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现在赫互乌来他们这一大群的兵马,这一旦真正的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这份相应的混乱肯定是不言而喻、可想而知了。
要知道,一旦真正的遇到这种令人极其恐怖的情形,当时在场的当事人那种难以言表的恐惧和骚乱,自然是更加的难以想象了。
好在,人家他们并非是全部误入了其中,后面的一些见机较快的自然也就赶紧的勒住战马、调拨马头向后疾退而去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赫互乌来他们冲在前面的那些人可算是真正的倒了大霉了。
甚至可以说句毫不客气的话,仅仅是这短短的一刹那间,前面的赫互乌来他们这两千多人便直接一点一点的“陷没”了下去。
这么说吧,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还在那里拼命的挣扎,近似疯狂一般的乱抓乱爬、嚎叫、嘶喊,甚至直接便是歇斯底里的哀鸣,渐渐的便就变成了几乎不可闻的呻吟、喘息了……
或许,这种这才是真正的绝望、这才是几近疯狂的濒死挣扎。
更有甚者,到了此时,什么鲜血飞溅、什么断臂断脚都已经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要知道,那些不过只是所谓的单纯疼痛和惨烈而已,但是现在呢,现在最大的恐惧,便是自己从心里下意识的翻腾而起的无尽绝望、和难以言表的痛苦。
而且,这最为可怕的还是什么呢?
自然便是明明有人在旁边,眼睁睁的瞪大着眼睛在那里看着,但是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能够真正的施以援手。
就这样、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昔日亲密无间的兄弟,就此一点点的瞬间被地上污浊的泥水,就这样彻底的吞噬、彻底的湮没……
要知道,像是在这种真实的情况之下,除了事先准备有相应的足够长的绳索,可以真正的适时进行相应的救援之外,其它的还真就没有丝毫的办法。
毕竟,像这种沼泽地来说,都并非是一个个单独的独立个体,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那种大规模的情形。
如此一来,你要是真的反应够快,能够及时的脱逃出去,那自然是无需多说什么,肯定便是你自己烧了高香了。
但是,只要是你一旦挨到了边上,要是再不及时逃遁,甚至还想要如何的逞能的话。
那么,对不起,接下来等待你的,便是只有唯一的一个结果,那便是直接跟着殉葬,真正的所谓逃生恐怕还真就便是所谓的万里无一了。
要知道,像这种沼泽地的边缘地带,恰恰也正是极其的危险。
别看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一旦真正的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么巨大的危险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原来这个沼泽地的原理实际上是
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在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沉淀和演变,一点一点的慢慢形成了一个地下的极大“漩涡泥潭”。
只要是一旦有任何的“超重”物体到了它们的上面,只要是真正的超出了它所谓的“浮力”,那便直接快速的往下“陷落”。
再加上,这原本不知道多少年演变形成的、相应巨大的“吸附”和“吞噬”力量,这才是最最可怕的。
当然,假如当时在足够远的、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能够真的有比如一根绳子一样的救命物体。
那么,还真的有可能能够真正的把他给硬生生的“拽拉”上来,这才真正的得以避免彻底的被吞噬和被湮没。
但是,现实便是如此的恐怖,赫互乌来他们这两千余人,便就是这样,在仅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便是这般永远的被吞噬和湮没了。
更有甚者,到了最后,别说是什么所谓的侥幸逃生者了,甚至就连一片衣甲和一件稍微有一点分量的兵刃,都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等到了最后,便是只剩下一股又一股的,正在卜噜卜噜往上泛着的污浊气泡了。
当然,在上面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尚未完全被湮没的像是战旗一类的丝织物,但是也早就已经是那样的血腥和污浊了。
要知道,他们那些人和战马,在最后一点点被湮没和吞噬的过程中,最后的那份绝望挣扎和拼死努力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就这样,一切的一切瞬间便是永远的结束了,只留下那个在后面紧紧跟随而至的大将来客吉他们那一帮人,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更有甚者,直到现在,这个来客吉好像这才真正的恍然大悟。
他像是影影绰绰的明白了过来,那就是原本前面许方达他们的湖堤伏击,不过只是为了现在而作相应的铺垫。
要知道,这幸好只是前面的那个赫互乌来想要建功立业,这才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率先飞马疾驰。
当然,恰恰也正是如此的原因,他们这一部分前队人马,这才“义无反顾”的冲进了人家许方达为对方精心准备的这个圈套。
现在好了,人家许方达他们早就不见踪影了,但是他赫互乌来呢,却是带着自己的两千多名手下,便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永远长眠于此了。
而且,这最为可怕的并非只是他们这死于非命的两千余人,而是他们后面的陆续跟上来的大队人马,再也没有任何人胆敢试图再冒险继续追击前进了。
要知道,这个后面紧紧跟着上来的大将来客吉,他在后面的更多的大队人马赶到之前,已经反复了试探了很多遍了。
最后,非常可惜的是,他纵然白白的又付出了几十匹的战马,但是仍旧没有真正的
试探着找寻出,人家许方达他们刚刚快速通过的那条极其隐秘的安全通道。
当然,这或许就是这个大将来客吉的真正聪明之处吧,虽然他并没有如何的真正建功,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挽救了手下的大队人马。
要知道,假如当时他要是真正的头脑一热的话,恐怕接下来搭上的肯定便不是他的这几十匹原本就已经中箭带伤的战马了,而应该是他大量的兵士了。
果不其然,很快便问询赶到的他们的主将摩羯沙青,人家他不仅没有如何的刻意指责这个来客吉,反而还当众重重的褒奖了他。
就在这时,只听人家摩羯沙青沉声说道:“还别说,这一次多亏了来客吉将军你了,否则咱们这一次的损失肯定会是更加的惨烈。尤其是,刚才,你没有继续盲目的求功心切,而且还已经大致的弄清楚了当前的基本情况。”
来客吉道:“唉,这就别提了,摩羯将军您要是再如此说的话,属下我可就真的要无地自容了。说句实在话,早先的时候,属下我要是再稍稍的坚持的话,赫互乌来将军他们或许还真就不会出现在的这个事情了……”
摩羯沙青道:“行了,来客吉将军,在这里您就千万不要再是如何的自责了。其实,说句实在话,此次的责任其实正是在我本人,而、而您则是早就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
说到这里,他只知道他了一口气,接着继续幽幽的说道:“实不相瞒,这个地方其实事先、事先我还是真正听说过的,这一带正是当地有名的‘鬼见愁’,便是咱们漠北草原之上所谓的‘魔鬼地’一般。”
来客吉道:“不错,正是如此。而且,咱们漠北草原之上还真的极少见过如此规模、如此诡异的‘魔鬼地’。尤其是,此间明明有一条可以平安通行的小道,但是现在咱们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快速的找寻出来。”
摩羯沙青道:“算了,根据早先的情报。据说,早在几十年前,这里便直接‘坑杀’了数以万计的当地义军,就别说咱们这区区的几千人马了。”
来客吉道:“那、那这接下来咱们究竟应该如何继续往下进行呢?是继续想办法找寻出那条可以通行的小道,还是索性直接再大大的绕个圈子,绕道几十里之外继续去追踪敌军呢?”
摩羯沙青道:“实不相瞒,难道到了现在,您来客吉将军难道还真的认为,咱们此番还真的有什么必要继续的追踪下去吗?”
来客吉道:“这么说吧,既然摩羯将军您如此的问起了,那么属下我自然也就大胆的明说了吧。”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说句实在话,属下我也认为咱们的确是不应该再继续的追击下去了。
毕竟咱们这前面的最佳追击时间已过,而现在经过这个‘魔鬼地’的如此一折腾、一耽误,对方肯定也就早已是不知所踪了呢。”
摩羯沙青道:“不错,正是如此,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着继续说道:“再者说了,他们中原人不是常说那么一句话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真就不怕在后面的九龙营找不到他们!”
来客吉道:“既然如此,那属下是否可以如此理解,咱们就此暂且停止继续往下追击,索性直接暂退磨盘岭,等候后面只斤朵阿歹将军赶到之后,咱们再继续的正式往前面对方的军事重镇‘九龙营’大举进发?”
摩羯沙青道:“也罢,现在看来,或许这才是咱们最为明智的选择。否则,就只是前面的这个‘鬼见愁’,咱们恐怕一时之间还真的是难以顺利通过。”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接着继续说道:“尤其是,咱们早先的那个重要情报来源,现在不知道为何又突然断了相应的联系。如此一来,咱们现在可正是所谓的两眼一抹黑,自然不敢如何的强行试探着去穿越这种极其复杂的‘鬼见愁’地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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