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刘尚一脸的认真
“不不,孙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拿这个威胁你,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今天不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跟我拍小视频,我都会辞职的。”
孙蓓亚脸上的那股硬气松下来,她问了一句
“为什么想辞职?明明很快就可以转正了。”
刘尚又掏出手机,指着屏幕
“你把我拍的这些小视频给看了,你就知道了。”
孙蓓亚却不看
“你唬我呢?你辞职难道就为了全职拍小视频?你疯了吗?”
刘尚有些奇怪
“孙姐你为啥这么排斥小视频,明明是个老少咸宜的娱乐项目,把那么多的草根捧成了网红,跟明星有一样大的流量。”
孙蓓亚怒斥刘尚不现实
“从一个普通人做到大流量网红,这个难度你真得了解吗?考清华北大都比这个成功率高。”
刘尚仍然指着手机
“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我掌握了流量密码,我有足够的能力把握流量。”
“哦?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房产中介能怎么不普通。”
孙蓓亚不信邪,终于拿起了刘尚的视频。
看完视频,也看到了视频的流量和刘尚账号的粉丝,她沉默了一会,说
“行吧,希望你能成功,哪天我上网也能刷到你做的视频。”
说到最后又兀自摇头
“不对噢,我从来不看这些小视频的,太粗糙了。”
刘尚咧嘴笑道
“你有一天会在大荧屏上看到我的作品的。”
孙蓓亚看刘尚认真的表情,笑了笑
“从一个短视频博主到荧幕导演,这条路到底有多远?”
这时的刘尚意气风发
“远不远的反正在脚下。”
孙蓓亚没了争辩的心气,她微笑点头
“嗯,到时候我贡献你一张电影票。”
刘尚看向孙蓓亚
“多谢孙姐。”
“一张电影票而已,不至于。”
“不,我是说,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也很抱歉我辜负了你的期待。”
“没关系,这是我作为领导应该做的。”
“对了,之前说的找你合作拍短视频的那个事你看”
“没时间,我要培养下一个白眼狼了。”
刘尚从孙蓓亚的办公室出来,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了结一桩心事。
他现在有粉丝基础,手里有钱,还有演员,他放心地辞职,专心做视频。
盛海亮找过来,招呼刘尚出去抽烟。
刘尚不抽,站在盛海亮的上风口。
盛海亮一边抽烟一边听了全过程,最终叹口气
“可惜了。”
刘尚扭头瞅了一眼盛海亮
“什么可惜了?”
盛海亮笑了笑
“我是说恋家公司少了你这位人才,可惜了。”
刘尚也跟着笑
“不可惜,说到底我拍视频还行,但是卖房子真得不太行。”
“对了,既然邀请不到孙姐,晚上咱们研究一下赵欣怡那边女老师?”
“行,我先去收拾东西,马上走人了。”
晚上,幕府山别墅。
赵欣怡去上班了,这会别墅里只有刘尚和盛海亮。
他们坐在二楼专门设作放映厅的房间,里边有挂满一面墙的幕布,手机电脑可以投屏上去。
刘尚把手机连接放映机,然后将赵欣怡发来的女老师照片投影到屏幕上。
两人则是坐在下面分析
“这个老师一看就是教英语的,你能感觉到吗?”
“能。我觉得可以签下她,以后有英文环境的剧本可以让她上。”
“我就说嘛,赵欣怡还是谦虚了,到现在都没看过一个和她差不多好看的姑娘,她还唬我说好多比她好看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一轮筛选完,正好赵欣怡下班回来了,还给刘尚盛海亮带了夜宵。
三人一边吃一边商量。
盛海亮问刘尚
“刘哥,你那个剧本确定下来了吗?”
刘尚摇头
“最近文思枯竭,实在没啥好本子。”
赵欣怡吃着串,安慰刘尚
“可以理解嘛,影视圈哪有一人身兼多职的,你又拍又演,还得自己写本子,本身就不合理。”
盛海亮又问
“对了,刘哥,我记得你之前发帖找写手的,有没有回信。”
刘尚噢了一声
“我还没翻邮箱,我来看看。”
因为价格公道,宣传到位,这会刘尚的邮箱里已经有不少的投递者了。
按照刘尚的要求,应试者都在附件里上传自己曾经的作品作为参考。
刘尚把作品挨个放在大屏上,三人一起看。
有好有差,三人意见不一,直到遇到一位把三人都给看沉默了。
“听说那天,她的晾衣杆从楼上掉到楼下,砸到了一个叫西门的男人。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天砸到的是他,砸倒的却是我。
我叫武大郎,卖炊饼为生,日复一日。
我喜欢做炊饼,因为有炊饼的地方就有烟火,而我喜欢烟火。
就像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但只要她还在这个家里,这个家就是有烟火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家不光有烟火,还有炮火。
还记得那天,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我继续追问他,他却不言不语。
我明白,没有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也是那一天,我撞破了家门,也撞破了他们。
一分三十七秒之后,那个叫西门的男人给了我一脚,我倒在了从前往后数第七块地板上。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不止我的生活日复一日,她的生活也是日复一日。
我看到她掉落在地上的衣裳,也看到了我掉落在地上的尊严。
她弯腰,捡起了衣裳,我弯腰,选择了原谅。
我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再见面?
她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你弟?
我答应了她,她也答应了我,我不告诉,她也不见。
有时候,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你偏要喜欢不喜欢你的人。
所以我愿意等待,我也习惯了等待,我可以等待一个客人的回头生意,也可以等待一个女人的回心转意。
但一念既出,万山难阻,一个人要是想走,留是留不住的。
她终究还是出了门,出轨的出,西门的门。
从西门那里回来的时候,她满面潮红,眼里春风,那一刻,我突然很嫉妒西门,我很想知道,被一个人真心喜欢的感觉是怎样的,可是我没有机会了。
山前不相见,山后就别相逢。
我告诉她,我会休了她,让她走,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我,她和西门的事,真的不告诉武松吗?
我告诉她,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的是诚信,说不说,就不说。
我以为做成了一笔生意,没想到却赔上了一生,生活永远比生意难做。
她信了我,转头又信了王婆,就像她今天喜欢炊饼,明天却爱上油条,人生无常。
我依旧记得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大郎,该吃药了。”
那碗药刚入口我就明白了,酒越饮越暖,药越喝越寒。
喝完药以后,我做了个梦,她和着面,我烧着饼,屋子里弥漫着烟火味。
当我走出屋子的时候,我以为我会醒过来。
谁知道,原来有些梦是永远醒不来的。
”(摘自b站up‘王左中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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