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他德兴塞正在满心欢喜的这个节骨眼上,人家这匹赖毛神驹还真就闪电般的发起了雷霆一击,一记前蹄的踩踏重重的击中了他的腰胯位置。
要知道,人家赖毛神驹的这一击力道可是如何的可惊可怖,好在他德兴塞自幼天生异禀,也算是正真意义上的钢筋铁骨了,这才总算是勉强捡了一条性命,没有直接惨死当场。
但是,就在这时,偏偏人家绝然和尚又是如此的不依不饶,甚至还痛打落水狗,又趁机给他来了那一记的横扫千军,一下子就把他的双腿彻底的给报废了。
敢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家绝然和尚和他的这匹“赖毛神驹”绝妙配合的结果。
当然,在这里面绝然和尚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不管是哪里出了一丁点的差错,别说是如此的重创对方了,说不定他自己的小命还真就就此交代在人家德兴塞的手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话说这边的德兴塞跌飞出去之后,人家绝然和尚几乎算是拼劲了最后的一份气力,猛的一声清啸,再次漂亮的飞身上马,并且一把高高举起了对方的那柄玄铁狼牙棒。
如此一来,这两边的众兵将可是瞬间尖叫欢呼了起来,毕竟这个如此反转的结局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这不管怎么说,最后是人家绝然和尚依旧稳稳的端坐在战马之上,而那个德兴塞却是就连生死都不甚明了。
原本,人家夏侯平治他们以为,对方的主将也连速该说不定还真就会恼羞成怒,甚至会直接下令众兵将一起上前冲锋。
毕竟,事已至此,这明眼人都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了。
刚才的这一战,肯定是绝然和尚浑水摸鱼趁乱使出了什么不甚光彩的手段,否则单凭他的真实本领,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最后的如此结局的。
虽然,现在谁也并不清楚他绝然和尚究竟是如何的使诈取巧,但是基本的事实却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如此一来,夏侯平治赶紧呼哨一声,向手下的诸将发出了一系列的暗语密令。
一方面,党氏双雄赶紧的抢上前去,准备掩护绝然和尚安全的后撤,绝对不能让绝然和尚再受什么意外伤害。
因为,他们现在也早就已经非常的清楚绝然和尚的实际情况了,他当下不过只是强行硬撑而已。
这么说吧,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别说是什么对方再来一员大将了,估计就连几个寻常兵士,就是单凭他自己恐怕也不大好对付了。
更何况,他现在还如此逞强,竟然还想着要把对方的那柄玄铁狼牙棒一并给收过来。
另一方面,夏侯平治密令许方达和何正豪立即左右站位、压住阵脚,随时准备对方的大队人马冲杀过来,进行大规模的战阵拼杀。
要知道,别看石云真他们这八骠骑单打独斗,的确是各自都有两把刷子,但是这要是真正的排兵布阵、大军团作战,那么他们可就真的不行了。
反而,人家许方达和何正豪那可就是大大的不一样了,人家他们可都是真正能够独当一面、身经百战惯经大阵仗的统兵大将。
而他夏侯平治则亲自统率断魂枪石云真和袖里乾坤庄坤达、呼伦三兄弟他们剩下的诸将,各自催马上前,准备迎战对方随时可能冲上来的战将。
但是,就在这时,只见人家也连速该猛的一声震彻云霄的清啸,还真就一下子把己方的一众兵将全部震慑住了,原本嘈杂纷乱的局面一下子瞬间平静了下来。
紧接着,他先派出一队精锐亲兵,赶紧的上前去把那个早就已经重度昏厥、甚至不知死活的大将德兴塞,连同他的马匹一并给抢了回来。
然后,他自己独自一人轻轻催马、缓缓的来到了双方之间的最中央位置。
眼见如此,人家夏侯平治自然明白,敢情这是人家对方的统帅主将要出来亲自说话了。
要知道,现在他堂堂的燕王府少王爷,可是直接代表着整个的天朝,更是当前他们军中的主将,他自然是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了。
一念如此,他完全不顾旁边诸将各种暗示和提醒,直接一催胯下的战马,也是缓缓的来到了对方的近前。
当然,刚才他手下诸将的那些善意相劝,也并非是没有什么道理,毕竟对方草原武神的名号实在是太过响亮。
这别的不说,要是对方突然发难的话,他夏侯平治恐怕还真的就要是凶多吉少了。
或许也正是基于如此的考虑,人家许方达和何正豪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赶紧从左右两边催马紧跟了上去。
原本,按照他们两人的意思,只要他们两人能够在一旁警戒护卫,这即便是对方再是如何的突然发难,凭借着他们两人再加上原本就武功精强的夏侯平治本人,估计对方还真就占不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但是,就在这时,还没等他们两人如何真正的靠近过去,只听人家夏侯平治突然淡淡地说道“行了,你们二位赶紧的各归本位,免得让人家也连大帅笑话不是。”
说到这里,他见许、何二将虽然勒马停在了那里,但是看样子似乎还像是在那里犹豫。
紧接着,他又朗声说道“你们但可放心便是,人家也连大帅何等英雄豪杰,又岂能做出那些卑鄙无耻、自取其辱的举动呢。”
听他这么一说,许、何二将这才稍稍的往后退将了下去,也算是所谓的“令行禁止”吧。
但是,话虽如此,他们也不过只是稍稍后退了三十四米,便又在自己的战阵前方暂停了下来。
不言而喻,他们从心里还是信不过对方,毕竟他们谁也没有真正的跟这个也连速该打过交道。
更何况,人家的名头又实在是太过响亮,而夏侯平治的身份又是如此的尊崇,根本不容有半分的闪失。
这么说吧,这即便是现在的这整个的雁固关失守,他们燕王府大不了再调集重兵血战夺回来就是了,毕竟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嘛。
但是,要是这个夏侯平治真的有什么闪失,那麻烦可就算是真的大了。
要知道,他夏侯平治可正是人家燕王夏侯正金的独子,而且至今还未正式成婚,这一旦要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他们燕王府可就算是真正的“断子绝孙”了。
就在这时,只听人家也连速该朗声笑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早就听说小殿下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这别的不说,就只是阁下的这份口才,老夫便是着实的领教了,果真是绵里藏针、厉害非常呀,呵呵呵。”
听他这么一说,夏侯平治也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朗声说道“老帅见笑了不是,在下只是口直心快实话实说,绝对没有半分有意冒犯的意思。怎么着,既然老帅您已经出来了,那肯定就是有所见教,还请明白训示便是。”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淡淡地说道“当然,现在咱们也算是各为其主,因此那些让彼此为难的话语,还是索性不说也罢!”
也连速该道“好小子,你还真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老夫着实的佩服。”
夏侯平治道“好说,这不过只是在下身为臣子的本份而已,想必阁下也一定能够理解!”
也连速该道“也罢,事已至此,原本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只是今日一战,还真就的的确确有点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
夏侯平治道“这有什么,今日这不过只是小试牛刀而已。实不相瞒,他们不过都只是在下的寻常亲兵家将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的统兵大将。”
也连速该道“怎么着,年轻人,只是这小小的战果,你便已经如此的不知所谓了吗。要知道,今日这不过只是本帅有意的试水而已,为的便是要试试你们雁固关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夏侯平治道“既然如此,那现在阁下感觉如何,应该是没有让您失望吧。只是我手下的这些人,下手实在是太过不知道轻重了,要不也绝对的不至于一下子让贵方如此的损伤惨重吧。唉,这还真的是实在不好意思了,还请老帅见谅才是……”
也连速该道“这个好说,不就是马革裹尸、血溅当场嘛,这原本就是我们乌狄武士的宿命和天职,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阁下你又何须在这里假惺惺的多说什么废话呢。”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冷冷地说道“再说了,这来日方长,今日之血明日来偿便是,早早晚晚我们乌狄武士会让你们加倍偿还的!”
夏侯平治道“这是自然,我们天朝也是一直便有这‘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古训铁律,只要你们自己不怕送死,我们天朝武士的刀枪自然也是随时恭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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