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沾唇角,触目红色,他却笑了,不疯狂,也不平淡,然给人一种阴郁的寒凉,他对着她说:你越愤怒,就表示你越在乎他,陈凌,你的弱点已经暴露了啊。
对着这张让人厌恶的脸,凤凌真想接着第二巴掌送给他,然而她只是隐忍捏拳不动,反而转过身走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与朵图尔对峙。
你什么意思?朵图尔发觉她的态度变化就问。
她说:没什么意思,他暂时还不能交给你。
朵图尔才看戏看得心情舒缓,这会儿又沉了脸,你们在唱什么戏呢,这么看来,你还是要维护这***了?
凤凌扫了一圈,宴会的人都在,无不乌溜溜盯着她们,她退后一步说:朵图尔,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今日在这宫里当着众臣的面属实不合适,不如我们另找时间划算?
朵图尔当然没那么好说话,冷声道:怎么,本殿下还处置不了一个刺杀本殿下的刺客了?若今日本殿下非得杀他,你又能奈我何?
大皇子别忘了,此人是我凤阳的百姓。有人忽的插了一句,算是给凤凌提了醒,她看过去,是张尚宜。
凤凌就说:无凭无据的你口中的刺客如何能指定就是他?况且就算他有罪,那也由这凤阳的主人和律法来处置,轮不到外人。大皇子是要我去将陛下请回来呢,还是我们私底下解决?
朵图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扫过周边还持着刀的禁卫军,还是松口了。一个小人物而已,要杀要剐不怕没有机会,且他虽然霸道蛮横,却有着自己的分寸,今日在这宴会上闹的已经够分量,剩下的,就慢慢来,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行啊。他笑了下,轻抬下巴俯视人,陈凌,这几日我们会经常见的,最好乞求有能力护好他。
走。他大手一挥,带着一群手下潇洒离去,独断专行无人阻拦。
难搞的人终于打发了,她暂时能缓口气歇歇,但一想到更难缠的是身后的男人,就又是一口气梗在心头上不来,真不想多看那张脸,但事关心麟,她无法脱身离去。
禁卫军也散了各归各位,这场宴会经过这么一闹能吃得下去才怪,臣子和家眷也渐渐散了,多双视线往她这边投,她都能预料到今日过后这宫里甚至是整个皇城都会有新的八卦,是关于她的。
有宫人过来引她们去暂时居住的地方,她如赌气般,都没看司竹一眼,让豆子推他走在前头,因为她也不想让他看自己而揣摩她的心理。
到了临时安置的院落等外人都走了后,她让豆子和落水去院外守着,然后来到他面前与他对峙,说吧,你都做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他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即便脸肿得厉害,还坦然坐在轮椅上理理衣袖,淡笑着悠悠回答她的话: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没给司青真正的解药罢了,我想你现在很需要我,所以我即便腿脚不便也来了,妻主可是感动?
凤凌条件反射厌恶他这声妻主,别叫这个称呼,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