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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对面溪边上游,树林中,窜出三个少年,三人皆是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看上去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几人手中各自提着打来的猎物,喜不自胜。
打头的少年手里拎着一只竹鼠,呵呵笑道“我今天运气不错,打到了一只竹鼠。子俊,这剥皮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捡点柴,咱们就在那边溪边石滩上烤吧。”
他说着就将手里的竹鼠往子俊手里一塞,子俊伸手接过,往溪边去了。
曹子俊来到溪边打理猎物,今天他的手气也不错,打到了两只野鸡。
正给鸡拔毛间,听得下游溪边女孩们的笑闹声。
他循声望去,见对面溪边不远处,四个小女孩正在溪边捡石头,正是柯钰儿一行人。
曹子俊看着下面那些女孩,笑道“逸轩,你说那些女孩子,抓到一只小龙虾就高兴成那个样子。至于吗?叫得那么大声。照那样的话,我们打到了这么些猎物,是不是也应该大笑几声啊!”
他说着,“哈哈哈”干笑几声,却是皮笑肉不笑。
骆逸轩正在用石头堆砌炉灶,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起身看了看那帮女孩子,笑道“子俊兄,我倒是觉得她们天真灿烂,无忧无虑,甚好。”
曹子俊见林文松正抱了一堆干柴走过来,“文松,那几个小姑娘都是你们村里的吧?”
林文松看向对面这几个女孩,眉头皱了皱“嗯,不过有一个看着面生。”说罢看向曹子俊,见他还在饶有兴致的盯着对面的女孩们看。
林文松愣了一下,突然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坏笑。
“你小子,老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干什么?难不成,看上她们中的哪个了?是哪个?快跟我说说,哥哥我一定帮你。”
曹子俊哑然,楞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你,别瞎说啊,没有的事。”
“别不好意思啊。”林文松继续打趣。
曹子俊见他还在那里贼笑个不停,气不打一去来。“你有完没完。”
他捡起一颗小石子朝他扔去,被林文松一个利落的侧身轻轻松松就躲开了去。
曹子俊气恼,又捡起一颗,林文松见状,连忙笑着逃跑,“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别打了。”
曹子俊哪里肯放过他,捡起一把小石子在后面追着打。
最后骆逸轩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赶紧把肉放架子上烤。”
俩人这才作罢,开始忙着烤肉。
柯钰儿一行人完全不知,对面上游还有人在关注着她们,因为离得远,又有树林石块遮挡。几人还在那里脚抓龙虾,沉浸其中,好不开心。
尤其是林云和林丽两个,完全是小孩子心性,笑闹个不停。
秋天的龙虾正是肥美的时候,个头都不小,一会儿功夫,她们就抓了不少的龙虾,龙虾被装进了一个布袋子里。柯钰儿心情大好,不自觉地就哼起了小曲。
“钰儿,你刚哼的什么曲,挺好听的。”林萍笑问道。
“啊,”柯钰儿扶额,“我刚刚只是随意哼的不知名的曲子,我自己也不知道名字。”
林云一听,立马来了兴致,“钰姐姐,你会唱曲啊,我还没有听过你唱曲,要不你就唱一曲给我们听听吧。”
林丽也跟着起哄“我也想听,钰姐姐你就唱吧,唱吧。”
柯钰儿没法,拗不过她们,只得同意。“好吧,让我想想啊。”
柯钰儿看着眼前绚丽多彩的连绵山峰,秀美清澈的溪流,在脑海中翻找。
阳光洒在水面上,泛起点点星光,突然一首熟悉的山歌就从记忆中蹦了出来。
“哟”随着一声长长的拖音,歌声缓缓传来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哟,哟”
两声哟喝后,歌声节凑一下子欢快了起来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十八弯,弯出了土家人的金银寨;
九连环,连出了土家人的珠宝滩。
耶,没有这十八弯,就没有美如水的山妹子;
没有这九连环,就没有壮如山的放排汉”
清脆响亮的歌声,在山间回荡。林云几个听得入迷,直到没了声音,才回过神来。
林丽兴奋得不行,“好好听,钰姐姐,再来一首。”
林云也附和道“是啊,钰姐姐,你就再唱一首吧。”
“那就再来一首《山水歌》吧。”
柯钰儿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块上坐下来。众女孩也挨着坐下来,齐齐看向柯钰儿,竖起耳朵,静静的倾听。
只听柯钰儿先是轻轻哼了一遍调调,然后才开始唱。歌声温柔甜美,与先前那首歌的风格完全不同。
“如镜的水,照出谁的美;悠悠的小船,载满谁的妩媚;水映着山,山浮于水;山水,把谁的心陶醉?”
紧接着唱风一改,一个男声戏腔唱道
“如镜的水,照出你的美;悠悠的小船,载满你的妩媚;水映着月,月浮于水;鸳鸯水,把我的心陶醉。”
“女我是你的水;男我是你的山;女山水;男洒落一湖芳菲;女今生有缘;
男与你相聚;女执手一生;男相依相随。”
这首优美动听的山水歌,原本是一首男女合唱的通俗歌曲。
柯钰儿一时兴起,将男声用戏腔唱出来,两两搭配,倒是说不出的和谐,别有一翻韵味。
这都是因受了现代流行与古风戏腔结合的歌曲影响。
柯钰儿很喜欢这种古风戏腔的唱法,尤其喜欢的古风戏腔歌曲,于是不觉就模仿起来。
林云林丽俩人哪有听过什么歌,只觉得这歌太动听了,听得如痴如醉,不过没太关注歌词,不觉其意。
林萍已经年方十五,且已经说亲,听出了歌词中的女之情,不觉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惶恐。
家里已经为她说了一门亲事,双方只见过一面,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那样甜蜜的爱情?
不过柯钰儿这么大胆的在这唱歌,着实让她而吃惊不小。
歌声传到对面,三个少年也是听得入神。
林文松道“想不到这姑娘的山歌唱得还真是的不错嘞!只是太直白大胆了些。”
骆逸轩笑道“她这种唱风还真是特别,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听。”
曹子俊此刻却异常的安静。他正静静的听着山歌,听得痴了。
他在心里细细品味着这歌词,想象着一个女孩正坐在乌篷船的一头甲板上,水里的倒影映出她绝美的身姿,一旁撑船的情郎,正笑吟吟的看着她,满脸幸福的微笑着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人的心思有时就是这样奇怪,他原本没有这样的心思。可是被林文松这一挑拨,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冲动,很想结识这个女孩,想要看看她长什么样。
林文松骆逸轩见曹子俊听得痴迷,相视一笑。
火架上的肉此刻正嗤嗤的冒油,已经能闻到烤肉散发出来的香气了。
林文松看着将手里的正烤着的肉翻了个面,又洒了一些家里带来的调料。
林文松使劲嗅了嗅鼻子,“真香啊,我都等不及了。”
突然一阵风拂来,夹杂着一股糊味,一看才发觉是曹子俊的野鸡烤糊了。
“子俊,你肉烤糊了,快翻个面。”
曹子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肉翻了个面。
“唉!”林文松看着他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心里暗笑,呵呵,刚说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还死不承认。那这会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却说柯钰儿她们几个唱完了那一首歌后,就开始沿着溪边竹林找竹荪去了。
溪边潮湿的环境更适合竹荪的生长,这里竹荪比之前那里的多得多,而且长得更加漂亮,很多一长就是一丛。
柯钰儿几个很快就采了不少。
大家的竹篓都装满了,还有好多竹荪放不进去。
“我们把笋壳剥了吧,这样可以减轻一点重量,也省点空间。”
柯钰儿将箩筐里的竹笋倒出来,将竹笋的壳一层层剥了,又整整齐齐的重新放进竹篓底部,然后把竹荪放在上面,塞了又塞,总算是装下了。
大家也都跟着照做。
柯钰儿整理完自己的,又来帮林云,林萍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在帮林丽整理。
“我们去溪边洗把手,就回家去吧。下午再来一趟,再挖一些竹笋。”
说话间,柯钰儿几人来到了溪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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