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之点了点头,撩起赵攸宁额间的一缕碎发,含笑说道“半个月后,北蛮的二公主带着百里晔还有杜承衍踏上回程之路。”
“半个月?”赵攸宁带着一丝不安问道“逗留的时间越久,恐怕迟则生变。”
“没有办法,那北蛮的二公主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京都,想在京都好好逛逛,顺道还指名江离,让江离亲自带着她游逛京都中的风光景色。”提及此事,萧恒之也是轻蹙眉头。
赵攸宁闻言,则是有着些许的吃惊,稍微压低了声音问道“北蛮二公主,见过江离?”
“应该是有所听闻,也许曾见过画像。”萧恒之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赵攸宁没有吭声,却始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迟疑了好一会,赵攸宁这才问道“这位二公主的年纪多大了?”
“这位二公主比大公主小九岁,若是那位大公主还活着,今年应该正好三十九,而这位二公主前两个月刚好举办了三十大寿,也正好是三十而立之年。”
赵攸宁有些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两位公主的年龄差的还挺大。
赵攸宁似乎也听到过一些北蛮二公主的传闻,心中一动,眼睛轻轻的眨了两下,盯着萧恒之问道“这位二公主是不是素来喜欢文质彬彬的书生,我听说她在北蛮那边豢养了不少男宠,似乎个个都犹如文弱书生般。”
萧恒之一怔,他看着赵攸宁那双清澈的眸子,抬手搂过她的肩膀,往书房外走去,“好了,夫人,咱们一大早的讨论这些东西做什么?影响用早膳的胃口可不好。”
说罢,萧恒之就领着赵攸宁往膳厅的方向而去。
赵攸宁搂着萧恒之的胳膊,稍稍用力的掐了掐,然后说道“我可没跟你说着玩,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去调查调查,看看这位二公主是不是真看上了江离。”
萧恒之叹口气,“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依照这位二公主的脾性,她若是看上了,自会向皇上要人。毕竟这位二公主,从来就不是个客气的主。”
“这事若是有了新的进展,你的赶紧回来告诉我。”赵攸宁此刻就跟八卦的小妇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刚说完,赵攸宁又挥手道“算了,你还是忙你自己的活吧,还是我自己派人去打听。”
说完,赵攸宁就松开了抓着萧恒之胳膊的手,大步的朝前走着。
萧恒之看着赵攸宁的背影,无奈一笑,步伐却丝毫不慢的跟了上去。
——
用完早膳后,萧恒之便离开萧府,前往刑部处理公务去了。
偌大的刑部,有许多的事情,还需要萧恒之这位刑部尚书做决断的,虽然不用每日都去刑部,但每两三天还是跑一趟的。
……
等萧恒之离开萧府后,赵攸宁也就一个人待在萧府中。
闲来无事的她,只能给孩子做多两件衣裳,偶尔还拉着杜承衍一块聊聊天。
但杜承衍却摆摆手,朝着她说道“我得出门去打听打听北蛮那边的疫症情况,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折腾。”
“我随你一起去。”赵攸宁说道。
“得了得了,你这大着肚子,还是不要乱跑了。省得我还要照看你。”杜承衍觉得赵攸宁是个累赘,因此不想带着她。
赵攸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神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没想到这怀上孩子之后,是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
若不是赵攸宁自己想得开,估计自己早就被憋死了。
但赵攸宁也是个懂事的,见状只能乖乖的待在府邸,不过在杜承衍出府之前,赵攸宁给了不少银票给他。
三日后。
白氏已经入土为安,由于白氏自己的坚持,不愿意入族谱成为江慎远的妾室,因此她的尸首也不能埋在祖坟中,江慎远带着白氏的尸体,埋在了白氏的祖坟中。
江慎远带着江离在坟前磕了好几个头,江离在坟前磕了好几个头,“母亲,他日我定将您的坟迁回江家的祖坟中,等父亲百年后,让你俩合葬在一块。”
江离看着眼前的墓碑,暗暗起誓着。
一旁的江慎远只是点点头,拍了拍江离肩膀说道“离儿,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接下来的事情,咱们父子俩好好策划策划。”
“是,父亲。”
江离应道,脸上的神情也是充满了坚决之色。
如今整个京都,风云四起,眼看整个京都都要乱了,他与父亲自然是要好好谋划一番的。
想到这里,江离也握紧了拳头。
——
过了几日,江离这边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江慎远已经向圣上递了辞折,皇上先是象征性的挽留两句,然后这才同意了。
辞了官的江慎远,第二日便带着媒人去了内阁学士黄家,只是刚进去没一会,就被人给赶了出去。
江慎远被人从黄府赶了出来,显得有几分狼狈,也引起旁人的笑话,但他自己却并不是太过在意,只要能助自己儿子一臂之力,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江慎远前脚才被黄府的人赶出来,后脚赵攸宁这边就已经听到了消息。
这个消息传的很快,在京都中稍微有脸有面的人,基本当天都已经收到了消息。
除了有些人在暗地里说江离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之外,大部分的姑娘心里都是有些不平衡。
毕竟江离容貌长得好,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而且他弟弟江书影如今残了,那么日后接管江府的,也定然是江离。
嫁给江离,直接就是江府的当家主母,而且上头还没有婆婆的管制,因此嫁过去的话,这日子一定过得舒坦。
赵攸宁听到这消息时,只是抿抿唇,并没有露出太大惊讶之色。
毕竟在她心里,江离就是那么一个人,只要未来的岳丈家对他的仕途有所帮助,他自然就会对那黄小姐上心了。
只可惜,不知那黄小姐是否看穿了江离的真面目。
不过,这也不是赵攸宁想管的事情。
赵攸宁揉着腰肢,也不知道是月份逐渐大了还是怎么回事,如今既不能久坐,也不能久躺。
凡是坐久了,或者躺久了,自己这腰就有些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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