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韩家这会确实闹得水深火热,今日一早,韩家瓷器被毁涝山的消息就传了个满城风雨,韩景同正让小厮满大街逮韩宜年呢。
联想到韩宜年两日未归,韩景同当即炸毛,怀疑韩宜年背着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怡园翻了个底朝天,韩府动荡了一夜。
大夫人一早就在院里指桑骂槐,撺掇着韩景同去码头将韩宜年带回来,让他将涝山瓷器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韩景同寻来朱管家,让他亲自去看。
他们前几日便知道韩宜年在码头像是出了点事,朱管家本来还想让人去码头帮衬一二,被韩景同拦住了,他巴不得韩宜年惹祸上身,等着看笑话呢。
朱管家拗不过他,又惊骇于韩宜年的能力,觉得他出不了什么大事,便不了了之了。
现下韩家瓷器惊现涝山,韩家众人除了满心疑问,剩下的就是惊惧了,整整两艘船的瓷器被掩埋深山,韩宜年这哪里是想掌控韩家,这分明是想拖垮韩家呀!
朱管家无奈之下,让韩景同在府中安心等着,自己去码头看看,结果他去了两个时辰都未回来。
大夫人阴阳怪气的嘲讽,“我早就说过,韩宜年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当初就不该任由爹纵着他,让一个庶子爬在我们头上横,脸都丢尽了!”
二夫人在一旁刻板着脸,一想到韩景盛日日在牢狱里受苦,她恨不得撕碎韩宜年那张虚伪的面孔。
大夫人惯会添柴加火,看了二夫人一眼,愈发的尖酸道“秋柔你也是,二弟被陷害进了牢狱,受了这么多天的苦,韩宜年不闻不问就算了,还不知道背后给你使了多少绊子,让你现在连镇安的牢房都进不去,你几天没见过二弟了?”
二夫人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面色扭曲,恨声“二爷被害,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我去怡园闹,韩宜年干脆连人都不见了,我还能如何?”
“人不见了你不会去找吗”,大夫人一口一个“秋柔”叫着,挑声“现在出了瓷器的事,他韩宜年不在码头还能在哪,他连瓷器都敢私下毁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二弟在牢中多待一日,就多一日凶险,谁知道这畜牲安的什么心!”
康秋柔瞪了大夫人一眼,她一个妇道人家去码头闹,被人指指点点,丢的还是二爷的脸,大夫人无非就是想看韩宜年吃瘪,好让韩景同趁机架空他。
这点狡诈的心思,康秋柔可听的出来,她不乐意道“大嫂也知道出了大事,韩宜年总要回来给我们一个说法,到时候我自然不会让他轻易离开,二爷一日不放出来,我一日不会给他韩宜年安稳日子。”
“这不就对了”,大夫人抬了抬眼,面皮垮着去拉康秋柔的手,被康秋柔躲开了,她身子微僵硬,厚着脸皮道“他韩宜年在外面做害韩家的勾当,现在闹得人尽皆知,等他回来,秋柔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大夫人神色鄙夷,韩宜年再厉害,也是个庶子,他越是狂妄就越容易从高处跌下来,这不就让他们抓到错处了么。
两船的瓷器折成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他韩宜年若不给家里一个说法,按照老太爷的规矩,可得上家法了。
大夫人一想到老太爷病卧在榻,家中长兄如父,韩宜年犯了这么大的错,非得让韩景同把他打的皮开肉绽不可。
最好打成个残废,到时候她再挑唆康秋柔去闹一场,韩宜年这个岁末都别想下床了。
大夫人越想越高兴,转头就从韩景同道“老爷要不亲自去码头看看,把韩宜年先叫回来,事情总要先跟家里说清楚不是?”
韩景同觉得丢脸,到了码头又得见到梁有才等人,他一想到自己在河州商户跟前失了脸面的事,便恨意难歇。
“老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大夫人心下焦急,外面的锣鼓喧天的议论韩家的事,他们闭门不出算个啥事?
“老爷你想想,涝山瓷器是我们韩家的,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韩宜年纵是威望再高,他也得说个让大家信服的理由”,大夫人熟稔的替韩景同捏肩,说道“瓷器为什么不在货船里,为什么到涝山去了,那涝山是个什么地方?谁敢去呀,韩宜年无端将瓷器销毁在山沟里,到底是不想同大家做生意,还是觉得这点下品的瓷器配不上他如今的身份?”
韩景同瞪眼“他什么身份!他韩宜年能有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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