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就像我,嫁给你公公后,都被称之萧温氏……前头挂着的都是萧。”
“……”
“这婆婆跟儿媳妇之间,只要不出现大矛盾,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
“作为儿媳妇,只要跟夫君之间的感情好,其他的全都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女人这一辈子,是跟着夫君过日子,而不是婆婆……”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当时这些话也是我婆母跟我讲的。”
赵攸宁听着温氏如此直接了当的说着这些话,这让她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
温氏,还真是坦荡。
坦荡的让赵攸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是她如此坦荡的态度,倒是让赵攸宁的心里有些感动,毕竟她才嫁过来几日,她便能主动跟自己说这番话,可想而知,她这婆母的品性是极好的。
“我这也是第一回做婆母,你也是第一回做儿媳妇。日后若是我们两人之间闹矛盾,便好好坐下谈话,若你的错,你便改正,若是我这个做婆母的问题,我也会好好的改正。”
“家和万事兴,家宁万事安。”
赵攸宁听言,也露出了笑容,“母亲说的对。”
温氏如此说开了,也倒是让赵攸宁的心里舒服不少,这直爽的性子,萧恒之怎么没有遗传到一些呢?
还有公公萧明成,萧明成也是个温文儒雅的,萧恒之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像萧明成,可惜一旦说话,那嘴巴倒是有些毒舌……
萧恒之不仅腹黑,还闷骚……
怎么想,都觉得萧恒之没有遗传到萧父跟萧母的优点。
“这萧家的掌家之权,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交予你吧。”温氏说道。
赵攸宁愣了一下,怎么就掌家之权了?这也太快吧?
面对这萧家的掌家之权,赵攸宁的心里没有丝毫心动,毕竟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除了要打理自己跟萧恒之的资产外,还要学木雕、学医术,学易容术,如今每个月还要抽出三天的功夫去义诊。
如果再接下这掌家之权,恐怕赵攸宁会忙碌的无法分身……
赵攸宁连忙摇了摇头,“母亲,您还年轻,请多帮衬帮衬攸宁。”
看着赵攸宁如此拒绝的态度,温氏也忍不住抿唇偷笑,虽然儿子跟她提前打过招呼了,掌家之权暂时不要让赵攸宁接手,但她作为婆母,自然是要拿出自己的一个态度。
“行,那母亲我就多帮衬你几年。”
赵攸宁深呼吸一口气,连忙鞠躬行礼,“多谢母亲!”
温氏点了点头,倒也不再说什么,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便就帮她多管几年吧。
两人交谈着,温氏还频频的扫向赵攸宁的小腹,虽然她不说,但是赵攸宁都看出来了……这么急切热情的眼神,她即使想忽视,都有些困难。
温氏也察觉出赵攸宁有些羞涩,温氏只是轻咳一声,突然就吐出四个字,“顺其自然。”
这几个字,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赵攸宁。
赵攸宁脸色也有些泛红,温氏也连忙转移话题,轻轻说道“那几个丫头的婚事,你若是真有空,就帮忙多看看。若是没空,就让我来张罗。早些年这些丫头都还小,这随着年纪渐长,心思也越来越大了。”
赵攸宁听着这话,一时之间却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这才问道,“母亲,你给雨晴表妹找的那两户人家是哪两户人家?我可认得?”
温氏听这话,也连忙坐直了身子,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说道“我给她找的两户人家,分别是榜眼出身的樊子华,还有襄阳候家的庶子。”
“那樊子华虽然在家世跟容貌上差了一些,但品性跟才华在京都中也是排着号的,不少夫人也都看中了他,但是都被拒绝,他说要以事业为重……我想着依照咱们萧府以及雨晴的容貌,只要去樊府一提,这樊府还有樊子华必定会答应这桩婚事。”
“还有那襄阳候家的庶子苏清哲,虽是庶子出身,可到底出身侯府,虽以后继承不了爵位,可按照襄阳侯府的财力,以后必定也是荣华富贵,吃穿不愁的……这苏清哲的容貌虽然比吾儿要差一些,可在京都中也算是中上之姿。”
赵攸宁听着温氏所言,听到后面两句话的时候,确实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这婆母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
赵攸宁也没说什么,只是抿唇,压着自己嘴边的笑意。
可她极力想遮掩的样子,落在温氏的眼里,却是一清二楚。
温氏提到自家儿子,就一脸骄傲的抬起下颚,还反问道赵攸宁一句,“攸宁,你可见过比恒之容貌俊俏之人?”
赵攸宁连忙摇头,“夫君是龙姿凤采,不要说整个京都了,就是整个天乾国,都是无人能比的。”
赵攸宁极力赞同温氏所言,而温氏听到赵攸宁的夸赞,也是哈哈大笑了好几声,不愧是她的儿媳妇,这眼光果然高!
提到自家儿子,温氏也忍不住多夸赞了两句,“恒之几岁的时候,就有不少小男孩围着他玩,小时候的他长得跟个小姑娘的似的,引起那些男孩的争风吃醋,不少小姑娘还将他视为眼中情敌。”
温氏想到萧恒之小时候的经历,嘴角就忍不住浮出了笑意。
赵攸宁听到这话,双眸却闪闪发光,这萧恒之小时候,居然还发生这种事情?
“年幼的恒之,不像现在的恒之话少面瘫……唉,也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从前让恒之穿小姑娘家的衣裳,若是不穿小姑娘家的衣裳,也许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
温氏说着,声音中也有着一丝恍惚,仿佛真的有些后悔。
赵攸宁有些惊愕,但没有多言,她在继续等待,等待着温氏接着说。
只可惜,温氏回过神来,却是不继续说这件事情了,反而说起了孟雨晴的婚事。
赵攸宁的神情有些失落,温氏也看出来了,只能安慰道,“日后有空,再与你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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