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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你如何娶个戏子
    这个项目对海德的影响不大,但对启程来说简直就是命脉所在,一旦部署失败,可能直接伤筋动骨。

    “您言下之意是希望我跟令千金结婚,通过婚姻来维系顺利完工?”

    “可以这么理解!”

    “但您刚才不说我脑子还行吗,既然有点脑子,您这套说辞可能没法打动我!”魏知南很轻地笑了一声,“您倒不如坦诚些,直接跟我说实话,说您身体抱恙,要开始为海德或者整个胡氏一族谋后路,简单点说,您需要一个人可以站出来,起码是挡在胡图图身前,维持局势的稳定!”

    他寥寥几句就把胡任海的心思说透了,后者有短暂的惊讶和难堪,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反而变得简单。

    “对,从私心出发,我只有图图这一个女儿,百年之后肯定不希望海德落到别人手里,但我也清楚她有几斤几两,别说是管理公司了,可能会被董事局那帮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那您就不怕我有二心?”

    “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跟图图结婚,结婚之后你也算半个胡家人!”

    “但您不会给我任何股份,所有股份您都只会转到胡图图名下,并且会在婚前走完所有法律流程,对吗?”

    伎俩也被他看穿了,胡任海苦笑,“作为父亲,我需要为她想好后路,她心思单纯,将来你真要争,她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请你理解一位当父亲的苦心!”

    也就是说,胡任海不会给予魏知南绝对的权力和信任,但他又需要魏知南来帮他运营海德,所以企图通过婚姻来捆绑。

    这是妥妥地让魏知南去充当工具人,但他似乎并不生气。

    “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他真的能理解,作为一个父亲,胡任海真的是良苦用心。“但是抱歉,我对您这个提议并不感兴趣!”

    讲半天他还是要拒绝,这也在胡任海的意料之中。

    “是因为我开的条件还不够吸引你?那要不这样,只要你跟图图结婚,我可以将名下……”

    “不用!”他直接打断胡任海的话,“我拒绝完全是因为我不愿意,跟您开的条件无关。”

    “那就是为了林小姐?”

    “有她的原因!”

    胡任海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简直荒谬,居然还真就为了一个戏子!”

    “跟她的职业无关!”

    “好,就算你对她是用心了,你能把她娶进门?”

    “我母亲也是演员!”

    “那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他是不是还能容忍一个戏子进你们魏家的门!”

    林跃被胡图图拉着开黑,游戏打到一半听到书房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响动很大,两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打起来了?”胡图图扔了手机站起来。

    魏知南从书房走了出来,脸色阴暗,浑身气压低沉。

    胡图图刚准备开口,魏知南已经径自走到林跃面前,拉了人就往外走。

    林跃当时没有任何准备,整个人都是懵的,被魏知南拉出去的时候差点摔跤。

    “怎么了?怎么回事!”她一边跌跌撞撞地被魏知南拉着走,一边问。

    但走在前面的人不吭声,一路牵着她从附楼走到门外,拉开车门,把林跃先塞进去,自己再绕到另外一边上车。

    “开车!”

    侯在车里打盹的司机也吓得不轻,大气都不敢喘。

    车子很快启动,从别墅区离开。

    魏知南一直没说话,车内气压低到令人窒息,林跃的手还被他握在掌中,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掌一片湿凉,就像外面飘着雨丝的夜晚,阴阴冷冷。

    他不说话,林跃也不问,就这么被他握了一路,彼此沉默着回到了酒店。

    进房间的时候雨已经很大了,西北风刮得呼呼的响。

    傍晚离开前有扇窗户忘记关了,半片窗帘被风吹得卷了起来,林跃过去将窗户关上,同时也把冷风凄雨都暂时挡在了外面,房间内只剩一片沉寂。

    林跃转过身,见魏知南依旧坐在会客厅那边的沙发上。

    大部分时候他的情绪都是内收的,喜怒不形于色,但林跃慢慢觉得沉默可能只是他的保护色,甚至她有时候都能在他沉默的表情中看到脆弱感。

    当然,这种话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毕竟“脆弱感”这三个字怎么会跟魏知南联系到一起呢,但林跃就是有这种感觉。

    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他独自坐在那,避开灯光,无声无息,像是随时都会被黑夜吞噬的暗影。

    林跃不清楚胡任海在书房里跟他谈了什么,但显然两人聊得并不愉快。

    她脱了身上的大衣,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过来。

    “你头发都湿了,要不要擦一下?”她开口询问,但似乎并没指望得到回应。

    果然,沙发上的人依旧一言不发。

    她叹口气,低下身去帮他擦,他头发很浓密,干的时候发质偏硬,但一旦湿了水,一搓搓地耷拉下来,又好似变得异常柔软。

    林跃帮他把头发擦到半干,蹲下去,问“心情不好啊?”

    魏知南没吭声,但抬了下眼皮,头上还透着潮气的发丝似乎更黑了,还有一撮从额头上耷拉下来,刚好挂到眼角,映着他的双眸也像浸了墨汁一样。

    林跃突然好想抱抱他,但还是忍住了。

    “要不给你讲个笑话吧。”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男人眉头很细微地皱了皱,但林跃丝毫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森林里有头大象在水里洗澡,蚂蚁爬过去对大象说,你上来啊,大象就上去了,蚂蚁又说,你下去!大象怒了,问蚂蚁到底怎么回事,蚂蚁说我内裤不见了,看是不是穿你身上!”

    魏知南“……”

    林跃“过了没多久,大象和蚂蚁相爱了,有一天蚂蚁在大象耳边说了一句话,大象奔溃,蚂蚁说,我怀孕了!”

    魏知南“林跃!”

    林跃继续说“又过了不久,大象死了,蚂蚁一边哭一边说,亲爱的,下辈子啥也干不了了,就尽埋你了。”

    魏知南的眉梢已经皱成一条线了,“你确定你讲的是笑话?”

    林跃“不是吗?”

    魏知南真的被她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成。

    这算哪门子笑话!

    “你自己编的吧!”

    林跃歪着头,“不是啊,书上看到的!”

    “什么书?”

    “忘了,但肯定不是我编的!”

    魏知南觉得她鬼扯的本事简直日益精进,但不得不承认她这招很管用,将他一晚上积压的情绪消耗了大半。

    魏知南将身子往后舒展了一下。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深圳?”

    “不是跟大佬吃饭吗?”

    “正经点!”

    “噢!”林跃歪着脑袋,双手抱在膝盖上,“那就是想让我认识一下胡家人?”

    魏知南知道她在有意逃避。

    “胡任海希望我可以跟胡图图结婚,以巩固启程和海德的局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