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药王堂。
凌月奴坐在桌案旁,一双玉足不断摇晃,令人忍不住前去抚摸。
器皿之中,两只毒虫正在捉对厮杀,活下来的便能成为蛊。
任谁也想不到,药王堂的苗家女医者,竟然是五毒教的少教主。
“凌姑娘。”
朱权一步踏入药王堂,阿大等人当即识趣退出,给二人留下充足的空间。
“呵,我倒是哪家公子?原来是你这位大忙人!”
凌月奴头也不抬,只听声音她便能猜到来人。
尖酸中带着一股子醋意,这便是五毒教的小毒仙。
“你见了那狐媚子?”
凌月奴一双玉足左右摇摆,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当然没有。”
朱权说了句善意的谎言,想必上天也会原谅他。
谁知门外的阿大憨厚道:“不对啊,王宁公子!我刚才看到你从天香阁那条巷子出来的!”
咳咳!
凌月奴杏目圆睁,随后冷漠道:“明教混入了朝廷,我五仙教这等乡野势力,也能入了王宁公子法眼?小女子要烧香拜佛呢!”
朱权怒瞪门外的阿大,后者满脸委屈,不知自己说实话有何不对。
“凌姑娘,此次前来,只是想见你一面,仅此而已。”
朱权抱拳行礼道:“此番我混入朝廷刺探情报,可谓是九死一生!凌姑娘既然不欢迎,那我便先行离开。”
说罢,便要起身离去,却听到身后一声娇喝。
“王宁公子留步!奴家倒是也有些话语要跟公子说呢。”
媚眼如丝,音容娇媚,朱权心中暗道自己赌对了。
凌月奴可是用毒的大师,朱权自然说起了北伐遇到别勒古台与拖雷的事。
“蒙古十三翼的毒王?”
凌月奴听闻此人名讳,秀眉紧蹙道:“此人当年曾掌管云南,表面与我苗族交好,背地却是为了我教《五毒秘传》!”
“先代祖师被此人哄骗,我来中原,也有寻他报仇之意!可惜此人毒功大成,恐怕我未必是对手。”
佳人眼中带着一丝苦楚,反正别勒古台也是朝廷必杀之人,朱权轻言宽慰。
“姑娘可听话过一句话?”
凌月奴苦笑道:“公子请说,奴家洗耳恭听。”
朱权目光懒散道:“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姑娘放心,若寻得此人下落,我必会帮姑娘复仇。”
凌月奴起身,一具火热酮体贴近朱权,吐气芳兰,令人迷醉。
“奴家还是第一次遇到,愿意帮我复仇之人呢!”
“可怜奴家清贫,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咯~”
怀中佳人娇笑,朱权可不敢大意,一旁的器重中,活下来的蛊虫虎视眈眈。
大有他敢动凌云怒一下,蛊虫便前来撕咬。
“咳咳!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岂能行此龌龊之事?”
大明宁王正义凛然,哪怕如今身份是明教王宁,也不曾掉链子。
“哦?那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
凌月奴娇躯离去,随后盖上器皿,“天色不早了,奴家便不送公子。”
朱权起身离去,还对五毒教神秘的蛊虫心有余悸。
“少教主,此人究竟是朝廷探子,还是明教中人?”
阿大见朱权走远,这才敢上前询问。
凌月奴一扫之前弱质女流的娇柔,眼中满是狡黠之色。
“此人对我五毒教,没有加害之意。”
“何况刚才本教主那般勾引,他却依旧能够坐怀不乱,算得上正人君子。”
阿大嘴里嘀咕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那蛊虫虎视眈眈,他哪里敢轻举妄动?”
听闻有人说王宁坏话,凌月奴不悦道:“你刚才在嘀咕什么?”
阿大连称没有,赶紧退出药王堂。
——
大明七次北伐,终于将元廷破灭,使得其不得不放弃“大元”国号,继续远遁漠北,沦为之前的游牧部落。
周遭国家,无不为此震动。
曾经的大元帝国,横跨欧亚,周边无论是高丽,还是扶桑,都对其武力深深震慑。
高丽国向来是中原属国,听闻蒙元覆灭后,国内大将李成桂兵变推翻亲蒙古人的高丽王朝。
此番更是派遣使者,前来应天府,庆祝明军北伐打劫。
朱权哈欠连天,坐在茶摊里,目光懒散,幸得清茶一杯,提神醒脑。
礼部尚书李原名告老还乡而去,老朱便派宁王前去,算是一种锻炼。
“殿下,高丽被陛下定为永不征伐之国之一,咱们理应去迎接才是……”
礼部侍郎章祥无奈苦笑道:“如今喝茶聊天,是否太过怠慢?”
朱权浑然不在意,笑道:“章侍郎,你还是没读懂父皇的意思。”
章祥有些不解,疑惑道:“还请殿下解惑,微臣洗耳恭听。”
朱权抿了一口茶水,笑道:“高丽不过是我等属国。就连国号都是父皇御赐,可这些年他们却有些怠慢。”
“直到蓝玉将军大破北元王庭,他们才遣使觐见,属于是临时抱佛脚。”
“你觉得我家老头,能惯着这些人?”
章祥恍然大悟,低声道:“殿下,那为何圣上还让我等前来……”
朱权笑道:“自然是看洋相。”
话音未落,就看到为数百人的高丽使团,抵达了城门之外。
为首之人,身着蒙古袍,头扎辨发,远远看去,分明是元人形象。
再看看身后仆从,尽数如此,胡服辨发惹人厌恶。
一众高丽人,踏入应天府的一刻,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目光所到之处,皆为新奇之物。
再看看大明女子,不乏江南水乡小家碧玉,亦不缺豪门勋贵的大家闺秀。
那为首之人,更是盯上了远处的佳人。
少女身弱如柳,一张小脸莹白如玉,青丝只梳了小攥,簪了云纹素银簪,一身石青色缠枝纹妆花褙子,五官清秀柔和,很是素净端庄。
瞬间便令高丽人挪不开双眼。
徐妙锦今日带着妹妹徐妙织出府游玩。
朱权这几日成了大忙人,徐家小姐一直不得相见。
“这位姑娘,我等乃是高丽使者,敢为可否请姑娘喝杯茶?”
看着头扎辨发的高丽人,徐妙锦轻哼一声,并未理会。
“混账,我们王子邀约,竟然敢拒绝!”
“拦住她们!”
“一介民女,也敢对王子殿下不敬!”
眼看一众木奉子围上,徐妙锦目光慌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