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秦河愣住了。
还没等他会过意来,只见一道红光从苗千禾的天灵盖射出,在秦河十丈开外环绕三圈,而后急速远去,消失在天边。
看方向,正是济南城所在。
秦河吓了一大跳,好家伙。
这好像是咒术啊。
苗千禾不光会玩蛊和毒,还会玩咒术?
有点厉害,难怪没人敢惹他。
这特么的太阴损了。
秦河此前也奖励过一个咒术娃娃,坑了阿奇哥七天七夜,有点类似,但差别还是挺大的。
就在秦河愣神的时候,苗千禾的四个手下一看苗千禾死了,争先恐后的扑到苗千禾身上,扒拉全身的衣兜,最后找出来一个瓷瓶,倒出几粒丹丸,狂喜着每人抢了一颗吞服了。
那是他们所中毒药的解药。
秦河见状,摇摇头,大手一挥,黄布袋把苗千禾的尸体一卷,便化作残影消失不见。
四人一看秦河消失不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松一口气,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苗千禾死了,毒解了,他们从此恢复了自由之身。
这一切来的太过迷幻,太过突然,也太过惊喜。
要知道,苗千禾此行来济南足足带了近二十人,无论骑乘,都是上等。
这二十人中,就属他们资历最浅,地位最低,被留在码头看守船只。
其他的人都上岸祸祸去了。
苗千禾一死,他们拿不到缓解药,三天后都将穿肠肚烂,哀嚎而死。
……
“嘭~”
“嘭~”
“……”
济南城内,单独的焚尸间,秦河依次将六具尸体丢下。
“爷,今晚收获不错呀~”早就做好准备等秦河回来的大王八看的两眼放光,这些人一看就不简单。
哪怕是死了,气息还依然强悍。
其中竟然还有两具甲尸,一具金甲尸,一具铜甲尸。
用火钳戳一戳,皮肤是软的,瞧一瞧,又发出金铁交击声,十分神奇。
“这就是大城气象嘛。”秦河也是十分满意的。
上茅房的铁魔上人,苗千禾,金乌號和他的两具甲尸,还有百鬼尊者。
清一水的高手,整整齐齐。
简单净尸之后,燃煤引火,开始焚尸。
秦河往床上一躺,忽然想起了那道红光,便问大王八“你知道咒术吗?”
大王八见识虽不多,但它那两个爹可都是老妖怪。
“咒术?”大王八扭过头。
于是秦河把苗千禾死后那道红光说了一遍。
大王八倒吸一口冷气,道“爷,咒术是古巫术的一个分支,施展时需要施咒者付出很大的代价,已经式微,只在南疆还有少数遗存,多为秘术的形式存在。”
“其效果往往和施咒者付出的代价相关,如果施咒者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施展的话,那会非常难缠。”
“能难缠到什么程度?”秦河追问。
“不好说,得看咒术施展者的水平,水平高的,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水平低的,那就没下限了,可能自己丢了半条命,对方才不过擦破点皮儿。”
“那不是亏大本?”
“咒术就是因为这毛病才式微的,上古的神话时代据传有手段能让咒术施展者以很小的代价施展咒术,但那已经是传说了。现在的咒术一般只出现在邪魔歪道临死反扑的时候。”
“您怎么突然问这个,您中咒术了吗?”大王八好奇问。
“这倒是没有,是一个认识的人中了咒术。”
“什么咒?”
“烂屁股咒。”
“那应该问题不大,不行把屁股切了呗。”
“切屁股?”秦河想象了一下那场面,点点头,这才把心放回肚子,舒舒服服的躺到了铺盖上。
就在这时,他腰间一个小布袋抖动了一下,遂把袋子拎了起来,从里面倒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正是苗千禾那只水貂蛊。
一尺来长,毛色有灰有白,耳朵眼睛都小小的,萌萌的,但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就连毛色都失去了油性,变得干枯。
养蛊之人死亡,蛊虫也会受到重创,轻则血气干涸,重则当场暴毙,即使是活下来也往往是暂时的,很难持久。
“遇到我,你命真好。”秦河摸了摸它圆溜溜的小脑袋,从腋下取出一枚精气丸,捏碎了,凑到它嘴边。
小水貂鼻子翕动闻见了药香,睁开萎靡的眼睛,张开小嘴把碎丸吃了进去。
几乎是一瞬间,小东西的眼睛就亮了许多。
就在这时,大王八看见了小水貂,愣了愣,然后立马凑了过来,问“爷,这是什么?”
“水貂呀。”秦河头也没抬。
大王八面庞抽搐,挠了挠头道“爷,它是内伤吧,好像不行了耶。”
“嗯,是受创了。”秦河点点头。
“要不……埋了吧?”大王八建议道。
秦河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这叫什么话,上天有好生之德,什么叫不行了,在我这没有什么是不行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死不了。”
“呃……是是是。”大王八脸色一僵,悻悻的退去,路过躺着的小黄牛身边的时候,踢了它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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