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大宁,王朝重镇,藩王人选至关重要。
朱元璋此时提起,倒是让朱标很难不多想。
莫非父皇想让十七弟就藩大宁?
这等地方,远离应天,常年与风沙为伴,十七弟肯定待不习惯。
可父皇如此暗示,岂不是想让十七弟前去?
大宁至关重要,面临草原旧部的威胁,十七弟能应对么?
长兄如父,朱标对老十七自然上心。
“标儿?”
朱元璋有些不耐烦,朱标赶紧说道“儿臣以为,十七弟可就藩大宁!”
此言一出,朱棣紧皱眉头。
大宁这等险要关隘,岂能交给一个娃娃?
“父皇!老十七顽劣难驯,若是就藩大宁,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秦王朱樉不满道。
“二哥说得对!十七弟去了大宁,没有父皇管教,岂不是野马脱缰?”
晋王朱棡直言不讳。
“两位皇兄所言甚是。大宁距离北平不远,儿臣愿领此地,为我大明戍守边疆!”
燕王朱棣顺势而为,一个优秀的军事家,自然清楚大宁的重要性。
朱标紧皱眉头,燕王已经坐拥北平之地,竟然还不满足?
大宁重镇,若是再给了燕王,岂不是拥兵自重?
“皇上!”
翰林刘三吾一步踏出,躬身行礼道
“燕王已经就藩北平,大宁理应交给其他皇子。”
朱棣暗骂此人腐儒。
拥有大宁之地,哪怕日后朱标登基,也要对他这个燕王礼遇三分!
“哦?那你倒是给咱推荐个人选。”
朱元璋此言一出,倒是为难了刘三吾。
如今尚未就藩的,唯有朱植,朱栴和朱权。
另外两位皇子,还是怕爹的年纪,去外就藩,岂不是玩泥巴?
加上刚才太子殿下力荐十七皇子,此时更应表明态度。
刘三吾想到此处,直言道“臣附议太子殿下!”
“十七皇子有勇有谋!乱军之中斩杀汗木尔!”
“倘若燕王善战,十七皇子便善谋!”
“有他们二人在,定能保卫我大明北方边境!”
刘三吾身为坚定的太子党,自然要为朱标考虑。
善战的燕王,若是拥有了大宁封地,并不利于中央集权。
此时需要一个跟燕王不太亲近的皇子,去就藩大宁,才对太子更加有利。
恰好朱标与朱权交好,兄弟二人感情极佳。
这不正是看管燕王的最好人选?
朱元璋面色不变,笑道“老十七不安分!”
“大宁东连辽东,西接宣府,万一这小子远离封地,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此等幽燕巨镇,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朱棣心中大喜,父皇没有答应大哥的请求,这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父皇!儿臣愿领大宁封地,护我大明江山!”
秦王朱樉先下手为强,率先开口。
“儿臣也一样!哪怕北元鞑子再多,儿臣也会杀得他们屁滚尿流!”
晋王朱棡表明立场,大宁这块封地太诱人!
朱棣冷笑连连,这两位兄弟,还差了点火候。
论行军打仗,他就是如今大明宗室最强之人!
蓝玉的兵法,已被他学了个七七八八。
“此事,再议吧。”
朱元璋带有深意地看了眼朱棣。
后者心领神会,知道自己只要摒心静气,拿下大宁封地,大有希望!
“父皇,儿臣始终认为,十七弟更适合就藩大宁!”
朱标咬牙坚持。
身为太子,哪怕是兄弟,也不能坐视对方拥兵自重!
何况蓝玉时常提醒他,朱棣在北平并不安分。
朱元璋诧异地看向儿子,这是朱标罕有坚持自己的观点。
“标儿,你就这么看好老十七?”
儿孙众多的老朱,并不会关注一个庶出皇子。
朱标躬身行礼,“父皇明鉴!十七弟天资聪颖!儿臣比谁都清楚他的才能!”
“倘若辅以名师,以后定会成为我大明柱国之才!”
老朱在马皇后故去后,总是对大臣挥起屠刀。
朱标想尽办法,都劝说无果。
那时朱权只是提点了一句,“若是母后在世,定不忍看到父皇如此。”
正是这句话,使得老朱放下屠刀,让不少大臣得以活命。
也让朱标的仁爱之名,在大臣之间流传。
“呵!天资聪颖,谁知他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秦王朱樉不满道“大哥何故夸赞一个小辈?我们这些弟弟,才是您的中流砥柱!”
晋王朱棡笑道“山东灾民千千万,大宁之地可不善耕种!”
“若十七弟能将灾民的事情结局了!我这个晋王,推荐他就藩大宁!”
朱棣摇头苦笑,看来秦王和晋王与自己心思一般。
都对大宁这块封地势在必得,绝不允许此地被年轻皇子染指。
再看朱植和朱栴,在台下压根不敢说话。
可见三位塞王的压迫感之强。
“你们这是在难为老十七!”
朱元璋打趣道“若他真能解决灾民的问题,倒是给国库省了四十万两白银!”
话音刚落,就看到户部尚书杨靖急匆匆赶来。
“陛下,臣有事禀报!”
老朱不满道“你不去处理赈灾之事,来朝堂作甚?”
杨靖额头冷汗直流,“回陛下!山东传来书信,有人打着太子殿下的旗号散粮!”
“临走之际,给官府留下了足够的余粮,还给百姓留下良种!”
“微臣得到消息后,便赶紧来报!旱灾已解,陛下可以收回四十万两了!”
什么!
有人解决了灾民问题?
要知道真正让老朱头疼的,便是济南、东平、东昌的灾民。
若是他们变成了流民,下一步就会引发民变。
太子朱标深吸一口气,能如此为自己扬名的人。
除了十七弟朱权外,他想不到其他人!
“父皇!此举定是十七弟所为!”
朱标一步跨出,躬身行礼道“十七弟是就藩大宁的最好人选!”
晋王朱棡辩解道“大哥,十七弟毕竟年幼……”
朱标冷笑道“三弟刚才不是说,只要灾民问题解决,你就力荐十七弟去大宁么?”
朱棡心里苦,谁知灾民问题真被解决了!
不管是不是朱权所为,朱棡说过的话,都要作数。
正当众人争论之际,又有传令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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