓着以后,还会跟他处对象。
段深就是简单地问了下她的一些基本信息,比如父母名字什么时候参加工作,然后又询问了她在京大念的什么系班主任是谁?
田韶很是疑惑,这些信息哪还需要问,不过到后面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要核实她的身份了。只是这领导到底是什么级别,见个面竟这么麻烦。
段深询问完又打电话去京大核实情况,然后才进去与廖不达回复田韶在外面等候。
廖不达刚接完一个电话,他有些疲惫地说道“请小田同志进来。”
话一落,电话又响了起来。
田韶被段深带进了办公室,走进去就看见里面有一张大的方桌跟一套沙发。方桌后面,一个国字脸穿着军装的男子正在接电话。
段深请田韶坐下后,询问道“田同志,你是喝水还是喝茶?”
田韶听闻顶尖的茶叶在市面上见不到,都是先送去给大领导喝,于是她以一种小市民的心态说道“喝茶。”
过了一会,段深端了一杯茶来。
田韶道谢后揭开盖子,茶汤色泽清澈,还有一股淡淡地清香萦绕鼻尖。她小小地呷了一口,齿颊留香。嗯,传闻非虚,反正上辈子她是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段深看她喝茶动作优雅眼神有些深,笑着问道“田同志经常喝茶吗?”
田韶心头一凛,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引起这段深的怀疑了。原身只是个乡下姑娘,哪喝过什么茶,更不可能品茶了。不过她反应也快,笑着说道“小时候跟着玉秀奶奶喝过好几次,也是她教我茶是要品的。不过玉秀奶奶喝的都是自己采摘的茶叶,没这儿的茶好喝。。”
老头子喜欢喝茶,还教了她泡茶品茶。后来看见她喝咖啡老头子非常生气,说咖啡有害逼着她换成了花茶。花茶喝习惯了,咖啡就再没喝过了。
段深见一杯茶快见底,问道“田同志,还要吗?”
“要。”
在第二杯茶水见底的时候,廖不达处理好手头的事情走了过来。
田韶一见立即站起来,而且站得笔直“首长好。”
上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魔都的区长了,那时可不是面对面地,而是作为背景墙。
廖不达看她有些紧张,笑着招呼她坐下,然后和颜悦色地说道“小田,以后你跟小越一样,叫我廖叔就行。”
田韶一怔,没想到裴越跟上层领导关系这般好,她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廖叔。
廖不达很满意,朝着段深看了一眼,然后对方退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田韶就问道“廖叔,裴越自我高考前两日打个电话让我好好考试,一直到现在都没音讯。廖叔,我不问裴越去执行什么任务,我知道那需要保密,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平安?”
这些日子她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只希望哪一日裴越就打电话过来或者出现在她面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知道裴越执行的任务肯定非常危险。可除了在心里祈祷她平安,她什么都做不了。
廖不达沉默了下说道“我们跟裴越失去了联系。”
什么叫失去了联系?田韶头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失就踪呢?这个混蛋,他还没跟自己表白,他们还没弄从假情侣变成真情侣,他怎么能出事?
廖不达看她这样,宽慰道“你先别急,裴越以前也执行过几次危险的任务,最后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过了好一会,田韶才冷静下来。也是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低估了裴越在自心中的地位。
廖不达说道“小田,裴越在离开四九城之前交给我一文件袋。他说等你来了四九城后,就让我将这信交给你。”
田韶一听就知道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可是,她更希望事裴越亲手给她。
廖不达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封文件袋,递给田韶后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文件袋里放了什么,你自己看吧!”
田韶打开一看,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里面放着那一座宅子的资料,然后里面还夹在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短,说他要执行一项任务短时间内回不来,田韶可以拿着文件袋里的资料去街道办过户。
房子过户的事裴越在电话里说过,当时田韶说不着急等她到四九城再说。
看完信田韶再忍不住了,眼泪刷刷地落。她之前觉得裴越别别扭扭,喜欢也不敢说出口,可现在自己身处其中才明白他内心的煎熬。
廖不达说道“小田,我相信裴越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
田韶知道领导都很忙,她擦了眼泪道“廖叔,我现在想去看下那座宅子。”
廖不达叫了段深进来,与他说道“小田想去看三眼井那宅子,你送她去。”
段深作为领导的心腹,听到这话就明白这是要带田韶去看裴越在三眼井买的那宅子。说实话,他知道位置但却没去过。毕竟领导这么忙,他这个秘书也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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