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韩宜年这一倒,又扭到了双臂,眼眶里瞬间蓄满了心酸泪,他朦胧的对着身姿萧然的人影,一个劲的摇头“王爷再看看那罪证,有哪里不合适就跟草民说,草民可能一时害怕,遗漏了什么,绝对……不敢消遣王爷,王爷饶命。”
江驰禹被气笑了。
“本王说缺什么,你还能再补上什么,是不是?”江驰禹用尽全身力气,才压制主自己的洪荒之力,没一脚踩死韩宜年。
韩宜年艰难的翻了身,重新灵巧的跪倒在江驰禹足前,万分恳切道“如此说来,草民好像真的忘了私运玄铁的重要罪证,只要王爷吩咐,草民这就让人回家去取。”
取你大爷!
江驰禹半蹲下来,紧紧捏住韩宜年的下巴,横眉“好啊,本王觉得顺便把你韩家人的命一道取了,更省事,你觉得呢?”
韩宜年的心酸泪破眶而出,滴落两滴在江驰禹手背上,他摇头“都是草民一人罪过,王爷放过他们。”
嫌弃的松开手,江驰禹寒意粼粼,“你敢认罪,就该有拉所有人一起死的准备!这点胆子都没有,就敢在本王跟前卖弄疯傻,本王大可成全你!”
精疲力竭的跌坐在地上,韩宜年陡然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满目苍凉,低声“王爷究竟要草民如何呢?草民不认罪,明日一过得死;草民如今认了罪,也是死,王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驰禹紧握双拳,反问“你要本王如何!本王不给你机会,你口口声声冤枉,给了你机会,你就拿几张破纸来冒充什么契约、罪证,妄想通过几张假约就让本王坐实你私押玄铁的真相!韩宜年,本王倒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
韩宜年茫然,结巴着道“假……假的?王爷一定是看错了,怎么会是假的呢?”
“元霖!”江驰禹怒不可遏,咬牙“拉出去!打!”
元霖精神大振,重重应了声就要着人把韩宜年往门口摆放规整的刑具上拉。
韩宜年僵硬的动了动唇,面目惨白的任由元霖狠狠拉扯,竟没有一点求饶的意思。
江驰禹脸都绿了,韩宜年不打自招,本应正中他下怀,可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人下套的感觉,胸腔里一时悲愤难解。
眼看着韩宜年得落个半死的下场,史鸿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将地上的契约一张张捡起来,仓乱的看完,脑袋“嗡嗡”直响。
他抬声“王爷,要不……再审审。”
江驰禹冷哼一声,稳稳的坐了回去,“有人自寻死路,本王便如了他的愿。”
“可这契约、明显……”,史鸿云自己打脸,刚才还默默发誓不管韩宜年死活的,可一看这满地凌散的契约,他又心一软,说“王爷,这是假的。”
江驰禹忍不住瞥了史鸿云一眼,又神色意味不明的挪开。
史鸿云还欲好好拿给江驰禹看看,他拖着膝盖惨兮兮的往前凑,正欲开口,江驰禹冷然的打断了他,漠声“史大人是觉得本王瞎吗?”
韩宜年伪造证据,就算他无辜,凭借这点也是欺他江驰禹,必得重罚。
史鸿云噎了噎,继续求情“王爷息怒,下官觉得韩宜年是个稳重之人,断然不会用假的证据来戏弄王爷,这其中必另有隐情,还请王爷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江驰禹说“本王还得给他多少机会?”
“就、就最后一次”,史鸿云豁出脸皮,恳求道“事情毕竟出在河州境内,下官督察不力,百死难辞其咎,韩宜年受下官管辖,下官只希望他能说出实情,帮王爷早日破案,绝无半点私心。”
江驰禹扶着太阳穴,周身煞气腾腾。
史鸿云貌似听到了韩宜年一声惨叫,他叩首“下官请王爷三思,也给下官一个赎罪的机会。”
江驰禹不吭声,史鸿云就拜的不起,他句句肺腑,戳江驰禹的心口,连着江驰禹脑壳一阵一阵的疼。
“元霖,带进来”,良久,江驰禹给史鸿云一分薄面。
元霖又赶紧把吓破胆的韩宜年往厅上拖,韩宜年貌似被吓呆了,赖着不肯走。
元霖气道“我还没打你呢,你就叫!你现在又不走,你到底几个意思?”
“……”韩宜年灰白着脸,缓缓摇了摇头,说“大人打死草民算了,死了一了百了。”
“你有病吧”,元霖愤懑之下,一把揪起韩宜年的领子就往里面拖,骂道“惹怒了王爷,打死你都不为过,有你哭的时候。”
韩宜年又被扔到了江驰禹脚下,他头也不抬得瘫着,不伦不类的跪姿刺痛江驰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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