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斤朵阿歹道:“怎么样,那你从他们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因为我知道,你豁牙次将军办事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绝对不可能只是出于所谓的好奇。”
豁牙次道:“实不相瞒,主人,卑职我在仔仔细细的察看了一番之后,还真就是颇有收获。尤其是,他们的三大特点,最是让属下感触良深。”
只斤朵阿歹道:“哪三大特点,你最好说的详细一点。”
豁牙次道:“第一,那便是他们的独门兵刃,直接便是那种加长的开山大铁锤,每一个都重达十余斤。如此一来,可想而知,他们这帮兵士肯定绝非只是什么寻常的普通士兵,而应该正是那种经过某些特别训练的特种兵士。”
只斤朵阿歹道:“哦,其实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突然想起来了。要知道,咱们他们中原人之中的的确确是有着一种专门从事‘开山取石’为生的人群,好像是叫做什么石匠。”
胡泽咩黎美道:“嗯,不错,只斤将军所言甚是。在他们中原诸多的工匠之中,的确是有着一种被称作什么石匠的匠人,而且他们也正如那些打制兵器的铁匠一样,大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精壮汉子。”
只斤朵阿歹道:“好了,到了这里,我似乎已经算是有点明白过来,豁牙次将军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了。还别说,如此一来,还真就有点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呢。”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接着继续说道:“好了,豁牙次将军,你现在接着继续吧。”
豁牙次道:“第二,那就是他们身上的护体铠甲,应该都是专门特别定制的。要知道,他们的铠甲真的堪称是名副其实的重铠,至少是由内外两层的铁甲,再加上最里面的软甲内衬组合而成。”
胡泽咩黎美道:“好家伙,如此一来,难怪咱们的利箭根本对他们没有什么相应的杀伤力了。敢情,对方的这一身铠甲,还真就都是名副其实的重铠重甲了!”
豁牙次道:“不仅如此,甚至就连他们所持的那个盾牌,都应该是经过特别定制的。别说是咱们的寻常箭矢了,就算是咱们的刀枪硬生生的劈砍直刺到人家的盾牌之上,都不可能真正冲破人家的坚盾防护。”
只斤朵阿歹道:“嗯,这一点我也记下了,而且早在先前雁固关的时候,我就和咱们的也连大帅私下里特意的探讨过这个话题。说句实在话,对方的相应工匠、技术,的的确确是远胜于咱们现在的乌狄汗国。”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着继续说道:“好了,豁牙次将军,你还是接着继续吧。”
豁牙次道:“第三,那就是他们的那个‘铁甲连环马’,卑职我感觉非常的新奇。虽然咱们早先也曾经别人说起
过,但是却是一直没有如何的真正见识过,这一次总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只斤朵阿歹道:“如此说来,这相应的‘铁甲连环马’,其实才应该正是你豁牙次将军最为关注的一大亮点吧?”
豁牙次道:“不错,正是如此。要知道,这一次他们的这个‘铁甲连环马’可是着实的让咱们吃尽了苦头,因此卑职我这才特别的命人拼死从对方的手中,硬生生的夺回了十几匹的对方战马,为的正是想要仔细的研究这其中的相应关窍。”
胡泽咩黎美道:“那现在呢,豁牙次将军,你再进行了相应的研究之后,有什么重要的启发吗?”
豁牙次道:“实不相瞒,胡泽大人,我认为对方他们现在的这个‘铁甲连环马’虽然威力超强,但是、但是似乎依旧像是存在着诸多的缺点。”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着继续说道:“当然,这或许是他们这些人原本就不甚熟练,抑或是他们现在也不过只是所谓的草创阶段吧。”
只斤朵阿歹道:“还别说,仅仅只是听豁牙次将军你如此的这一番话,我还真的感到了极大的欣慰。没曾想,咱们一向勇武绝伦的豁牙次将军,现在竟然也开始懂得用心去思考一些东西了。”
来客吉道:“不错,只斤将军所言极是。咱们这别的不说,就只是对方今日的这帮‘铁甲兵’,属下我就没有如何的联想到其它的一些什么,但是人家豁牙次将军却是大大的有所收获呢。”
只斤朵阿歹道:“这样,豁牙次将军,现在你的相应想法,我的确是已经大致的猜想到了。你肯定现在是在心里想着,要是日后咱们乌狄骑兵也同样、同样仿制出这么一支铁甲兵,那么他们的战斗力肯定是绝对超强的!”
豁牙次道:“不错,主人说的极是,卑职的的确确是如此想象的。”
胡泽咩黎美道:“当然,豁牙次将军你的这个想法,的确是非常的棒。但是、但是就现在而言,咱们恐怕还真的只能是单纯的想象而已吧,毕竟咱们乌狄恰恰正是匮乏如此的工匠和技艺。”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继续幽幽的说道:“更有甚者,就算只是这些相应的金属材料,咱们乌狄甚至都是极其的稀少,还是需要常年用大量的牛羊去跟人家中原人交换呢。”
来客吉道:“嗯,胡泽大人说的甚是。不仅如此,他们中原人恰恰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这才长期以来奉行所谓的‘官营’严管高压政策,以此来限制对咱们的相应交易。”
豁牙次道:“还别说,人家他们中原人的这一招还真的够绝、够狠,如此一来,咱们的相应军械物资,自然而然的也就不能跟他们中原人相提并论。”
只斤朵阿歹道:“谁说不是呢,至于这一点,其实不仅仅是咱们至高无上的王汗,甚至就连咱们的国师金顶上人和也连大帅他们,也都是早就特别的关注到了。”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甚至可以这么说吧,就这一次咱们乌狄大军的大举南侵,其实就其最终的目的、甚或是终极目标,你们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来客吉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咱们至高无上的王汗想要、想要把他的马鞭伸过那个可恶的长城,直接把他们中原的广袤大地统统变作咱们乌狄人的牧场吗!”
只斤朵阿歹道:“对了,胡泽札章、胡泽大人,你也索性直接说说看吧。”
听他如此一问,只见这个原本口若悬河的胡泽咩黎美,倒是并没有如何的急着说出自己的什么想法,而是冲着旁边的那个豁牙次微笑着说道:“这样,只斤将军,属下我还是想先听听人家豁牙次将军的看法,您看如何?”
只斤朵阿歹道:“既然如此,那豁牙次将军你也就别再客气了,你先说说看吧。”
豁牙次道:“说句实在话,卑职不过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出身,像这种云端之上的问题,卑职我哪敢随便的妄自揣测呢……”
胡泽咩黎美道:“行了,你原本是奴隶出身怎么了,难道你没有看到人家他们摩羯四兄弟吗。人家不过也是同样的门户奴隶出身,但是不管是咱们的也连大帅,还是咱们高高在上的王汗,又有谁真正的看不起人家他们兄弟呢。”
来客吉道:“这是自然,就说你豁牙次将军吧,就算是现在咱们的只斤将军和胡泽大人,咱们大家伙又有谁胆敢真正的把你看做一个、一个什么下等人呀。”
只斤朵阿歹道:“不错,胡泽札章说的一点不错。天幸,咱们至高无上的王汗如此开明、如此的睿智、如此的胸襟,既然如此,那你豁牙次将军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接着继续说道:“更何况,现在这些又正是我只斤朵阿歹让你说的,就算是日后有什么无聊之人乱、乱嚼什么舌根子,那也自有我只斤朵阿歹替你兜着呢。”
胡泽咩黎美道:“不错,只斤将军所言极是,这不还有我胡泽咩黎美的了吗,届时我们一并替你担着便是,呵呵呵。”
豁牙次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卑职我也就斗胆放肆了。实不相瞒,卑职并不赞同刚才来客吉将军的说法,我认为其实、其实这真正的目的,应该并非如此!至少、至少就当前的阶段而言,应该、应该是绝非如此!”
只斤朵阿歹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索性直接说说吧,你认为、认为就现在
的这个阶段而言,实际上应该是什么呢?”
豁牙次道:“实不相瞒,要是依着属下的大胆想象,那不过只是‘试探’这两个字而已!”
来客吉道:“什么意思,豁牙次将军,什么试探不试探的。要知道,现在咱们可是真正的三路大军同时进军,尤其是,咱们的这一路中路人马,更是已经攻入了他们燕北郡的腹地一带。”
说到这里,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而且,照此下去的话,别说是他们的这个燕北郡,恐怕就连他们整个的燕地,也要被咱们一步一步的全部吞并打下来了吧。”
豁牙次道:“但是,来客吉将军,不知道您有没有真正的注意到,那就是咱们左右两路的大军,为什么至今一直进展缓慢吗。不仅如此,更有甚者,咱们的也连大帅这一次为什么、为什么也一改常态,甚至至今也没有从雁固关那边真正动身吗?”
来客吉道:“哦,还别说,豁牙次将军你所说的这些我还真的没有多想什么呢。的确,按道理而言,咱们的其它左右两路人马实在是不应该如此的进展缓慢。”
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皮,像是颇为迷惑的继续说道:“而且,这一次,咱们的也连大帅也似乎太过有点反常。要知道,在早先一统咱们漠北草原的时候,哪一仗人家也连大帅不是亲自冲锋在前、以为表率呀。”
只斤朵阿歹道:“对了,胡泽札章,你感觉豁牙次将军这一次说的有道理吗?”
胡泽咩黎美道:“还别说,这一次豁牙次将军或许还真的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呢。别说是人家来客吉将军,甚至就连我也才是刚刚突然回过味来的呢,其实还真就应该是那么一回事。”
只斤朵阿歹道:“实不相瞒,其实就连我自己甚至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窃认为这一次咱们至高无上的王汗不过只是一次所谓的‘试探’、所谓的‘尝试’而已。其实,绝对并非是想要、想要真的就此大举进犯人家天朝,甚至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如此的妄想过。”
说到这里,他双眉紧皱,紧接着冷冷地说道:“否则、否则,就凭咱们王汗的天纵英才,他绝对不会只是如此的只派出、只派出咱们外围的这些‘六国十八川’的人马,而咱们王庭直属的二十万‘常备铁骑军团’,却是丝毫未动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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