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吃官司这件事可大可小,韩宜年茶庄上的人将二爷的随从打死了,不等容歌想办法从韩家人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消息就传开了。
也不知道从哪起的头,不出一个时辰,韩府门口聚了一大批的人,看着像是来闹事的。
紫芸在后街偷偷看了会,快步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韩府把门关了。”
“二爷想来也不在府里”,容歌问韩舟“你可知道大爷在不在?”
韩舟面色微哂,还是点了点头“若是昨夜出了事,他今早一定是在的。”
“竹莺”,容歌起身,往院外走去,叮嘱道“你去看看,韩府门口那群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今日天色很好,晴空万里,可容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韩宜年,必然是他暗中做了些什么。
韩舟虽不问世事,可却也不傻,迷茫片刻低声“我也跟去看看。”
容歌将他拦下“你别去了,紫芸说韩府门口人多着呢,别一会发生点什么,误伤了你。”
单单因韩宜年的人打死了二爷的人这点事,就算传开了,也不至于让韩府门口短时间内门庭若市,看热闹可不兴这种看法。
容歌估摸着,多半同韩宜年沾边,门口这群人本应该他出面解决,奈何茶庄的事出的巧,他被扣在镇安了。
正说着,竹莺回来了,容歌所料不错,围堵韩府的,都是河州有名的商户。
这是来讨账的。
韩家老太爷倒了,韩宜年又被削了权,半个韩家也乱了。
韩景同和韩景盛心急,只想着将韩家所有的产业都收回来,牢牢的抓在手中,可他们不懂心里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骤然间将韩家一半的生意停了,很多同韩宜年合作过的老商户吃不饱肚子,都来闹了。
韩府门口,小厮扒在门缝里听外面的响动,脸都白了。
哆嗦着道“大爷,您快拿个注意啊。”
韩景同背着双手,气的脸色发青,焦急道“快去看看,二爷回来了吗?”
“二爷一时半会回不来,人还在镇安县衙呢”,随从听着门口的闹声越来越大,出计道“大爷,要不先把前两个月的账款发下去,这些老爷们拿了钱,自然就走了。”
瞪了他一眼,韩景同怒道“你当我不知道吗!外面多少人,几百车货都还在仓库里呢,现在哪来的钱给他们结。”
“可以前……”,随从偷偷瞥了一眼,低声“来的多是同三爷有生意往来的老主顾了,以前同三爷做生意,三爷从不拖欠银子的。”
韩景同愈发的急躁了,他哪里知道,这些个老油条一天都等不了,他现在连韩宜年这些年经营生意,走货的账本都没看完,韩宜年到底同他们做了些什么交易,他都还懵着,如何心下一横结了白花花的银票。
先不说堆在仓库里的货走不出去,单是他现在去钱庄提,也提不出这么多钱来。
“肯定是韩宜年这个混小子在背后搞鬼!”韩景同气的跺脚,辱骂道“他就是见不得我好,自己得不到,就要一起毁掉,当初就不该让他接管韩家的生意,吃里扒外的东西!”
随从默默听着,必要时刻,大爷还在推卸责任,之前三爷掌管生意的时候,可没出过一点问题。
“管家”,韩景同连忙把陪了自己半辈子的老管家叫过来,使劲塞了些银票,道“快去镇安县衙一趟,先把二爷带回来。”
老管家是个机灵的,听了一耳外面的动静,探声“那三爷呢?要一起带回来吗?”
韩景同火冒三丈“带他回来做什么!不用管他,让二爷赶紧回来!”
老太爷一倒,到了这用人时刻,韩家小辈竟没一个顶事的,韩榆不知道在哪花天酒地,韩景盛的几个孩子都不成器,除了伸手向家里要钱,而立之年一事无成!
蓦然间,韩景同心底莫名的悲怆。
韩府久久不开门,外面人争吵的久了,连周围的百姓都惊动了,议论纷纷。
韩老太爷一世英名,差点被星飞的唾沫淹了。
“开门啊!快开门!”
有人大声嚷嚷“我不管如今你们韩家谁做主!提前订给你们韩家的货可不能烂我们手里,赶紧把余款结了!”
“……报官!”
人群中不知谁喝了一声,大家像是抓住了主心骨,既然韩家不给面子,他们也没必要留有余地!
“那就报官!”有人硬声“既然你韩家不肯露面,那咱们就公堂上见!”
韩景同听到报官就慌了,难不成韩家所有人都得惹一身官司才收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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