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费斯特的身份
“她在哪?”
“你自己去找她。”沙洛姆简短地回答,叹了口气“可惜,太可惜了。还有很多人需要我做出审判。我不敢相信我必须满足于只对伯爵和他的长子进行审判。”
“你这个混蛋!立即释放伯爵和比尤姆!”
现实与真相相隔,布罗德上前大喊救下两人。
“随你所愿。无论如何,拯救他们为时已晚。他们将在悲惨的状态中痛苦地死去。不管齐克摩尔的医术多么高超,他都无法治愈这种病。”
沙洛姆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他们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神清气爽和快乐就知道沙洛姆对伯爵的仇恨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我为这种疾病付出了如此多的关注和时间。不管一个人多么伟大,这种病——”
“你为一个甚至没有制作过任何疾病的事情说了很多废话。”
沙洛姆继续说下去,好像他想吹牛似的,但齐克摩尔打断了他。
“什么?”
“你为什么不顾一切地吹嘘一种你甚至没有制造过的疾病?”
沙洛姆的脸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先生!”在沙洛姆大怒之前,一名士兵冲进了房间。“我们在祈祷室里找到了巴戈特女士!”
所有人的脸色都松口气。由于她在平息伊格拉姆的局势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约阿希姆将保护她的事情放在首位。
最重要的是,人们在听到巴戈特贸易公司发生的事情后感到对她的同情和内疚。于是,人们欢欣鼓舞,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然而,齐克摩尔的反应却不同。
“封锁祈祷室,任何人不得接近她。”在齐克摩尔意料之外的命令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的方向望去。“传播传染病的不是那边的管家。”
齐克摩尔对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沙洛姆微笑。
“她——格丽塔·巴戈特可能是罪魁祸首。”
屋子里的人顿时愣住了。
“…你说什么?”约阿希姆再次问道。
不是因为他听不见齐克摩尔说的话。而是因为他不敢相信齐克摩尔的话。
然而,自从约阿希姆提出这个问题后,齐克摩尔努力重复他之前的陈述。
“我说,巴戈特女士很有可能是这次传播传染病的幕后主使。”
“……”
人们闭上了嘴。看着齐克摩尔,他们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齐克摩尔的话都令人震惊。
众人之中,只有汉斯还算镇定自若地认为,尽管自己很震惊,还是应该先听齐克摩尔的话。
“笨蛋!你再也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了!因为你找到了解药,你以为你可以到处胡说八道?”沙洛姆嘲笑齐克摩尔。
“如果不是这样,你想获得结束伊格拉姆的全部功劳吗?你表现得好像你不需要任何认可,但我想你毕竟是一个肤浅的人。不愧是德拉库尔家族那边的人。你们相处得很好。”
“你怎么这么肯定?”齐克摩尔平静地回应了沙洛姆的嘲讽。“你表现得好像你必须是策划的主使的人一样。”
沙洛姆的脸僵硬了。“……我是裁判。如果有人反驳我,你以为我会高兴吗!”
“所以即使你被杀了,你也要以你的生命发誓,你是发明并在这个国家和周围传播传染病的人?”
“是的!”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明这些疫病的吗?啊,你不用给我具体的解释。你可以给我一个基本的大纲或理论。”
“……”沙洛姆没有回答。
“发生了什么?试着说看看。我告诉过你——如果你的话有道理,我会相信你的。啊,你在我这样的书里找到资料了吗?那我估计也没办法相信你了。”齐克摩尔一边回忆着自己的往事一边假笑。
“……那真的是……”约阿希姆喃喃自语。
其他人也开始意识到,沙洛姆对传染病知之甚少。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使用了长袍人给我的疾病病毒。但我是那个——”
“可是这不奇怪吗?”齐克摩尔又打断了沙洛姆的话。
就像一只猫逼着老鼠,齐克摩尔慢慢地将沙洛姆撞到了墙上。
“你不是很支持巴戈特女士了吗?你要是像往常一样,不只是告诉我你是从那个长袍人那里得到的,你会嘲笑我的脸,告诉我,信不信由我选择。”
齐克摩尔似乎很享受这种情况。不,他肯定很享受。
汉斯见齐克摩尔的施虐性格又出现了,摇了摇头。然而,汉斯仍然专注于齐克摩尔。齐克摩尔这样的时候,既热心又兴奋。
“我不认为你会因为内疚而做出这样的反应,因为每当谈到巴戈特女士时,你都会划清界限。每当我们寻找巴戈特女士时,你只是告诉我们自己去找她。但如果你一直在演戏,整个故事就会完全改变。”齐克摩尔的眼睛闪闪发光。
“你们一起努力,最终的计划是让你们承担责任。然后,巴戈特女士将继续生活并继续她的工作。既然巴戈特女士是最早发明传染病的人,那么您引以为豪的审判将继续下去。”
“废话。”
沙洛姆的表演水平高于克洛维的业余表演水平。他的否认是干净而简单的。他真的看起来和巴戈特女士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齐克摩尔并不相信。
“嗯,没关系。在我杀了你并从她那里得到更多信息后,我可以查明巴戈特女士是否是传播疾病的人。如果我错了,那我就错了。别担心。我不会折磨她的。正如你所知道的,我擅长动摇人们的精神状态并从他们身上挤出信息。”齐克动作夸张地动了动拇指。“如果你真的和巴戈特女士没有关系,那没关系,但如果有消息证明你真的有,那我不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也许她会……”
齐克摩尔没有说完。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他想把剩下的留给沙洛姆想象,这样沙洛姆就可以想象最坏的情况。
齐克摩尔笑了,从他张开的嘴唇上,他锋利的犬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相信会有很多像你这样想要报仇的人出现。和你一样,他们不希望肇事者轻易死去。所以……”齐克摩尔打了个响指,好像他刚刚意识到了什么。“我想我会排在第一位。自从我到了这里,就因为传染病受了很多苦。”
“……”沙洛姆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和巴戈特女士没有任何关系,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继续沉默地盯着齐克摩尔。
“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齐克摩尔握紧剑柄,朝着沙洛姆走去。
骑士们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他们跟在齐克摩尔的后面,现在,他们决定支持他。
“首先,如果你不需要他们,你为什么不把伯爵和他的儿子还给他们?你为什么不尽力给我们一个好的结果呢?你一定不会有任何遗憾,因为你能够完成一点报复并且击溃他们的内心。而且他们现在的状态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齐克摩尔又向前迈了一步。“也许是因为你和巴戈特女士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沙洛姆咬牙,同时出手。他从床后取出一把暗剑,开始挥舞。
两把充满魔力的剑相互碰撞,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齐克摩尔笑着挡住了沙洛姆的剑。
“嗯?你怎么了?你的脸看起来很严肃。就好像我指出了你的弱点一样。”
沙洛姆没有回答。他动了动脚,踢了踢旁边的床。
沙洛姆在脚踢中注入了法力,因此床轻而易举地升起,飞向了齐克摩尔。哪怕只是微弱地遮住齐克摩尔的视线一秒钟,伯爵还是躺在床上。
“父亲!”约阿希姆大叫一声,骑士们动了起来。
然而,齐克摩尔并没有理会伯爵。
“我相信骑士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不是抓不住一个人跌倒的人。
齐克摩尔把遮住他视线的整张床扔到一边。不过,既然躺在床上的人是约阿希姆的父亲,齐克摩尔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没有伤害到伯爵。
当他的视线清晰时,齐克摩尔看到了沙洛姆。沙洛姆正把自己的身体挤进曾经是床的地板里。
“这是一条秘密通道。”
伯爵的床底下有一条秘密通道。这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而且沙洛姆大概是在担任管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它的存在。
齐克一剑刺向空中,施展技能‘破空’。夹杂着魔力的锐气从剑身射出,但沙洛姆却隐藏在密道中。
然而,这一击并不是针对沙洛姆的身体,而是针对通道周围的地板。
魔法飘落在地板上,齐克摩尔可以听到沙洛姆的尖叫声。“啊!”
齐克摩尔的刺穿攻击穿透了地板,刺穿了沙洛姆。沙洛姆受了重伤,一点点鲜血溅出通道外。然而,这并没有完全结束他,沙洛姆向通道更深处移动。
“嗯,他比我预期的要好玩一些。”
在成为管家之前,齐克摩尔就听说沙洛姆是一位技艺高超的骑士,似乎这是真的。即使在跛行时,沙洛姆也比大多数低级骑士更快。
“即使在受伤之后,他也可能没有在训练中懈怠。”
“你把他弄丢了吗?”约阿希姆一边照顾伯爵一边问道。
“我没有失去他,但是没必要追他。”
“为什么?”
“无论如何,沙洛姆很可能去找了巴戈特女士。你说巴戈特女士在祈祷室,对吧?”
“是的。”
“我们走吧。我想一切都会到此结束。”齐克的目光移向约阿希姆,约阿希姆看着地上的伯爵,以及沙洛姆逃出的密道。
然后,带着坚定的眼神,约阿希姆点了点头。
他们一边离开一部分军队,一边前往祈祷室。布罗德背着约阿希姆来到祈祷室。
约阿希姆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似乎被沙洛姆揭露他父亲的事情给吓到了。
但由于他们目前的处境,约阿希姆并没有陷入深深的担忧或内疚之中。他没有时间。
“齐克摩尔爵士。”
“是的?”
“你为什么怀疑巴戈特女士?”
对于约阿希姆的问题,包括汉斯和布罗德在内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齐克摩尔怀疑她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费斯特。要么是她,要么是沙洛姆。然而,根据齐克摩尔对魔人·费斯特角色的了解,沙洛姆与描述不符。因此,他自然而然地将巴戈特女士列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这是只有齐克摩尔知道的真相。但是齐克摩尔和巴戈特女士相处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关于他们关系的谣言已经传播开来,所以其他人无法理解齐克摩尔的推理。
“我不知道,”齐克摩尔漫不经心地撒谎。
“你不知道?”
“是的。我只是在听到沙洛姆的谈话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然他一直在谈论审判,他一定感到非常内疚。所以,对他来说,将他的行为受害者代表巴戈特女士视为与他的计划无关的人是没有意义的。”
“的确是这样。”
“我觉得他在他和她之间划清界限是不必要的。当然,我不能确定这一点。正如他所说,也可能是他真的想阻止她插手他的计划。为了查明真相,我给了他一点压力,然后他上钩了。”
这不是一个完全的谎言。他曾逼迫沙洛姆说出真相,沙洛姆顺手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得那么远?”
“大人,多积累点经验也可以。”齐克摩尔眨了眨眼,约阿希姆·德拉库尔没精打采地笑了。
齐克摩尔的意思,如果他获得更多经验,对他来说是可能的,但齐克摩尔和约阿希姆·德拉库尔之间的年龄差异并不大。
“这就是你所说的绝望或自卑吗?”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约阿希姆能理解比尤姆现在对他的感觉,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祈祷室。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士兵,头都不见了,四处散落。
众人脸色一僵,纷纷向祈祷室冲了进去。
“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就像吐血一样——不,他是真的在吐血,沙洛姆喊道,但他的声音很快就中断了。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子。
“……你来了。”
他捂着受伤的心脏,黯淡地盯着齐克摩尔等人。
在他们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墙上挂着的巨大圣物下方
女人像往常一样一身黑衣,像在祈祷一样转动着身体。覆盖在她脸上的布料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飘动。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巴戈特女士。”齐克摩尔挥了挥手,她微笑着回应。
“是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齐克摩尔先生。你最近怎么样?”
“我不能好好休息,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担心世界的状况,我甚至难以入睡。结果,我的皮肤恶化了。”
汉斯看着齐克装痛苦的样子,神色一动。
然而,巴戈特女士把手放在唇边,好像她真的很在意齐克摩尔。
“天啊。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睡眠不足对你的健康不利。我应该给你开安眠药吗?”
“这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提议,但我会拒绝。如果我吃了你的安眠药,我想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多么的不幸。”巴戈特女士笑了。“我对药丸的效果很有信心,无论是睡觉还是让你再也不会醒来。”
气氛变得冰冷。巴戈特女士的容颜很美,眼睛天真而纯洁,声音平静如水。然而,她的话却是吓人的,就像往他们的背上倒了冰水似的。
“没关系。我妈妈告诉我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哦,天哪,你说我是陌生人吗?我很失望。我们处于如此热情的关系中。原来所有的一切你只是在玩弄我吗?”
巴戈特女士假装擦眼泪。
眼前的美人所做的一切都变得如画作一般优美。更何况,当巴戈特小姐这么美的人如此可怜巴巴地擦着眼睛的时候,相信大多数人都会心潮澎湃,心生怜惜。
然而,现场没有一个人同情巴戈特女士。他们看着她,就好像她是一个怪物,还有一些人吓得满头大汗。
“一段充满激情的关系……是的,它真的很热情。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信息,我们都假装恋爱了。”
虽然人们认为巴戈特女士和齐克摩尔之间正在弥漫着浪漫的气氛,但他们一直都只是在互相衡量和监视,在彼此身上获取更多的信息。
“原来我早就被发现了吗?”巴戈特女士吐了吐舌头,好像她犯了一个笨拙的错误。但是,现在却没有人认为她的行为很可爱。
“因为我花了很多精力在奥斯普林周围传播伊格拉姆,想象一下当一个不可控,甚至从哪来都不知道的人突然冒出来并找到治愈它的方法时,说实话,我当时非常惊讶。同时,我也对找到解药的人感到非常好奇。”
“我让你失望了吗?”
“一点都不。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你绝对是一个英俊迷人的男人。即使你的个性看起来不太好,我想这也可能是你魅力的一部分。但是你的医学知识还算不上一个业余爱好者,而且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伟大的人。所以我有点震惊——”巴戈特女士轻声说话,仿佛在和情人说话,但随后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当你也找到了治疗伊格拉姆的方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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