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居高临下,只不过这一次居高临下的高位是江洋。
烟灰缸宽大,厚重。
全会议厅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位陆姓大领导的头顶就已经重重挨了一下,坐在地板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洋。
江洋身上的青年服很干净,丝绸的缎料看起来质感十足,尤其是黄金锤炼后的锁边,更是增加了些许贵气。
几乎是江洋动手的同一时间,坐在墙角边上的那些警署头目们迅速反应过来,全部起身。
门外,保卫部门瞬间冲了进来,直接把江洋团团围住。
江洋点燃一支烟,伸手把烟灰缸拉近了些。
抽了一口,淡淡的问:怎么,要抓我。
伸出双手,手心朝上,双拳微微握起。
来啊。
拷我。
江洋看着保卫人员,突然爆吼:拷啊!!
一嗓子下去,保卫人员也懵了。
但凡能进入这栋楼,然后坐在这个会议桌上的,哪一个不是权势滔天。
这江洋也坐在桌子边上,并且跟陆姓大领导并排坐一起,显然也是个大官。
他们虽说是这里面的保卫人员,但没有直属领导的命令,说破了大天也是不敢直接动手的。
更何况此时江洋的气场全开,仿佛整个桌子上就属他的官最大,其他人都是小卡了眯。
关键是这种场面他们也没见过,更没处理过。
别说他们了,就连他们的老大也没见过。
这栋楼里都是些大领导,基本上都是文化人。
有素质,讲体面。
顶破天了就是面红耳赤的吵一架,根本不可能动手的。
像是这种上来就拿烟灰缸砸脑门儿的场面,那都是晚上蹦迪的地方才有的。
领导直接动手干领导,而且是拿起来烟灰缸干,真是开了眼了。
保卫人员吓的一哆嗦,全部看向丕卿。
你们不是挺喜欢抓人吗?
江洋把手收了回来,抽着烟看向丕卿:别抓一个。
要抓,把我一块弄进去。
陆姓领导在几个人的搀扶下,捂着头缓缓站起身来,刚才盛气凌人的姿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来自年迈老人般的无语与愤怒。
你,你你你……
陆姓领导指着江洋的后背,连说四个你字,一时间不知该表达什么。
江洋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再次看向丕卿。
你们搞错了,窦建军想搞死陆涛,不是因为他要针对陆涛他爹。
是因为我要针对陆涛他爹。
江洋道:你们不用调查了,我直接说。
还调查什么,情况不是很清楚吗?
窦建军的审判书上写的不是很清楚吗?
江洋走到陆姓领导的边上,看着他道:反社会分子,受东南亚那些小国家的某些团体组织的指使,想要用这种方式破坏你们的安定团结。
我,就是那些团体组织的头目。
江洋指了指鼻子:抓了窦建军有什么用啊。
有能耐,把我弄进去。
说到这,江洋看向丕卿:是吧老丕。
丕卿脸色微变,沉吟着没有回应。
说话。
江洋看着丕卿,嗓门大了些:不要一到关键的时候连屁都不放一个!
声音洪亮,会议室内满屋子的人再次震惊。
你差不多得了。
丕卿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江洋这种二流子一样的行为。
但江洋显然并没给他这个面子。
对了。
江洋指着丕卿的鼻子:我要是不安分子,那这老小子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可没少我往那里跑。
丕卿看了江洋一眼,蹙眉低头喝茶,似乎不太高兴。
而江洋的话并未停下。
我的那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体,名字叫湄港。
是在东盟建立的经济新特区。
弄了你儿子的,是新特区軍署副统领,衔位对标的是陆军中将。
江洋看着陆姓领导:按照你的意思说下去,窦建军的行为就是我指使的。
整个湄港都是反动分子,都在针对你。
既然要抓,那就把大鱼一块抓了。
江洋走到陆姓领导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把我抓了。
把丕卿也抓了。
把整个湄港***大楼里所有的人,全都抓了。
我还真想看看,你陆大领导的手,到底能不能伸这么长。
江洋一字一句,慢吞吞的道。
陆姓领导看了看江洋的眼神,恨恨的看向丕卿。
这时,邓朝中终于起身。
他微微思考片刻,看向保卫队的那些呆头呆脑的人,出声道:你们先出去。
保卫队的人这才立刻挺直了身子:是!
说罢,迅速离开会议厅内,顺手把门关好。
会议厅内的空间瞬间大了很多,也敞亮了很多。
邓朝中想了想,走到江洋身边。
你先坐下。
江洋看了看邓朝中,这才止住嘴,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回了位置上。
指着由于刚才场面太大,屁股离开椅子的两个领导的位置,丝毫不顾及是哪两个领导的位置,看向祖胜东和白承恩道:坐。
白承恩和祖胜东点头。
在江洋右边拉出两把椅子,纷纷坐了下去。
众领导大眼瞪小眼。
而被抢了座位的两个领导,更是脸上青白一阵,怒哼一声,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至此,江洋看都没看一眼。
邓朝中转身,看向陆姓领导。
沉默数秒,终于开口:海涛。
陆姓领导冷哼一声,右手拧了拧领子。
当真要闹。.
邓朝中看着陆开明道。
陆开明冷冷的道:老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在闹。
邓朝中没说话。
陆开明看着邓朝中:他的人弄瞎了我儿子的右眼,身上扎了十七刀,到现在还没过危险期,生死未卜。
刚刚你也看见了。
陆开明指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小的要杀我儿子,大的要杀我。
要不是我陆开明命大,那一下若是砸在后脑上,恐怕我现在要陪我儿子上路了!
说到这,陆开明看了一眼丕卿,又看向邓朝中:我算是弄明白了,你们是和这个姓江的弄到一块了。
行。
陆开明冷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接着往上面弄。
今天我把话扔这。
姓窦的必须死,还有刚才对我动手那个,我就是脱下这身皮,也要带走你。
陆开明盯着江洋:不信,咱走着瞧。
江洋闷声抽烟,听陆开明把话说完后,不
慌不忙的弹了弹烟灰。
淡淡的道:你这身皮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